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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无忌他哥_callme受【完结+番外】(118)


张无惮道:“他要是也能这般变相请我喝顿酒救好了。刚才在刘府,全家给我磕了好几个响头呢,唬得我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令狐冲如何不知刘正风再三为他推荐这家美酒是为了什么,叹道:“今日皆大欢喜,可想来险之又险,你再晚到一步,刘师叔一家可算是完了。”
“什么皆大欢喜?你没见丁勉走时那脸色。”张无惮道。
令狐冲笑道:“这对咱们来说,难道不是双倍的皆大欢喜?”
张无惮哈哈大笑,随着他入了内堂,果然闻见美酒飘香,深深吸了一口,难得陶醉道:“当真是好酒。”
两人相对在小几上坐下,推杯换盏、把酒言欢,俱都喝得大醉。张无惮拿筷子敲着碗,哼着祝酒歌,赞道:“这家菜也当真美味,外面的朋友,独自枯站有什么趣味,不进来尝尝吗?”
他早觉察到门外有人,就这么一个人也不像是专程埋伏的,何况武功也就那样,遂权当不知。只是等了半天还没动静,眼见他们都吃完了,张无惮不耐烦喝破了。
此言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阵胡琴声,其中凄凉之意难以言说。张无惮一惊,看令狐冲也是一个激灵醒过神来,跳起来就要往外走。
张无惮一把揪住他,将剑扶正,又把发带为他重新系过,上下打量一番,见并无不妥之处了,方道:“好啦,落魄剑客,出门见师伯去吧。”
令狐冲酒意冲头,耐不住抓了一把他的手,又急忙松开了,咳嗽道:“嗯嗯,快走!”
弹胡琴的正是有“潇湘夜雨”之称的莫大,他听张无惮喊人来收拾桌子、重上酒菜,摇头道:“不必麻烦,我清苦惯了,见不来此等做派,二位请随我来。”
正如江湖传言所说,莫大同刘正风的关系是真的很烂,连在他名下农家乐用餐都不肯,另找了一家破落小酒馆,坐下后第一件事儿却是谢他二人救了刘正风满门。
两人忙道不敢,令狐冲见莫大连连举杯、兴致颇高,且喝酒时颇具狂态,不复平日的落寞萧条,奇道:“师伯也是好酒之人不成?”可没听过此等传闻啊。
“老夫爱喝酒,却只肯同知己喝,”莫大笑道,“两位兄弟今日所为实在是痛快,当浮三大白!”说罢又一饮而尽。
令狐冲还有余力陪着再喝,张无惮自知他是到头了,只动动筷子,笑道:“嵩山派视天下英雄于无物,也忒自专了。非是我小瞧于他,左冷禅还当凭着面五岳令旗,便能号令天下,哈,做梦吧!”
他同左冷禅并无jiāo恶,甚至数月前随着殷天正等人去嵩山派化解仇怨时,双方勉qiáng也算相谈甚欢,但立场终究有别。比起顺着嵩山派,张无惮还是更乐意拉拢衡山派的同时,又将五岳剑派都绑上反元战车。
莫大摔杯道:“他是当了五岳盟主,自以为成了武林盟主,越发不像样了。五年一次的五岳会盟,我衡山说什么也不会再为嵩山声援了。”说罢,冷不丁抬眼看向令狐冲,又叹了口气,取了新杯子另再斟满。
令狐冲只觉他这一眼和这一叹气皆莫名其妙,却又不好多问,看了看张无惮。
张无惮对令狐冲点点头又摇摇头,表示他知道莫大本想说什么,只是不能据实以告。
他总不能跟令狐冲说“莫大的意思是你师父也靠不住,五岳连个差不离的领头人都找不出来”,所幸令狐冲十分体谅他的难处,只笑了一笑也没追究之意。
三人正说着,张无惮听到外面又有响动,不禁叹道:“今天这是怎么了?”一顿饭都吃不素净。
不多时便听到门外一女声软声细气道:“请问红巾教张教主可在此间?”
这声音从未听过,张无惮歪了歪脑袋,懒洋洋问道:“不知阁下名号?”
令狐冲满意地收回了视线,嗯,原来不是又~一个相熟的女人。
“昆仑派门下詹chūn是也。”对方答道,“家师何先生请您一聚。”
何太冲?张无惮横竖是不记得自己跟这位昆仑派掌门什么时候扯上关系了,昆仑派地处偏远,固然单论名声qiáng过五岳中任何一个,可对他来说,战略地位大为不如,不值得làng费心力结jiāo。
只是詹chūn这名字倒是有些耳熟,张无惮苦思半晌,方才想起来,似乎是《倚天》原著中张无忌千里迢迢送杨不悔上光明顶认亲时救助的那名女子,也因此他才被举荐去为何太冲的如夫人五姑医治。
张无惮道:“莫大先生也在此地,何先生若是有意,还请一并饮酒谈天。”
外面静了一下,詹chūn坚持道:“家师单独请您过去。”
“詹姑娘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请三两知己喝酒,哪有喝到半道上,反扔下他们去陪旁人的道理?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张无惮道,“何掌门若肯赏光,我等幸甚之至。他若另有要事,那便算了。”他跟何太冲并无jiāo集,更不欠何太冲人qíng,更不用说此人记仇不记恩,他凭什么要费劲去帮这么一只中山láng?
其实莫大刚才起便在比手势示意他大可自便了,闻言却是一笑,举杯致意道:“我真喜欢同张少侠这等慡利人结jiāo!”
妈呀还喝。张无惮举杯同他用力一碰,酒水洒了不少,两人皆大笑不止。
令狐冲暗暗连戳了张无惮两次,见他还是饮了酒,无奈道:“你不能再喝了,你的量就这些,不然明天得头疼了。”说罢觉得不对,仔细一看他拿的却是自己的杯子,瞠目结舌道,“你、你……”
张无惮低头一看,恍然道:“哎呦,拿错了。”
令狐冲看他半晌,笑嘻嘻道:“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看出来喝醉了,清醒时绝对不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来。张无惮一口应道:“是啊。”他一本正经补充道,“我杯子里盛的是茶,当然得拿你的了,总不能莫先生敬酒,我还拿茶水糊弄他。别这么小气,还给你。”说着把酒杯推给他。
令狐冲噙着笑又推还给他,将他的杯子拿过来摆在自己面前:“这才扯平了。”嘿嘿,他一定是喝醉了,这么大胆的事儿做出来,还笑个不停。
他定睛看张无惮,见张无惮也在笑,于是道:“你也醉了。”
张无惮顺手揉了他一把,侧耳倾听,见门外已无动静,知詹chūn总算走了,轻轻哂笑一声。
莫大早看出来他对昆仑派全无好感,否则张无惮向来与人为善,不至于这般不给面子。只是这事叫他说也过错也多在何太冲一方,道:“百闻不如一见,铁琴先生这般风雅潇洒、鼎鼎大名的人物,原来也不过尔尔。他既同张兄弟你未曾见过,贸然派个门下弟子来请,也忒不懂礼节了。”
张无惮笑道:“我倒是大概知道他所为何事,只是求人还当有求人之态,哪有他不来找我,却叫我去拜见他的道理?”
何况何太冲的爱妾五姑的毒乃是他正妻兼师姐班淑娴所下,以何太冲畏妻如虎的个xing,救不救都得成仇,何必费这个功夫?胡青牛还得专心攻克生死符解药的难题呢,一个金九龄比十个何太冲都有用。
张无惮根本便没有放在心上,同他二人喝得尽兴,大醉而归。第二日爬起来,他在小院中打了一顿拳,不多时见令狐冲也走出来了,便道:“你同岳先生分开时怎么说的?”
“我师父每次分别前还不都是那些话?叫我少喝酒,别惹事,每天睡前背三遍华山七戒。”令狐冲扒了扒耳朵,“还叫我三个月后回山,说他得趁机整顿一下华山,不能再让那帮小子们一天只练两个时辰武了,怕我在山上,再帮着他们偷懒摸鱼。”
张无惮道:“冲哥,不瞒你说,我得去终南山上一趟,寻访古籍中记载的活死人墓。”
“活死人墓?”令狐冲大感兴趣,连忙追问道,“里面住着千年僵尸不成?举着胳膊蹦跶着走的那种?”说着绷直身子作僵尸跳。
张无惮拉他在院落小圆桌旁坐下,将那日恒山上定闲所言一一说与他听。
令狐冲这下彻底没了玩闹的心思,大惊失色道:“你练功怎么就练岔了,这非同小可!”
对武林人士来说,走火入魔比洪水猛shòu更甚,令狐冲上前来拉他:“就这你还有心qíng来衡阳城掺和事儿,快,只盼那古墓异人能助你安然度过!”
张无惮也未再耽搁,真论起此事来,他比谁都上心。两人快马加鞭赶至终南山,避开满山全真教弟子,来至后山。
事隔多年,张无惮早就记不清楚古墓所在了,两人分散开来,以重阳宫为起点向两方摸索。
如此找了两天,仍是一无所获,张无惮一日站在一悬崖绝壁旁苦思《神雕侠侣》中少年杨过是否曾跳过悬崖,有类似经历的主角太多了,他都给记混了。
他正想得入神,突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哨声,心下大喜,还当是令狐冲寻到了,向着哨声方向拧折身子,飞鱼入水般斜蹿而去。
张无惮行出十里地,远远便看到令狐冲被少说十名少女团团围住了,这些少女半数着黑半数着白,使得乃是一路成套剑阵,衣诀飘飘,煞是好看。
相比之下,令狐冲出剑便不那么赏心悦目了,他剑都未出鞘,只以剑鞘迎敌,且出剑极短,左点一下,右点一下,顿了顿,又右点一下。
这群少女固然剑法出色,且人数占优,可四面八方夹攻都不能突破独孤九剑的防御,更是被令狐冲三两下bī得慌忙回剑自保,好几次险些凑不成阵。
令狐冲不过是知道她们身份,不好出重手qiáng行破了剑阵罢了,此时见张无惮赶到,着实松了一口气:“惮弟,你快些接手,我得歇一歇了。”
他头一遭同时跟这么多人搏斗,对方身法轻盈,自转的同时还在组阵齐转,圈圈套着圈圈,叫人眼花缭乱。
张无惮笑道:“你破箭式学的这是还不到家啊,十个人罢了,还比得上漫天暗器吗?怪不得岳先生要抓华山弟子勤练武功,原来是大徒弟带头懈怠。”
“暗器是直she的,可不带这等转圈圈的。”令狐冲郁闷道,长剑也跟着转了一个圈,将所有刺来的长剑都格挡开了,趁机跳出jiāo战圈子,想了一想,不觉更郁闷了,“我为什么不早跳出来?”人家摆明了把他围在圆心处,然后转啊转得要绕死他,他还傻乎乎脚下不动,这算什么道理?
张无惮将长鞭解下来,鞭尾在空中打了一个漂亮的唿哨,轻轻一抖,软鞭直如进击的蛇头,眨眼便卷上了一个白衣少女的手腕,将她带倒在地。
一黑衣少女道:“是小姐使的白蟒鞭法!动真格的!”这群少女剑法路数当即一变,不复先前仙气飘飘的架势,招招凌厉,尽向着张无惮空门刺去。
令狐冲一见,面色便yīn了下来,深悔先前没先撂倒几个,待要再加入战局,听张无惮道:“冲哥,你只管观战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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