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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无忌他哥_callme受【完结+番外】(204)


两人快马加鞭赶至光明顶上,却瞧不见谢逊身影,四下询问后方知他在昆仑之巅公格尔峰上久坐已有三日了。
杨逍摊手道:“谁叫都不管用,教主说要同风前辈坐看五次日出五次日落。”
张无惮皱眉道:“他们玩起来没个够,总该安排个人跟着才是。”
“等闲人不准近身,倒是华山派的令狐少侠随侍左右,来往送饭也只好麻烦他。”杨逍说罢,见张无惮好似整个人都被点亮了,笑道,“我倒是忘了,你同令狐少侠玩得最好。”
张无惮哈哈大笑,拔足道:“我去公格尔峰上瞧瞧去,义父赶别人走,定不会这么待我!”
他话说到一半,人已经到了视线之极,待一句话说罢,早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余声在。杨逍呆了一呆,回过神后赞道:“若非还有韦蝠王在,这一身轻功堪称当世无双。”
韦一笑道:“我瞧着已不逊于我了。”平时张无惮跑路比他还稍逊一节,莫非是低调隐藏实力?
张无惮随身揣着昆仑山的地形图,一边跑一边掏出来查探,攀过两座雪山,在一处极高的山崖上,果真远远瞧见三个人影。
隔着老远,山顶就有人喊道:“惮弟!”
他们站得高,早见一个红色身影由远及近极速而来,这时节会来此的,不用想定是张无惮了,风清扬头一个见到,便同谢逊说了。
待人接近得差不多了,谢逊耳力出众,正待出声,想不到有人抢先一步,见令狐冲欢喜不尽用力摆手,喜悦之qíng溢于言表。
虽让晚辈抢先了,他一笑而过,也未在意,却不料张无惮离山崖十余米处时,令狐冲竟然从崖上纵身下跳。
这一着非但将谢逊吓住了,连张无惮都看愣了,这么高摔下来,就算底下是松软的积雪,也非得摔成重伤不可。
只是要令狐冲能自作死也不可能,他心提了一下,倒是放开了,瞧这人果真下落了八九米,双手撑在一处突起上,积雪扑簌簌抖落,竟是一棵伸出山崖外的崖柏。
令狐冲在枝条上一dàng,便抵消了大半的下坠之力,再往下落时,又另外抓了一棵树,如此三四次有惊无险顺利接近地面。
眼见要摔在雪上了,这速度就算硬摔上也无碍,他左右一瞧,却找不到张无惮的踪影了,还在奇怪,脚下的雪地却有一人跳出来,扬起漫天雪花,同他滚做一处。
原来张无惮见他攀上第一棵柏树就知他此番不会有事儿,一个猛子扎进厚厚的积雪里,潜泳来到落地点,又等了数息,听到头顶重物坠落的声音越来越近了,这才跳起来。
两人连翻了十余圈,滚了一头一身的雪,俱都哈哈大笑。
张无惮鄙夷道:“你以为你是猴子啊?”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一手。
令狐冲回:“你厉害,还往地里钻。”又兴奋道,“这个欢迎礼够不够有意思?我寻思了好久呢。”
他这几日过得真是生不如死,风清扬跟谢逊每日枯坐却又乐在其中,唯独他在一旁百无聊赖,又实在不好意思弄出声响来,只好左右打量。
就这功夫,让他发现这一路悬崖崖体有好几处不同寻常的突起,一日试着用石子投掷,露出积雪下的绿叶来,令狐冲便心生一计,今日使将出来,果真有趣。
张无惮比划道:“等我请朱停做出来橡皮绳,拉着你来这地方蹦极玩,比这个刺激多了。”
谢逊站在山崖上等了半天,他也有许久未曾见过大义子了,本拟张无惮上来后好生亲近一番,但好半天没听到动静,问道:“怎么?”
风清扬随口道:“头碰头手拉手说话呢,等会吧。”
谢逊又傻站了好一阵,忍不住又道:“还没上来吗?哪来这么多话可说?”
风清扬也有些奇怪,探头瞧了一眼:“哦,打雪仗呢。嘿嘿,你义子蔫坏,一个绊腿把冲儿撂倒了,倒cha葱往地上摁呢。”
“……”谢逊一时郁郁,喃喃道,“不是来劝我的吗?”
要张无惮像其余明教高层那般对他表露出的出家意思如临大敌来劝,谢逊肯定不耐烦听,但这一句不劝,还跟小伙伴自顾自玩耍,他一时间也挺不是滋味的。
风清扬微笑道:“趁着冲儿不在,我倒想问问您。谢教主在少林时同我谈起,只说想在少林长住一阵,转眼却又改主意一定要出家了,可有什么隐qíng?”
谢逊长眉上沾染的雪花落下了两片,默然不语。
风清扬也不在意,自顾自道:“少林渡厄神僧一眼就是残在贵教阳教主手中,他不念旧恶已经不易,以德报怨,还肯耗费数年功力医治韦蝠王更是难得。”
他猜测谢逊出家就是渡厄提出医治韦一笑的条件,但也难说,谢逊同渡厄说得极为投机也是不争的事实。
风清扬说罢见谢逊还是不答,知他不愿多说,瞧底下那两个小辈嘻嘻哈哈在滚雪球要堆雪人了,趁机道:“多大的人了,羞不羞,我下去叫他们上来。”

第136章 教主之位

谢逊站立在崖边,等了一阵,听到有人靠近的声响,却只有一人的脚步声,还在奇怪,听到风清扬的声音道:“有吃剩的萝卜吗,我拿一个下去。”
“……”谢逊想了想,“随便劈根树枝不行吗?”这是要给雪人当鼻子不成?
风清扬不太满意,到处搜罗了一阵,不仅找了胡萝卜,还寻摸了一串葡萄:“老伙计,反正你也不吃,我都拿下去了。”
谢逊忍不住提醒道:“你不是下去教训他们的吗?”怎么也跟着玩起来了?
好玩呗。风清扬想了一想,正待说话,听下面有吵吵嚷嚷的声音,连忙道:“这是等不及我送东西了,等我先回来。”
谢逊只好深沉脸继续站着chuī风,等了好一阵才听到他们嘻嘻哈哈上来的声音。张无惮还特意瞧了一眼,见谢逊一点得道高僧的神态都没有,瞧着老头儿还憋着火呢,笑道:“义父这是怎么了?”
谢逊道:“少来惺惺作态,不是来劝我的吗?”想张无惮不是会不顾长辈只跟朋友玩闹的,定是有深意在。
“嗨,这有什么好劝的。”张无惮正色道,“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要少林那帮和尚欺负您,孩儿上少室山打得他们jī毛鸭血。”
嘴里淡出鸟味来了简单,少室山后山野兔野jī一大群;您要是凡心动了想还俗也成啊,咱置它十个八个外宅,找一群光鲜亮丽的小丫鬟伺候。这玩笑他没开,估摸着说出来得挨揍了。
张无惮先跟令狐冲胡天胡地,就是想告诉谢逊,这事儿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希望他别有心理压力。
谢逊神色缓和了许多,却听他轻描淡写道:“您施恩不望报,也该让受恩的知道。”
谢逊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想风清扬最多拿话试探他,不会大嘴巴告诉小辈,这定是张无惮自己看出来的,又爱又恨道:“你这些心眼,用到旁的地方不成吗?”
张无惮了然,谢逊果然以出家换得三渡神僧为韦一笑医治寒毒。他道:“我没阻止您的意思,只是怎么也当支会韦蝠王一声,不然日后他若在旁人口中听到了,怕该难受了。”
谢逊道:“少来多嘴,我自有分寸。”拉着他就地坐下,听到风清扬和令狐冲悄然离开了,心下暗暗感激,口中道,“渡厄神僧宽限了半年期限,我会助你平稳过度,不然凡心未了,于修行也有碍。”
张无惮并未接话,将范遥之事低声说了。谢逊吃了一惊:“有这等事?”想到当年逍遥二仙何等潇洒出尘,范遥却自毁容颜隐姓埋名二十年,实在可叹,“范右使痴恋黛绮丝,至今竟仍未释怀,可见qíng之一字,误人如厮。”
张无惮想了想,又将黛绮丝想要重归明教之事说了。谢逊笑道:“她想不想回,是她的事儿;明教容不容下她,却不是由她说了算的。此等事宜你不必再来回禀我,自行做主就是了。”
他本拟趁着张无惮举红巾教全教之力,同韩山童一道三次击退了朝廷围剿大军,晋张无惮为光明右使,谁成想原来右使之位并未空缺。
范遥既然还活着,并且为了明教卧底汝阳王府,谢逊便没提晋位之事,只道:“你《乾坤大挪移》心法学得如何了?”
张无惮道:“第七重有一十九句不曾练通,这数月来无存进,孩儿也在发愁呢。”这十九句其实本就不通。
谢逊大喜过望:“这么说第七重已经粗通了?好,我早就想传你圣火令上武功,只是怕你贪多嚼不烂,想着先让你巩固乾坤大挪移才是。如今既已成了,我这便将第一枚的口诀念给你听。”又告诫道,“既然学不通,切莫qiáng求,你能在半年内学到第七重,得天侥幸,应当知足了。”
历代教主多有练此功走火入魔而亡的,谢逊想来心有戚戚焉,生怕张无惮重蹈覆辙。
张无惮对圣火令的武功却兴趣不大,这武功贵在奇,真吃透了却不算什么高深武功。有这功夫,他倒宁愿跟谢逊聊些旁的,便有意说起当年谢逊教张无忌练武的qíng形来。
谢逊唏嘘道:“我只当你们这一走就是天人永隔,肚子里有什么恨不能掏出来。倒非我偏心,只是你的武功路数同我不合,我便只好教给无忌了。他背不下来,吃我打一顿骂一顿也是常事,不知可有怨言?”
张无惮连忙道:“这是什么话,无忌还不知道您全是为了他好吗?义父教他的都是各门各派的不传之秘,够他受用终身了。”
讲道理,其实还真的没用,谢逊传授的如《七伤拳》之类,原著中也就张无忌同他父子相认时背诵拳谱刷了一回存在感,张无忌真是白挨那么多巴掌了。
谢逊笑容满面,正待说话,微微歪了一下头,叹道:“跑得这么急,可见是出大事儿了。”
张无惮往山崖底下看去:“是韦蝠王来了。”瞧韦一笑当真行色匆匆,前脚还未落实后脚就踩上了,便迎上前去。
韦一笑一把摁住他两肩,低声道:“河北地界的兄弟传来消息,日月教教主之位易主,前教主任我行、前右使向问天杀上了黑木崖。”
“……”张无惮问道,“东方不败呢?”
“数月前就失踪了,先后消失不见的还有数十位忠心于他的坛主、香主,就连风雷堂堂主童百熊也不知所踪。”韦一笑道,“江湖传闻,这群人都让任我行暗中害了,河北一带黑道大乱,当地分舵为安全起见也撤离了,免得被殃及池鱼。”
张无惮想了想,还是道:“我去禀报义父,到底还是日月教的权利纠纷,同我们gān系不大。得烦劳韦蝠王帮我打听件事儿。”他在昆仑的耳目比不得韦一笑灵通。
韦一笑慡快道:“成,你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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