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有些习惯无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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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张起灵突然失忆，原本张海客与张海楼计划的很多东西就只能搁置了，就连曾经答应要告诉崔宛乔“那股势力”的真相也没来得及说。
以崔宛乔的状态，他们觉得还是不要再给女孩儿追加更多烦恼了。
实际上，两人这段时间不比崔宛乔轻松，青铜门再次打开的日子将近，如果张起灵无法恢复记忆，就只能由他们之中的其中一个去进行驻守的任务。
可那股势力已经露出马脚，两人祛其一，张家也会受到严重影响，其他张家人，既没有能力进入青铜门，也无法接手他们策划了上百年的局。
最近，张海客与张海楼也有些焦头烂额。
唯一的好消息是，张起灵并不抗拒和崔宛乔在一起，他们虽然无法再像从前那样亲密，但张起灵也在努力尝试与崔宛乔相处，从某种程度上，对张家人来说，他们倒像是正常的夫妻关系了。
可想而知两人曾在张家人面前有过多少令人面红耳赤的行为。
习惯的确是非常可怕的东西，不管张起灵是否记得崔宛乔，以及他与崔宛乔之间的过往，有些本能反应却已经形成了连张起灵都无法控制的下意识行为。
他还是会像从前那样，守在崔宛乔的卧室门口。
当崔宛乔出来时，张起灵就立刻跟在后面，与她保持着足够安全的距离。
一如当初，成为崔宛乔的保镖跟进跟出的时候。
就像张起灵无论失忆多少次，也不会忘记要时刻背着黑金古刀，哪怕根本不记得这把刀的来源，又或者，为什么要背着这把刀。
崔宛乔并没有刻意跟张起灵互动，或是纠结于他的冷漠，感情是无法勉强的，如果不是因为张起灵一开始给了崔宛乔机会，她是不可能把这个百岁老人追到手的。
现在也一样，张起灵不是小张哥那样的自来熟，他在没有记忆的时候，对人是抱有怀疑的。能像这样跟在崔宛乔身边，已经很不容易了。
崔宛乔看得出来，张起灵也在很努力的想要找回记忆，并且适应也很快，他似乎逐渐接受了，自己有一个妻子的事实，而作为丈夫，他也在尝试表关心。
只是大多数时候，张起灵还不愿意去表达，崔宛乔原本也是花了很多时间，才让张起灵学会如何用语言抒发情绪。
张海客开始训练崔宛乔格斗技巧了，在他看出两人的感情趋于稳定之后，张海客告诉了崔宛乔，那股势力姓汪，觊觎张家人的长寿秘密，从千年前就在与张家作对，直到今日，很多张家人秘密的死在了那股势力手上，这些人大多不具备特殊的能力，也无法长寿，他们的人更迭交替得很快，又极擅长伪装，张海客也是用了很长时间，才摸清了汪家人的行迹。
张起灵已经失忆，他无法再成为崔宛乔原本最坚实的堡垒，想要应付未来可能出现的任何危机，崔宛乔只能学会自保。
于是，她最近一个星期，几乎每天都比前一天疲惫，甚至是疼痛。
张海客看似精瘦的身材，竟然有那么大的力量，每次都让崔宛乔吃了不少苦头。
不过，这似乎激发了张起灵潜在意识里的保护欲，他曾经说过，自己无法承受崔宛乔受到伤害，当初陈文光那件事对张起灵的打击是很大的。每当崔宛乔被张海客折腾得死去活来，张起灵都会情不自禁出手帮忙，久而久之，两人的关系好像变得更亲密了。
张海客看准了这点，之后对崔宛乔的训练变本加厉。
于是，崔宛乔终于如愿以偿，可以触碰到张起灵的胳膊，后者不会躲开了。
崔宛乔泡在浴桶里，一整天的疲劳逐渐消失，她已经习惯了那些变态的特训，虽然一开始的强度吃不消，但到了这会儿，她基本上能和张海客周旋好一阵了。
张起灵把一簸箕的中药材慢慢抓进浴桶，他的眼神至始至终都没落在崔宛乔身上，虽然这个角度，他能把她的上半身完全看清楚。
“我很难看吗？”崔宛乔问，“夫妻之间，丈夫是可以看妻子的。”
张起灵默默地做着手里的事。
“老张。”崔宛乔趴在浴桶边缘问，故意开口，“我其实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对吗？你以前，是因为我能帮你恢复记忆才对我感兴趣的，现在我没有这个功能了，就看不上我了对吧。”
浴桶的颜色由透明变成了咖啡色，张大夫给崔宛乔抓的药草能够很快的缓解疲劳，以及伤筋动骨的恢复，她现在每晚都要泡两个小时，身上都是中药味儿。
张起灵把剩下的药草撒进去，依旧没有说话，而是端了一杯茶给她。
崔宛乔把茶接过来喝了一口，说：“不回答，我就默认刚才的问题，你给出的是肯定的答案。”
“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张起灵终于开口了，“我不理解，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崔宛乔笑了笑，没有立刻解释：“你知道吗，我们才认识那会，你也是这样，回答不了的问题，你会选择沉默。那个时候我不了解你，也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就觉得你这人很奇怪，又很可爱，我总是忍不住逗你，你每次都当真。”
张起灵时不时将视线扫过来，又很快看向别的地方。
“现在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但我的心情，却变得急切了。”崔宛乔把手伸过去，“如果你信任我，就让我摸摸你的脸。”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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