这所米花医院,他没记错,正常行驶到达地下赌场至少需要一个小时多的时间。
得出这一信息,禅院甚尔捏紧手机,似乎看见十亿日円长着翅膀从眼前飞走的画面。
想到家里嗷嗷待哺的儿子,又想到换咒具的频率,他的心“铛”一声沉入了谷底。
禅院甚尔胸口剧烈起伏两下,幽幽看向紧闭的窗户,抬手柄身上的绷带扯松到不阻碍活动的程度。
——他没有裸奔的癖好。
迅速掀开被子,穿着黑色裤子快步来到窗边,打开窗户低头估测距离地面的高度。
私人病房处在八楼,距离地面差不多几十米,普通人从这里摔下去,必然是脑浆横流。
禅院甚尔没有这种顾虑,他观察一圈周遭的景况,一秒后,直接从窗户中钻了出来,踩着窗沿,食指上不知何时勾了把钥匙。
钥匙的哗啦声响中,禅院甚尔从边缘一跃而下,重力的加持,让他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垂直向地面坠落。
米花医院五楼处有一个平台,刚好可以做缓冲。
他双腿蹬向墙面,调整方位,手臂一抬,准确抓住平台上的栏杆,身体悬挂在半空。
没有片刻犹豫,禅院甚尔松开手的同时再次蹬向墙体,身体倒挂,俯视水泥地面,如优雅落幕的体操运动员,旋转,屈膝,完美落地,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来看病的路人:“……”
他呆滞目视禅院甚尔远去,对方背部的绷带是那麽的惹眼。
路人抬头望向医院上方,不知过了多久,才恍惚地走入医院。
——
医院走廊,目暮十三与佐藤美和子对病房内的情况一无所知,正紧锣密鼓地盘问乌丸羽涅事情的经过。
两人都没相信禅院甚尔所说的“不小心”,毕竟那个伤口,怎麽看都是朝着一刀毙命去的——除非他不想活了。
杀人未遂的罪名事关重大,越晚获得线索就越有可能让凶手逃脱,目暮十三几经思量,才选择在此地进行笔录录制。
方便时刻关注病房内的情况,也方便对病房进行监视,防止禅院甚尔逃跑。
目暮十三:“……”真不令人省心啊。
他扶着帽檐叹了口气。
工藤新一坐在佐藤美和子边上,竖着耳朵开启偷听模式。
乌丸羽涅垂眸靠着椅背,双手拢在卫衣口袋中,在几人看不见的地方,爱不释手地摩挲着禅院甚尔寄存在他这里的袖珍手.枪。
“说吧,发生了什麽。”
佐藤美和子侧着身子,表情严肃,她拿出录音笔,按下了开启键。
声音拉回乌丸羽涅思绪,他转过头,视线扫过三人,看回前方白色的墙壁,语调轻缓,不紧不慢道:“有怪东西跟着我回了家,保镖先生和他发生了战斗,把客厅毁了。”
闻言,坐在最外围的目暮十三“噌”地站起身,挡在白发男孩眼前,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什麽怪东西?”
“黑色的怪东西。”
乌丸羽涅脑袋靠上墙壁,耳坠从辫子后方晃出,反射出红色的光芒,闪了下目暮警部的眼睛。
他抬头与之对视,不管是态度,还是神色,都是诚恳的。
但目暮十三拧起眉心,乌丸羽涅给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如若非要说哪里不对劲,那就是眼神。
乌丸羽涅的眼中从始至终都没有面对警方的紧张与无措,一直都很平静,像是一滩死水。
难免,目暮十三下意识回想着刚闯入乌丸羽涅家中的景况,那时的他在做什麽呢……
男孩面对着墙壁,右手贴在了耳朵上,隐约能看见手机的一角——是在打电话!
目暮十三:“……”嗯?看见警方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打电话?
就算再迟钝,目暮十三也发觉了不对,佐藤美和子和他一样,表情同样凝重,不知是不是因为和他一样发现了异常。
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件事的时候,他对佐藤美和子点了下头,示意问话继续。
后方的工藤新一小心翼翼地探着脑袋,敏锐捕捉到两人间的眼神交流,压下跳动的好奇心,安静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那麽,现在这个怪东西在哪里?”
佐藤美和子把怪东西与戴着黑头套,穿着黑衣服的劫匪画上了等号,并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就在三人屏住呼吸,期待的等候答案之时,乌丸羽涅摇了摇头,轻声细语道:“不知道,可能死了,可能跑了。”
自小红吃了诅咒的内核,就失去了音频,乌丸羽涅能感觉到,哪怕不久前刚吃了三份三明治,肚子在这时又发出了抗议——小红应该在和怪东西战斗。
没有得到诅咒死亡的确切消息,乌丸羽涅不想,也不愿随意回答。
空气一静。
正当防卫?
相同的思路划过三人脑海,按照禅院甚尔的受伤程度,在那种危机时刻,他就算在反抗中把人杀死,似乎也不为过。
“照你所言,劫匪是朝你来的。是仇家,还是你最近得罪过什麽人。”
佐藤美和子眼神淩厉地攥起了拳头,乌丸羽涅的年纪看起来就十二三,能对孩子下手,绝非善类!
目暮十三也想到了这一茬,眉心紧紧锁着,考虑要不要把这件事上报。
“对了,你的监护人在哪里,我们需要与他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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