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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年代记同人)温柔且深情_山有树兮树有枝【完结】(139)

  这么一想,就觉得这俩人越发可疑,夜魔国发生的很多事也莫名诡异起来,但因为那时候语言不通的缘故,我又想不出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只是隐隐觉得:八成这俩人在那个世界也是串通好了。

  我们刚到的时候条件艰苦没人管就算了,可为什么就算是后来立下了战功之后,我们那间屋里也几乎从没多过几个小厮?

  为什么我堂堂一个将军级别的人物,一定要亲自给同级别的黑钢上药、包扎,甚至在他不能洗澡的那段时间还要亲自帮他擦身体?

  这么一想我猛然想到,好像在这儿的这几天也是这样过的。

  这样过的。

  过的。

  的。

  ……

  这……最近的事可都是御医吩咐的……

  我默默地把脸转向御医大叔,而就在我纠结不定、脸上一阵红一阵青正寻思着要不要回去给黑钢来个审问大会的时候,美大叔见窗外雨势渐大,便询问我是否要早些回去的事情,还坚持要送我,吓得我瞬间放下了正在想的事情。

  “谢、多谢先生……”

  我受宠若惊,连忙道谢,约莫记得自己刚刚好像想过一个什么重要的问题,但却死活想不起来了,只能先顾眼前,赔上一个礼貌的笑脸,更是把自己的实际年龄忘到了九霄云外,于是向老师父告辞。白胡子老头儿依旧笑眯眯地看着我,我万分庆幸他没有再提什么“嫁人”、“喜酒”之类的事情。

  御医和老师父的住处朴素,面积却不小,中央还有不小的一坑荷花,在四月这时尚未开放,但莲叶已经覆了一池翡翠。

  我随御医走在长长的回廊,看着满池的荷叶愣神,正在这时,便听他突然状似无意地开了口:

  “今日或有冒犯,在下这厢替家师赔不是了。”

  “不不,没关系的。”

  虽然才一见面便被错认性别让我很受打击,但后来相谈甚欢之下,我也并未在意之前那些,本以为是御医小题大做,没想到他继续道:

  “家师不常替人看相,故玩笑亦是真言,既然家师这样说了,先生今后必定是福泽深厚之人。”

  我愣了愣。说实话,原本我并未将老大夫的话放在心上,可如今经他这么一提,这意思便不由得深了许多。

  “今后……”

  御医淡淡颌首。

  “先生果然聪慧。”

  我心里一震,停住脚步。

  “老师父他……可看出了什么吗?”

  少年在色雷斯时也曾有术师为我看相,但那时尚且年幼、命相未显,加上后来又发生了这许多事,恐怕命途早便不从当初了。

  御医像是看出了我的不安,轻轻按住我的肩膀,这才沉声道。

  “幼时孤苦,少年又经大磨难,乃至骨肉至亲分离,前半生虽也能遇到贵人,但气运难改,心境难变,不可得时切莫强求。”

  下意识抓紧了御医的长袖,手指都有些颤抖。

  “先生所言句句属实,那些都是我自身命数,我不曾怨谁,但有一事求先生指点,我这条命得以延续至今,完全是凭受人之恩,这样是否算是逆天改命……我自己不得善终不要紧,我只怕会再连累他们。”

  若是……若是我本不该活下来……

  御医拍了拍我的手,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笑容:

  “先生过虑了,那些并非逆天之行,那些劫数是黑钢先生命中必有,如今这样,也是先生您本人的福泽,”他斟酌了下词句,“有关您一行人的旅途,在下曾在知世公主那里听说过一些,虽不了解详情,但试想一路虽颠沛艰险,前番又历经生死,劫难已去大半,只要再待些时日,之后想必尽是福报了。”

  未料能听得此言,我心中大动,脱口问道:

  “不久之后将有决战,先生可知此战吉凶?”

  阴雨连绵中,荷塘水榭下,御医先生极优雅地一笑,像是看尽了这世间的悲喜,只留一池明澈。

  “生死之关已过,于您二位,还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

  后来,我几乎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回去的,只知道木屐溅起了水珠,它们顽皮地跳上和服下摆,在月白色的面料上点出一朵朵梅花。

  我想快点见到他。

  可又怎么会有这样巧的事情,当我小跑着回到院门口,正看到他撑着伞出来接我的身影,我于是朝他跑过去,几乎是飞扑的冒失行为被他嫌弃了,却仍能看到他嘴角温柔的笑意。

  我在他耳边轻啄一口,说我今生最大的福报,就是遇见了你。

  第57章 Chapter 49.日本国(六)

  Chapter 49.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尚书·太甲》曰:“‘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此之谓也。”意思是指自己招来的罪孽或灾祸是逃脱不了的。

  很好,非常生动形象,但终究是纸上谈兵。所以,如何才能真正切实地领会到一句真言的精髓呢?

  曾经有伟大的人说,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

  说简单点,就是你自己作一把试试,就知道什么叫不可活了。

  而我之所以想起这句话,就是因为这次差点试了一回,而又因为是“差点”,便直接导致了我对此认知不够充分,没能完全意识到这句话的真谛所在,于是间接导致了后来很长很长时间之中,我常常自主或非自主地将这句话进行着锲而不舍的实践,都是后话。

  今天出房门的时候,我几乎是用逃的。

  梅雨还没下完,凉风嗖嗖的直灌进衣领。我拉了拉松垮的外衣,局促地左右看了看,确认附近没有人在,这才面对着雨幕站定,慢慢做起了深呼吸。

  心静,心静,心静……

  小麦色的胸膛散发着诱人的男性气味,肌肉匀称有型,修长的手臂在胸前圈出狭小的空间,大手在腰间轻揉,然后缓缓向下……

  “啊——”

  我猛地蹲下,自暴自弃般双手抱头,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尖叫声。

  太羞耻了。

  明明都是男人,怎么可以那么诱惑。

  下腹传来的异样让我想要立刻挖个地缝钻进去,刚刚发生的一切卡了带似的不停在脑海中回放,腰间背后残留的触感挥之不去,带茧的掌心划过皮肤时,就像是火苗燎过了纸张……一直回避着的问题终于显露出来,让人想想就不禁面红耳赤;可要真说起来,我和黑钢一路基本都是同食同宿,受伤的时候也都是互相亲自照顾,彼此的身体绝算不上陌生。

  但是……不知怎么还是好羞耻。

  我心想这都怪那个黑色狼,又想到再过不久可能就要发生的事,心里又不免有些隐隐的期待,成年许久,当然不会对那些事一无所知,但男人和男人之间……之前总是没想过的。

  总之是费了很大的力气压下那股冲动。我站在屋外长廊上放松似的长吁一声,和居室隔了一段距离的地方,在这淅淅沥沥的梅雨中格外的安静,把那角落里的低语衬托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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