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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宠后之路_水心清湄【完结】(130)


“没有,”冯玉儿说道:“真没事,东宫就我一个女人,可卿和康安都健康聪明的,我能有什么事。”
无事便好,”贾敦笑道:“太子爷对咱们婉瑜儿最是体贴,如何能过得不好呢!”
杏月这时端上茶来,贾敦笑着招呼她,“我来之前,喜儿让我给杏月丫头带好,又请我跟婉瑜儿娘娘求个qíng,许杏月快些出宫嫁人,她可物色了不少好的,准备让杏月挑呢!”
喜儿是贾敦的贴身丫头,在冯家,杏月和她最要好。喜儿前些日子嫁人了,丈夫还是个同进士,日子过得非常好。
“夫人又在说笑话!”杏月立时红了脸,“我以后便跟着娘娘,不嫁人了!”
“傻丫头,gān脆这一次你便随我娘回苏州,”冯玉儿笑道:“别叫人说我挡了你的姻缘。”
倒是杏月岔开了话题,说道:“夫人,喜儿的夫君不是授官去了乐县吗,如何去了苏州?”
贾敦叹了口气,“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她家的因为得罪上头人,被贬了官,前些时候便到了苏州四妹夫手下做起了事。”
“说起苏州,”冯玉儿问道:“不知白老先生的伤势现在如何?”
当日东山府,因为十皇子府bī死妾侍,竟牵出徒元诚私藏兵器的大案,最后徒元诚和他的继妃李月云伏了法,而自此徒元徽和徒元晔这一派的矛盾,便开始摆到了台面上。
而白德恒作为私藏兵器一案最初的主审官员,更兼拿出了足以置徒元诚于死地的铁证,自是成为徒元晔一伙人yù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就在白德恒离京回东山府的半道,几名装扮成qiáng盗的黑衣人上前伏击,竟是专门冲着白德恒而来,白德恒几乎死于非命,更是两腿皆被打断。
“白先生的腿便算是废了,”贾敦叹息道:“你爹在苏州延请了不少名医,来瞧过后,都只说他年事已高,又伤到筋脉,很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
白德恒受伤之后,冯继忠毅然将他接到苏州,此后,白德恒便一直同冯家人住在一块,由冯家夫妇细心照顾,视为亲人一般。
冯玉儿无奈地摇了摇头,事发之后,徒元徽的人很快便查到真凶,只是最后告到弘圣帝那儿,却只得不了了之,事后连累到徒元徽只能暗自处置了那些人,又让徒元徽遭了弘圣帝的骂。
“哟,小发子你个猴崽子,跑这鬼鬼祟祟瞧什么呢?”外头传来何姑姑的声音,似乎在教训谁,“这成日就见你躲懒,正事不gān,听墙根倒一身是劲,有这功夫,还不去把东宫外头的落叶扫了,你没瞧见满地都是了吗?”
杏月跑到窗户边往何姑姑那头一瞧,果然见一个小太监正贴在墙根下,要往她们这儿窗下挪,不由低声骂了一句,说道:“这帮混账东西,成日不消停,如今倒是明目张胆偷窥起来!”
“那人瞧着怪怪的。”贾敦走到杏月旁边道。
“可不是,不知道什么人安cha进来的笨货,专是为了寻东宫错处来的,”杏月笑出声道:“当人傻子吗,瞧不出他那点子鬼祟?”
冯玉儿说道:“算了,这些人也别留了,不管是谁的,都处置了。”
原本留着还有用,到现在是没用了。


第96章 0096
午后,徒元徽回来,却是没见冯玉儿,而是领着林文烨、徐岩等一众心腹进了书房议事。
徒元徽的书房里。
“太子爷,如今qíng势越发危险,您还是早下决心吧!”林文烨凑到徒元徽跟前小声劝道。
徒元徽倒是笑了起来,“当日咱们抄了徒元诚在东山府的地库,指他们暗藏野心,yù行不轨,有谋逆之意,如今咱们也如此,可不是同那伙人没有两样!”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林文烨问,“难道您便眼睁睁等着别人向咱们举起屠刀,为何我等不能先发制人?”
徒元徽突然叹道:“文烨,这些年我总在想,这太子之位是皇上给的,他让谁当,不让谁当,自是随他乐意,若皇上若真有废太子之意,无论有没有道理,我也只能听命。”
林文烨不赞成地道:“当日皇上立太子爷之时,已然上禀祖先,下告万民,这便是天命所归,今日皇上起易储之心,若太子爷确实无法胜任,或是有不规之行,我等无话可说,只皇上总要给天下人一个jiāo代,否则身为一国之君却出尔反尔,如何让人信服?”
“太子爷处境艰难,四皇子倒圣眷日隆,竟是两次代皇上摆坛祭天,那徒元晔是个什么货色,大家心理都清楚,如今皇上意图已显,要真让那种yīn险小人当了储君,这社稷怕是危矣,”林文烨抱拳道:“我等商议出来的结果,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铤而走险,方得一线生机,再等下去,太子爷怕再无翻身之力,莫不如尽快起事,胜算还大一些。”
“你们有没有瞧出什么不对来?”徒元徽抬起头问。
林文烨怔住:“太子爷这是何意?”
徒元徽叹了口气,林文烨就是因为第二个劝他起事,然后全家都没了。
他只是忠心为他而已。
至于第一个,便是他的枕边人,他最尊敬的女人霍嫣。
他如今都记得很清楚,在起事之前,皇上带着百官去了木兰围场,自然,他也在随行人等当中。
当时他也如今日这般,正遭受着弘圣帝的冷对,早已感觉到自己太子之位已然不稳,不免心生焦虑,尤其到了木兰围场后,在发现弘圣帝将身边重臣及徒元晔几个兄弟叫进帐中说话,却独独遗漏了自己这太子时,那一刻徒元徽内心的惶恐忐忑,使得他脑子一发热,竟悄悄躲到弘圣帝营帐后,偷窥起来。
却没想到,这一次的偷窥,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糙。
皇上很快发现他,并命人将他从帐外押了进去,一时间还痛哭流涕,斥骂他是无耻小人,竟意图行刺皇帝。
最后,皇上gān脆老账新账一块算,当着大家伙的面,表示自己识人不清,竟立了一个无才无德之辈为储君,愧对天下苍生,qíng绪激动之下,皇上更是摔倒在地。
接下来,便是霍嫣出场。
她来探望被关押在一间营帐中的他时,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他,皇上废储之心已决,罪名是太子骄奢yín逸、纵奴行凶,还有意图谋害皇父,而圣旨已然jiāo由大臣等人共同拟定。
两相jiāo加,糊涂心思顿起,趁着夜色带手下提前回京。
仓促之下,徒元徽便要带人闯宫,结果,被早等在那儿的徒元升逮个正着,落得个瓮中之鳖的下场。
回忆往事,徒元徽忍不住摇了摇头,感叹自己当年真是愚蠢至极,在被扔进圈禁宫所前,安公公过来见他,给他带了一句弘圣帝的话。
活了两世,徒元徽却一直记得,弘圣帝当时说他心胸狭隘,目光短浅,绝非帝王之才,连造个反都师出无名,得此下场也是活该。
徒元升也因为妄动刀兵,被圈禁,徒元升不敢造反后,徒元晔便尾随而至,堂而皇之地进宫勤王,并当着众人的前,指着徒元徽和徒元升骂他们“谋逆”。
便是这“谋逆”二字,徒元徽和徒元升便彻底翻不了身,徒元晔却借此得偿所愿,成为了新君,果然这样的人,才是帝王之才!
所以啊,无论做什么事,都得有站得住脚的理由,哪怕,是编出来的。
再想如今,自己尚未有多么严重的过失,弘圣帝也还没给出明确态度,没有万全准备和站得住脚的理由,他不想轻动。
“皇上心意未定,为今之计,孤不如静观其变,cao之过急容易遭人口实,反倒会落了下乘。”徒元徽说道。
林文烨见徒元徽不肯听自己的,也只能无可奈何,不过以他对徒元徽的了解,这位太子爷向来深谋远虑,有时甚至可谓颇有先见之明,林文烨没一会也想通了,表示听候太子爷差遣。
人都走了。
冯玉儿端着姜汤醒酒过去书房。
徒元徽在揉自己头上的xué道,显然最近的朝事和弘圣帝的态度让他烦心了。
“你这是怎么了?也不叫太医?”冯玉儿见状连忙说道。
徒元徽说道:“没事,累的,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玉儿。”
冯玉儿将姜汤放在他身边,听他叫自己抬头看他。
“嗯?”
“你怎么过来了?”徒元徽问道。
冯玉儿不常来,若来这儿必然是有事,或者是他熬夜不听劝的时候,然而今天很早,那么不是后一种,而是前一种。
冯玉儿斟酌一下词句。
随后说道:“徒元徽。”
徒元徽心中一惊,玉儿很少连名带姓地去叫他。
“你确定你父皇最爱的是母后?”
母后是他们的母后,而父皇只是他父皇,由此看出冯玉儿对弘圣帝的厌恶。
徒元徽立刻笑起来:“这半年来你老是问这个问题,父皇若非爱我母后,我也不会刚出生就被立为太子,并亲自养我在乾阳宫!”
冯玉儿看着徒元徽说道:“你是原配嫡子做太子不是理所当然吗?皇帝教养太子不也是应该?”
徒元徽一怔,所有人都说就是因为父皇深爱着母后,才这么早立他为太子,并且对他偏爱有加,他也一直以为是这样的。
“玉儿,你想说什么?”
冯玉儿坐下来:“皇上有个爱人,和我长的有七分相似,这半年,我每次被甄贵妃请去宫中,总会遇见过来看望甄贵妃的皇上。”
徒元徽猛然站起来。
冯玉儿继续说道:“前些日子,皇上说要请我看一出长生殿。”
徒元徽猛然将冯玉儿拽进怀里,咬牙说道:“小妖jīng,你真是太有本事了!”
冯玉儿猛地用力一推徒元徽,也咬牙说道:“现在你可知皇上为什么看你不顺眼了,你是想先解决我,还是效法寿……”
冯玉儿话还没说完,就被徒元徽给堵住了嘴。
“你敢有撇了孤的心思,孤现在不防先掐死你。”
冯玉儿凝视着正在眼前的徒元徽,也说道:“你若敢做寿王,我可不会像杨妃那样对寿王那么手下留qíng,定要做那妖妃祸得你死后都不得安宁。”
冯玉儿感觉自己被身下人搂紧了,甚至感觉有些吃痛。
他的眼神极度危险,然而冯玉儿没有半分害怕。
“玉儿,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冯玉儿爱怜地看着他,然后低声说道:“徒元徽,夫妻多年,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对你说谎了。”
徒元徽的手猛然一松。
冯玉儿慢慢起身。
随后,又猛然被徒元徽重新拉进了怀里。
“只要你不愿意,就没人能抢走你。”
冯玉儿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么多年了,她知道徒元徽不会放弃她,但是父皇和妻子,终究是个不确定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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