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不是很容易亲近，”雷伊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没什么表情的样子。”
“他就是这样的，很少有情绪波动，有时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机器人假扮的。”本道，他盘起腿，“不过相处久了，你会发现他这个人还是很好的。”
雷伊没有接他的话。
泽莫在仓库的角落里坐着，他和以前一样感知着世间的一切，原力的散布，纤原虫们在他的耳边低语着发声，他无法理解。
“他在干什么？”雷伊从飞船的窗户往外看。
“冥想啊之类的。”本道，“他这个人比较注重内心的修炼。”
“看起来怪怪的。”雷伊道。
“怪怪的？”本也凑到窗前，“你没有感觉到什么——”他做了个夸张的姿势，“奇特的力量在他的周围，形成什么见鬼的漩涡之类的吗？”
“没有，”雷伊皱眉看着本，“你什么毛病？”
“没什么，”本道，“我也挺希望我和赫尔穆特一样有点小毛病的。”
雷伊就这样被本以一天四份口粮的价格雇佣了，在泽莫看来，本更像是花钱让自己成了雷伊的下手。不过雷伊的技术和对飞船的了解程度的确要比泽莫高多了。而她和本天天不顾水在贾库的珍贵性而时时刻刻的斗嘴让仓库里也热闹了许多。
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雷伊在泽莫冥想时坐到了他的身边。
“你在干什么？”她问。
“感知原力，”泽莫道，“领悟它，和它处好关系。”
雷伊愣了愣，睁大了眼睛。
“你会使用原力？”她问。
“会，不过不算非常的熟练。所以我才在努力。”泽莫睁开眼睛看向她，“你呢？能够感觉到什么吗？”
“我不会用原力。”雷伊道，“我怎么能感觉到什么。”
“你能握住我的手吗。”泽莫问，雷伊眉毛微蹙的看向他，而泽莫迎上她的目光。“你可以就试一试。”
泽莫在等待，而雷伊在犹豫之后，缓慢而怀疑的把手交给了泽莫。
第16章 原力的变化
在那一瞬间，她看见星球上空飞翔的恐鸟，她看见大地的沟壑在暗中开裂，沙子中有着尖利的怒吼，风仿佛刀刃划过她的皮肤——
在这剧烈的冲击之下她立刻松开了拉着泽莫的手，甚至是带着恐惧的看着他。
“这是什么？”雷伊问。
“这是原力。”泽莫道，“你非常的有天赋。”
“我有原力？”
“你有使用原力的天赋，非常的高。”泽莫道，“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能够带你感知原力的一部分，不过很可惜，我不能教你如何使用，因为我的情况太过特殊。”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有原力，但是没办法用？”雷伊问。
“大概是这样的，”泽莫道，“不过你可以和我一样，自己试着去感悟，我收集了几本有绝地相关记载的书籍，你可以看一看。”
往后一个月，雷伊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她开始缠着泽莫问一些关于原力的问题，关于泽莫所知不多的绝地的历史，而她三天之内就看完了泽莫收集的三本书，每天早上甚至找到了泽莫练剑的地方和他一起练剑。而在一个月后那标志性的一天，当本仍然在嘴贫的称雷伊是个小平胸的时候，忍无可忍的雷伊朝他伸出手，接着一个扳手从后面打中了他的头。
“我不要再跟你们这群原力使用者待在一起了！”本愤怒道。“这一点都不公平！”
“没有人教导都能到达这个地步。”泽莫看着书道，他翻开了新的一页，“如果有精通绝地之术的大师来教导你的话，雷伊，你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强大的原力使用者。”
“你不也是吗？”雷伊放下手道。
“不，”泽莫道，“我和原力之间的联系和你们不太一样，感觉就好像是——”他想了想，“你们在试着和它们进行融合，而我在努力和它们达成一致。”
“我不明白。”雷伊道。
“有时候我也不明白。”泽莫道。
“你看起来对原力的控制很强。”雷伊道。
泽莫眨眨眼睛，雷伊忽然在之中感觉到了某种空幻的气息。
“我猜只是因为这就是它想要的。”泽莫道。
雷伊没有回答，她皱皱眉，跳出了飞船，和本一起讨论设计图了。
在那一天晚上，时隔接近四个月，泽莫再次看见了凯洛伦。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正站在一个走廊上，头顶上的白光寒冷刺骨，他的旁边是透明的玻璃，外面白皑皑的一片山川和雪地，不远处可以看见一个巨大的深坑，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修建到一半。风暴兵举着枪从他身边走过，而远处走过来的人穿着黑色的袍子戴着一个完全没有必要的头盔，泽莫知道那就是凯洛伦。泽莫站在走廊的中央，等着凯洛伦看见他，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凯洛伦直接走过了他所在的地方，像是根本没有看见他一样。
这让泽莫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确定在自己的视线里自己是实体的。
“凯洛。”他试着叫了一声。
凯洛伦站住了，他转过身看着泽莫，在泽莫发出声音之前，他道：“所以你现在还可以说话了。”
“什么？”泽莫问，没有搞清楚凯洛伦这句话的意思。
“你是我脑海中的幻象，”凯洛伦道，“现在，消失吧。”
泽莫站着，开始思考凯洛伦是不是因为在原力的黑暗面和光明面之间纠结的太厉害而导致脑子出了什么毛病。
“一般我说出这句话之后，你就该消失了。”凯洛伦道，依旧是沉沉的声音。
“哦我该庆幸这句话不再是‘你怎么还没有离开’了吗？”泽莫道，“虽然中心思想并没有什么不同。”
凯洛伦沉默了很久。
“所以你是真的。”他道。
“准确来说，我从来都不是真的。因为我们从来没有实际意义上见过面。”泽莫道。
凯洛伦伸出手，泽莫感觉到他在调动原力，走廊两边的门关闭了，监控摄像头也冒出火星。
“你现在不在主舰上对吧，”泽莫道，“在主舰上你可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使用原力。”
“这四个月我都没有和你连接上，”凯洛伦道，“我试着呼唤你，但是你再没有像是上次一样出现在我身边，我以为你断开了连接。”
“我不知道我说过多少遍了。”泽莫道，“但是再次的，这个连接不是我能够控制的，我察觉到了不对劲，也试着呼唤你。不过这些都不管用。”
接着泽莫道：“虽然这样问有点无礼，但是你是真的思念我到产生幻影了还是单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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