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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曲中仁_听者焉知【完结+番外】(24)

  回山途中,杨不悔问道:“无忌哥哥,你说我们还能来这里么?”无忌道:“那自是可以的。只是你不用照顾殷六叔了?”杨不悔道:“他的伤差不多好了,武当山有那么多人,他……他不需要我照顾了。”无忌脚步一停,道:“是发生什么事了?殷六叔他不喜欢你?”杨不悔道:“不是的,他虽然不说,但从他眼神看出,他是喜欢我的,只是,他说……他说我们差别太大……”说到后来,忍不住扑入无忌怀中,哇的哭出声来。无忌轻拍她肩膀,道:“殷六叔性子最为柔软,极易受外事所动,你要多加包容。”杨不悔点了点头,站起来擦干眼泪,道:“无忌哥哥,这事你不要告诉爹爹,好不好?”无忌道:“你放心,我不会和他说的。”停了一会,又道:“不悔妹妹,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告诉我,好不?我一定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杨不悔心中大为感动,说道:“无忌哥哥,你待我这么好,我……我真不知该怎样感谢你。”无忌笑道:“你我之间,还要客气?”

  山中无事,无忌带着不悔每隔数天到村里小坐一会,请教农务女红。在武当山上停留这么一段日子,派出去的五行旗人众先后回山,带回来的讯息却是令人大为惊讶。峨嵋、华山,崆峒、昆仑各派远征光明顶的人众,无一个回转本派。

  过不了数日,殷天正殷野王整顿天鹰旗完毕,也回到山上。张三丰在后殿摆设素筵,替殷天正父子接风。等了良久,仍不见无忌不悔回来,殷天正听说赵敏来访时发生的事情,极是好奇,殷野王陪着他一起下山寻无忌。二人转过山道,便见无忌不悔并肩缓步上山,小昭拎着提篮跟随在后。

  殷天正骤然一见三人身影,惊得失声叫道:“素素!”因着武当上并无外人,无忌许多时候便去了虬髯。他本来就长得极像殷素素,此刻一身翠绿春衫,风流俊俏,携着杨不悔、小昭二人,瞧在殷天正眼中,与往昔殷素素和闺中密伴踏青归来一般模样。

  无忌听到殷天正叫唤,快走上前,扶着殷天正,道:“外公,你从江南回来了?”殷天正握着无忌的手,眼眶湿润,道:“是啊,我回来了……我不该让你一个人主持什么扬刀大会,让你受这么多苦。”无忌知道殷天正将自己错认作亡母,也甚是难过,见他如此伤心,静静地站在他身边,默默垂泪。

  殷野王道:“爹,你也别太难过了,无忌如此出息,素素在天之灵也会开心。”殷天正举衣袖拭了拭眼泪,道:“是,我糊涂了。无忌,你在武当还好么?有没有人欺负你?外公下次带你回江南,看看你母亲的故居。”无忌拉着他手,轻轻摇晃,道:“外公,无忌现在可厉害了,只有无忌欺负人,没人敢欺负我。”殷天正笑道:“你这样子,能欺负谁?你以后出门,得要多带仆从,以免有不长眼的登徒子,把你劫走了。”无忌知他虽是调笑,但拳拳关爱,实是怕自己孤身在外,求助无人,重蹈殷素素的覆辙。

  俞岱岩、殷梨亭的伤稍见起色,在席旁设座相陪。无忌方巾青衫,意态潇然,伴着殷天正款款而来。俞岱岩却是第一次见无忌的本来面貌,乍见之下,眼睛直视着无忌,目不稍瞬,气喘吁吁的道:“你是谁?”无忌松开牵着殷天正的手,走到俞岱岩软椅跟前,只膝着地,细声道:“俞三伯,我是无忌啊。”俞岱岩喘气越来越急,苍白的双颊之上,涌上了一阵红潮,低声道:“无忌,你——你长这么大了——”无忌微微一笑,道:“还得谢谢当年各位师叔伯不惜损耗内力,尽心竭力的为我疗伤,才有无忌今日。”俞岱岩颤抖着双手,欲待要摸无忌脸颊,手至半途,颓然放下。他残废已久,虽有灵药医治,但要尽复旧观,势所难能。俞岱岩既是哀痛,又是愧疚,泪眼中望着无忌,一会儿是殷素素的淸雅秀丽,一会儿是张翠山的温文儒雅,心中一痛,喷出一大口鲜血来。众人见此情景,无不惊呼出声。

  张三丰、殷梨亭知道,当年为了俞岱岩伤于殷素素的金针之下,张翠山无颜面对师兄,夫妇双双自刎身死。其实俞岱岩中了金针之后,殷素素托龙门镖局运回武当,医治数月,自会痊愈,他所以四肢被人折断,实出于大力金刚指的毒手。时至今日,真相大白,断骨尚可再续,人死不能复生。

  无忌举手为俞岱岩抚胸顺气,柔声问道:“俞三伯,是断骨处痛得厉害么?”俞岱岩望着无忌,不住呼呼喘气,说不出话来。无忌站起身来,道:“太师父,俞三伯身子不适,我先陪他回房休息。”殷梨亭早已泣不成声,张三丰亦是泪光盈然,道:“无忌,辛苦你了。”无忌浅浅一笑,道:“这本该是无忌之责。”向座中众人行了一礼,指挥小僮抬起软椅离席而去。

  入夜之后,山中下起了大雨。无忌淋得全身皆湿的回房,鞋子不知踩到什么地方,粘了满脚的污泥。杨逍又惊又怒,动手将无忌身上衣巾鞋履尽数扯下,碰到他内衣带子的时候,手一顿,总算给他留了一件衣裳蔽体。无忌睁眼看着杨逍,并不明白他为何在自己房中出现,也不反抗他为自己解发宽衣,便似个泥塑木雕,任人摆布。杨逍知道无忌心里不舒服,也不惊扰他,拿着湿衣掩门而去。

  张三丰来时,房门半掩,无忌披散头发,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半湿的小衣,肌肤隐约可见,赤着玉白的双足,坐在床沿,怔怔地望着灯火,张三丰走到近前,仍无知觉。张三丰连叫了两声“无忌”,无忌如梦方醒,道:“太师父,你找我?”张三丰道:“你衣衫呢?”无忌皱眉思索良久,摇了摇头,不明白身上的衣裳去哪儿了。

  张三丰叹了口气,道:“无忌,岱岩当年一时激愤,指证你娘亲伤人夺刀,事后这么多年,心中都极是悔疚。”无忌着急得跳了起来,道:“太师父,我没有恨俞三伯,我没有恨他!这的确是妈妈做下的错事,害三师伯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张三丰见无忌急得眼圈都红了,不由一阵心酸,道:“好孩子,这都是上一辈的阴差阳错,不关你的事。岱岩的伤已见好转,以后只需专心调理,半载之后,当可在腋下撑两根拐杖,以杖代足,缓缓行走。你无需太过介怀。”

  无忌垂头道:“那便好了。我已和教中首领商定,八月十五在蝴蝶谷大会明教教众,过一段时间,我们就会离开。”张三丰道:“太师父知道你是成就大业的人,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拦你。翠山虽然不在,但武当永远是你的家。假如你在外不如意了,一定要回来告诉太师父。”无忌眼中含泪,点了点头。张三丰取出一枚狮子玉佩递给无忌,道:“这本是翠山之物,现今交还给你。你以后遇到喜欢的人,将玉佩一分为二,交予那人一半,以此为定,无论是谁,太师父必然为你上门提亲。”

  正说话间,杨逍捧着姜汤走进房来,向张三丰点头行礼,皱眉对无忌道:“山中夜寒,请教主保重身体。”无忌坐回床上,侧头想了一下,记起杨逍似乎曾经从自己身边走过,道:“杨伯伯,你可见我的衣衫?”杨逍道:“我让人拿去洗了。”无忌“哦”的一声,接过姜汤饮尽。杨逍收好汤碗,道:“我叫人烧了水,你等一下洗个澡,别着凉了。”无忌点了点头,以示知道。张三丰道:“无忌顽劣,有劳杨先生费心了。”杨逍道:“辅助教主,是在下份所当为。”无忌低声道:“什么份所当为,都快成我爹了。”张三丰心下诧异,但见杨逍神情毫无所动,只以为自己猜错他二人关系,转头见无忌一双赤足在床边摇晃,忍不住道:“无忌,正衣冠才能信言辞,虽处内室亦不可失礼防,肌肤手足现于人前,易惹争议。”无忌不甚懂张三丰话中意思,正想问个明白,却见杨逍连使眼色,改口道:“孩儿知道。”张三丰苦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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