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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无忌他哥_callme受【完结+番外】(84)


张无惮负手而立,对着一恒山派弟子道:“男女有别,这位师姐,还请你查一下她的舌头,看是不是这小妖女刚咬破的。”
“牛ròu汤”暗呼不妙,见一女尼已经来掰她的嘴,咬牙也不是不咬牙也不是,慌乱间还是让她看到了舌头。
那女尼先前几次三番出言护她,此时气愤尤甚,喊道:“师父,她这咬伤是新的,还在流血呢!”
定逸大怒道:“岂有此理!”狠狠瞪她一眼,对张无惮和令狐冲道,“贫尼险些遭这妖女蒙骗,幸而少侠机智。”说着行了一佛礼权当赔罪。
两人急忙还礼,张无惮道:“说来实在惭愧,这伙人同年前少林惨死的九名圆字辈高僧有牵扯。晚辈一时不忿,还真当给他们喂了毒,这便为他们解开。”
他说着蹲下身来,往这几人嘴中塞了颗随身携带的普通药丸,借着喂药之际,顺势将他们体内的生死符给化解了。
此时“牛ròu汤”便是哭得眼中流出血来,定逸都不会信了,想不到张无惮竟然自曝其短,承认了此事。她非但不觉张无惮下手狠辣,反倒暗赞他光明磊落,人品上佳。
尤其是听张无惮再提及少林,这次可不是轻飘飘地敲边鼓了,直接言明同少林血案有关。同为佛门弟子,定逸如何不知圆字辈高僧一日之内折损小半,此事一出,武林震动,恒山派掌门定闲师太还率领众尼开了四十九日的水陆道场,但这些高僧如何身死,少林讳莫如深,不曾对外提及。
此等机要之事,定逸也不怪令狐冲先前隐瞒不肯同她说了,神色和缓道:“好,此等恶徒便不应容qíng,小惩大戒,少侠做得很对。”
双方尽释前嫌,张无惮自刚才起便在奇怪怎么这群大小尼姑怎么从晋、冀一代的北岳跑到这地界来了,见此时气氛正好,便给令狐冲打个眼色。
令狐冲秒懂,确实以他的身份更适合问出口,遂问道:“师叔,您这是带着师姐师妹们到此地清修了吗?”五岳剑派都是以师兄弟相称,先前剑拔弩张时另算,此时他称呼定逸一声“师叔”,再合适不过了。
定逸道:“还不是我们清修途中,撞上了臭名昭著的青翼蝠王,贫尼岂能容此小人猖狂,带着弟子一路追踪到此!”她虽知张无惮也算明教中人,可并不在意,韦一笑生吸人血、天理难容,难道她还骂不得了吗?
令狐冲神色奇异,不敢去看张无惮,连连点头,大赞道:“师太嫉恶如仇,实在是我等楷模!”
张无惮微笑点头,心中暗翻白眼——楷模个屁,带着这么十几名单纯如白纸的小姑娘来杀韦一笑,师太你自己也不是个能拎得清的。江湖如此险恶,你们就是现成的肥ròu,莫说杀韦一笑了,能一员不折损地走到这里,都得感谢菩萨保佑了。
不过凭这帮尼姑能跟着韦一笑一路来此,简直不可思议,韦一笑轻功卓绝,当今武林无人能敌,不说别的,单就她们今日多管闲事的功夫,就足够韦一笑跑个小型马拉松了。
张无惮笑道:“相逢即是有缘,恳请师太让二位晚辈结个佛缘,为诸位备至斋饭,聊表心意。”
定逸自觉自己冤枉了他们还好说,差点跑了戕害佛门的帮凶才是大罪,心中直念“阿弥陀佛”。此时感念他一片好意,再看这些娇滴滴的女弟子风尘满面,心下也有几分怜惜,便也未推辞:“谢过少侠了。”
那些曾围着令狐冲斥责的女弟子纷纷上前来道歉,令狐冲急忙还礼,好不容易从脂粉堆中脱身,瞅个空挡挤到张无惮身边,附耳问道:“惮弟,都怪我办事不利。”
“这有什么?也得亏是你在,不然师太一眼看到我牵着这么个负伤的小姑娘,早就命弟子摆恒山剑阵了。”张无惮浑不在意,笑道,“何况这些人当真同少林血案有些牵扯,送上少林也是应当的。”
只是既然他应下了杨不悔生辰宴之事,杨逍又惯是个气量狭小的,便不能食言而肥。张无惮却想赶在下月二十日前务必去大都一趟,若再转道少林,便绕了远路,时间上难免太过紧张。
他算来算去都不够,叹了口气,翻手将上菜的小二给揪住了,温言道:“星星,帮我个忙好吗?”
若去天鹰教分舵,照顾得肯定更周到,可以定逸师太的个xing,入了分舵定当按捺不住斩妖除魔之念,是以张无惮在镇上寻了处口碑最好的酒楼,请恒山派诸位移步入内的。
那小二一看他神色笃定,绝非随口一说诈自己的,倒也没耍赖,摔了腰上的围裙,怒道:“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来的?”这不是张无惮第一次识破他的伪装了,司空摘星以轻功和易容术吃遍天下,还从来没在一人手下败过这么多次。
这次若告诉你了,下次还怎么认出来?张无惮笑着招呼:“坐。”亲自起身给他添了一副碗筷。
司空摘星本也非真的动怒,有了台阶下也未再拿架,挨着张无惮坐下了。张无惮对停筷的令狐冲和定逸介绍道:“这位朋友乃是闻名江湖的‘偷王之王’司空摘星,也是我至jiāo好友,他生xing诙谐,素来爱同我开些玩笑。”
定逸心头暗惊,这小二也来端了几次菜了,她竟然丝毫未觉出异样来,若是此人包藏祸心,后果当真不堪设想。司空摘星gān得虽是偷窃的勾当,却将偷窃这行当发挥到了极致,又向来不偷贵重之物,是个亦正亦邪的江湖散人,定逸便客气见过。
令狐冲笑道:“原来是司空兄,久仰大名。”
司空摘星早留意到这小子盯着自己眼露审视之意了,拱手回礼,而后问道:“蛋蛋,你先前说帮什么忙?”
他叫“蛋蛋”,只是在回敬张无惮再三叫他“星星”,并无他意,司空摘星说完,却感觉到令狐冲飞快又横过来一眼。他有些奇怪地回看过去,却见令狐冲早就若无其事低头喝酒了。
蛋蛋随着你叫,不叫无蛋什么都好说。张无惮并未在意,指着被他栓在隔壁桌的这五个人,将今日之事讲了,又道:“那日有一贼人上少林偷书,窃走了达摩祖师手书的《楞严经》,意图其上的《九阳神功》,却不知那经书早便被我做了手脚,想是贼人修习时练得岔了真气,就此身死了。”
他这番话并非单说给司空摘星和定逸听得,张无惮揣度着隔壁桌“牛ròu汤”神色,说到最后,改口道:“或是只是走火入魔,失了神智。”想欧阳峰练郭靖huáng蓉乱改的《九yīn真经》也只是疯了,吴明天纵之才,这么轻易便死了倒也说不过去。
——不过张无惮更狠一些,那经书除了顺序颠倒外,他还将一部分其余经书的心法馋了进去,有九阳亦有九yīn,yīn阳颠倒,练死个把人也不成问题。
武当、天鹰携手将遗失近百年的《楞严经》并《九阳神功》归还少林,此等武林人士jiāo口称赞的义举早就传遍天下。定逸师太听到此,心中再无半分疑虑,双手合十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那施主执着于贪念中,终究自食苦果。”
她是大有感触,更坚向佛之心,司空摘星就权当评书听了,撇嘴道:“你想让我把这一串人送到少林?”他是偷东西的,又不是保镖的,这也太掉档次了。
张无惮对他眨了眨眼,示意他先应下,对定逸道:“晚辈被俗事所困,难以脱身,原想烦劳师太替我走这一遭,幸而今日遇上故友,便无需劳动师太了。”
定逸早便想补偿自己今日之失了,何况她心中自有正气,看司空摘星年纪轻轻,于此等大事上还真未必靠得住,稍一思量还是道:“若少侠信得过贫尼,贫尼愿携弟子一同前往护送。”横竖她此番带着弟子下山云游,去哪里乱逛不是逛,都能兴致大发追着韦一笑跑到这来了,去一趟嵩山也没什么。
要定逸这帮人护送,张无惮是根本信不过的,司空摘星自己领着他们五个人,张无惮也不放心,他们两伙人凑在一起,方才万事皆顺。张无惮见自己稍一引导,定逸果然应下了,面露惊喜之色,旋即又惶恐道:“这如何使得?”
“少侠一心向善,肯为了少林惨死僧侣这般谋划,贫尼难道还能置身事外不成?”定逸勉qiáng挤出个笑模样来,尽量和颜悦色道,“何况自左师兄遇刺以来,贫尼未曾有缘同他相见,此番前去嵩山,正当一见。”
张无惮再三道谢,他同定逸说定此事,便被司空摘星给揪走了。令狐冲从头到尾都没出声,待他二人走了,忍不住又添一杯酒,掂掂酒壶见已空了,见定逸拉着脸不赞同地看着他,生怕这位师叔再念叨什么“酒多人病,书多人贤”之语,郁闷地打消了叫小二来添杯的念头,待要闷头吃菜,却觉满席jīng致素斋无一可入口,只好停筷长叹。
那头司空摘星挺纳闷张无惮让他拽着怎么还一个劲儿往后看,两人下到一楼,便见张无惮先吩咐掌柜道:“烦请温壶清酒送上去,给那位佩剑的小哥儿。若是有师太问起,便说是开席前我便订下的,不喝就只好倒掉。”
司空摘星取笑道:“你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老娘们脾气?怎么这种好事儿想不到我,替你受过,去嵩山听那帮秃驴聒噪倒都是我的差事了?”
张无惮却只是笑笑,拉他到无人之处,方道:“司空兄乃我至jiāo,恒山师太却是初次打jiāo道,这亲疏有别,自当问过她,才能来问你的意思啊!”
司空摘星神色稍为缓和,听得颇为受用,哼道:“那我要是不答应怎么办?”
张无惮附耳跟他说了一阵,司空摘星双眼越来越亮,听到后来禁不住连连点头,面露震惊之色。
张无惮说完,笑道:“你敢吗?”
司空摘星拍胸脯道:“笑话,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这个在前头顶雷的都不怕,我难道还能缩了不成?”他这下可不觉得这差事烦人了,大笑了一阵,方才道,“你就瞧好吧!”
两人再上楼来,司空摘星就坐不住了,看定逸等尼姑用过餐还得默诵经文,真是恨不能把她们打包扛肩上直接运到少林,想这一路上得多费多少功夫啊。
好不容易待她们休整完毕,张无惮叮嘱司空道:“司空兄,这群人都非等闲之辈,需得烦劳你每日检查他们经脉xué道。”又传授几样独特的点xué手法,低声道,“务必套出话来,看吴明到底如何了。”
司空摘星神秘兮兮一笑,他已经谋划好了待跟这几人熟悉了,某日伪装成其中一人模样,先假意失手放了他们,趁机套话。不过还当真不能真让他们趁机逃跑,他琢磨着先将陆小凤等狐朋鸟友弄过来打下手。
司空摘星信心满满要走,却又被张无惮拦下了:“等等,先同我们去大都一趟。”
想同范遥牵上头,并未是件易事,他所伪装的苦头陀见天窝在王府中不出还便罢了,汝阳王府耳目众多,若是他们接头时被人看见,那便白瞎范遥苦心孤诣、忍rǔ负重这二十载。张无惮本拟到了大都再见机行事,想不到在这里逮到了司空摘星这只猴jīng,他脑中灵光一闪,便想出了破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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