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说:“替我跟太宰说声恭喜。”
“再见。”
咔嚓一声,电话那头传来了忙音。
我:?
凶归凶, 但居然还在挂电话之前说了声再见,怎么感觉这人还怪有礼貌的?
蹲下与依然撅着屁股的挚友对视:“他挂了诶, 现在怎么办?”
挚友表示现在只想摆烂:“呜呜呜。”
无奈, 我只能换一个电话继续拨通。
然而历史惊人的相似,大家都先表达了对陌生人说话太大声的歉意, 然后请我向太宰道喜,最后无情挂电话。
说实话, 上一次这么多人让我说恭喜, 还是在过年的时候。
我捏着下巴琢磨了一会:“我想过你人缘铁定很差,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差。”
人都快噶了, 居然连一个愿意来捞你的人都没有,甚至大家宁愿对一个陌生人客客气气的道歉, 都不愿意在挚友的名字前去掉类似于“混蛋”之类的形容词。
这是混得有多差啊,简直跟我上半辈子打工那会的人际关系有的一拼了。
我怜惜你,挚友。
但有良知的我,不能把一个心灵受伤的家伙,抛弃在荒郊野岭里。
我想了想,在挚友的黑名单里,找到了备注为爱戴帽子的小矮人的家伙,根本不需要思考,大家都能凭借这个备注猜到黑名单里的人是谁。
“分手了也只是把人家拉到黑名单里,而不是删好友,这么舍不得吗?”我喃喃自语,“你好爱他啊,挚友。”
挚友一个鲤鱼打挺想起来跟我决斗,被我一手摁住后颈重新压到地上撅好。
然后,我当着只有的面,拨通了这个电话。
其实我一开始想的是,毕竟挚友都把人家拉黑了,这个电话指定是打不通了,到时候就用我的手机跟中也联系。
没想到,电话居然顺利拨通了。
前夫哥B不仅没有拉黑他的前夫哥,居然还接了他的前夫哥的电话。
“杀了你,太宰。”
如果忽视从手机里溢出来的杀意,其实场面还是很甜的。
我心疼地看了眼挚友。
看来前夫哥B没把你删了还接电话,不是因为舍不得,而是想找机会暗杀你。
可以理解,一个合格的前夫哥就应该安安静静地死在垃圾桶。
啊对不起求生欲很强,没有针对前夫哥和前夫哥B的意思。
我清清嗓子:“现在有一个能杀掉太宰治的机会,我们现在的位置是——”
我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听筒那头传来的差点震碎我耳膜的尖叫。
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正在打FPS游戏,被敌人扔了附带闪光弹效果的手榴弹,不仅耳朵一阵嗡鸣啥啥都听不见了,连眼前都是一片明亮到可以大呼原神!启动!的白色。
视线微微恢复后,我看到撅地上的挚友咧着他的一嘴白牙朝我哔哔赖赖,我掏了掏耳朵,一个字都听不清。
“啊??你说啥??你大声点!!”
“我还没开始报点呢!他咋这么兴奋啊!他迫不及待要来见你啊!挚友!你们好爱对方!”
我看到挚友放肆的笑容一僵,努力从我的手下撑高身体,凑到我耳边:
“我——说——”
“看他!被你!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正在看恐怖片呢!哈!哈!哈!”
“看来你的人缘也好不到哪去啊!岛凛!”
“闭嘴吧!宰治!”
我翻了个白眼,把挚友的脸重新按回地面。
果然先人们说得对,合格的前夫哥就应该安安静静被沉到水泥里。
你看你多伤前夫哥B的心,人家听到你的消息就发出了尖锐爆鸣,希望你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问题在哪里,宰治。
读到了我心理活动的统宝犹豫再三,小小小声说:宿主你偷偷背初初手机号干嘛?
崆峒即深柜哦深柜哦柜哦……
我掏掏耳朵。
啥?
有谁在说话吗?
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清辣?
90
我告诉挚友,如果大晚上像他这样在荒郊野岭撅着屁股默默流泪的话,是很有可能会被从天而降的男酮捅屁股的。
挚友都还没说话呢,系统就开始破防爆炸嘶吼起来:不准!我不准你们说这种话!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别再草我家1了!别草我家1了!!!
动静大到把我吓了一跳。
挚友幽怨地盯着我看了三分钟,总算从手机的角落里翻出来一个没有保存的联络人。
他说这是他们公司新招来的小孩,人还怪善良的,如果是这个小孩,一定愿意过来接他回家。
电话接通后,一听我说太宰治快噶了,那边就发出了慌乱到碗砸到地上的动静。
“太太太宰先生怎么了?伤势严重吗?我是不是应该先联络与谢野小姐请求医疗援助?怎怎怎么办太宰先生你千万别死啊!!!”
嚯。
我在心中感叹,果真是个善良的小伙子,于是我给小孩报了坐标,还贴心安慰了一番:“别怕,太宰虽然伤得有点严重,但短时间内不至于死掉。”
电话那头传来哽咽的声音:“太宰先生哪里受伤了?”
我想了想,回答:“心。”
“……啊?”
“他受了情伤,”听到电话那头的寂静,我补充到,“很重的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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