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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奇谭同人)古剑夏清同人江南梦酒_云盅八策【完结】(33)

  然而在数年前,那一点笺纸上的桃花带出多少儿女的情思,清和终于发觉连自己徒弟也无能例外,只见那笺纸上用清和再熟悉不过的飞白书写着两行

  ——雪月梅花三白夜,酒灯人面半红时。

  诀微长老摩痧至这两行字的修长手指微微一顿,仿佛在他临行前,夏夷则欲说未说的情愫都透过这薄薄一张纸纠葛的缠上他的皮肤,带着青年倾诉的欲望。

  道者拿了信纸与浣花笺下了榻,在靠墙的木质书架上开了个盒子,他将信纸折叠齐整放了进去,喀拉一声轻响,盒子又盖了上。清和望着窗棂,自语般叹道:“快了罢——”

  第25章 二十四

  二十四

  十五过后的第四日,原本一片死寂的秦陵终于有按耐不住的东西汹涌而出。

  夏夷则亦是第一次见得那泥石铸造的兵俑冲入营地外围,届时正值日落日分,所幸几次袭击下来,秦炀已有了应对经验,因而伤亡甚小,夏夷则本想以太华道术相助,秦炀却拦住他道:“这般情形应付尚且不难,殿下暂且不要出手——”

  夏夷则心知秦炀并非恐他受伤无法交差,想必是另有打算,因而便也安心在营地最高处与秦炀观战,那三具兵俑既不知疼痛,也没有疲惫,然则训练有素的百草谷将士先斩断双臂,又折断下肢,动作利落十分,夏夷则一时甚是赞叹,秦炀却叹道:“第一次交战时也是手忙脚乱,殿下看这几具兵俑,可是真的应了那妖孽横生,兵佣复活的流言了吗?”

  秦炀此言虽有玩笑之意,夏夷则却凝神半晌,摇摇头道:“依我之见,只怕未必——这三具兵俑动作太过僵硬死板,且我察觉到兵俑周身有灵力的气息……想来大约人祸的可能性更多罢。”

  秦炀听得此言,看向夏夷则眼中不禁有赞赏之意:“三皇子这个看法倒是与一位先生不谋而合?”他见夏夷则颇有疑惑的看来,便又道:“这位先生方才刚到——算是臣请来的军师——“

  夏夷则闻言再度一愣,心中隐隐约约仿佛有了轮廓,他语气有些焦急:“什么人?”

  “故人。”秦炀只吐出两个字,便抬起手臂一指营地北方:“就在那,殿下自己去看罢。属下要先去——”

  他话尚未说完,夏夷则便已是等不得的往那个方向去了,

  只见一道清瘦人影伫立于崖头,晚风扬起衣角霜白,上方寥寥一只同色寒梅,隐约透出一股太过熟悉的风雅余香。

  他走的越近,便看的越清。那背对着他的身影那的确是清和,就算他没穿那一身深蓝道袍,臂弯处没悬着太极尘,头上也没带着道冠。夏夷则还是一眼认出,那就是他的师尊。就是清和。

  他猛的上前几步,虽然犹豫却还是紧紧的从背后抱住了清和。

  清和本正在望着秦陵若有所思,此时被他猛的一抱,竟把他唬住了。也就是清和此时拂尘不在手中,否则早就下意识的将太极尘一挥一扬,摔此人个人仰马翻。

  “师尊……”夏夷则不知将这两个字在唇边翻涌了多少次,此时喊出带着七分思念,两分情意。还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夷则。”清和拍了拍夏夷则的手背,安抚般的低声说出了他的名字。

  “师尊……弟子……”夏夷则一开口,又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他想看一看清和的脸色,倒真有些不舍得松手,反倒是清和自然的握住他的手轻轻一转身看向他道:“夷则,营中慎言。”

  夏夷则点点头,他见清和未着太华服色,便已明白了大半,可仍是问了句:“那弟子——不,是我,我该称师尊什么?”

  这话倒当真让清和想了想,叫公子?年龄不大对吧。叫军师?清和也不是来当军师的。最后他在心里有了决定,笑着对夏夷则道:“你叫我先生便是。”

  夏夷则眼睛一亮,点点头:“是,那我便叫师尊为先生罢。师尊如何称呼我?”

  清和了然的哦了一声,不由得将夏夷则调侃一番:“这好办。三皇子、殿下、李公子、李炎。夷则想听什么?”

  夏夷则只得莞尔:“先生喜欢什么便叫什么——”此言落定,他略一低头,唇角贴着清和鬓角轻轻擦过,清和听得自己的徒弟轻声道:“师尊——我很想你。”

  清和自是先往夏夷则营帐而去,入内见物品摆放整洁有序,唯案几上留着一个木制棋盘,上方落着一盘残局,清和掠过一眼,虽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甚是讶然——虽说自古以来工于心计者多擅围棋,然而这一局中的白子,即是以清和眼光来看,也只觉这当是他与弟子的一盘对弈——

  “你是把你师尊的棋路揣摩透了罢——”夏夷则提着茶水入内,却见清和坐在案几旁,看向他的目光里甚有笑意。

  他一时不答,只回以一笑,便倒出两杯茶水递与清和,清和却是已在案角棋盒中摸出一枚白子,正看着棋局陷入长考,全然不曾理会得夏夷则。

  夏夷则正欲开口,却听得清和道:“有始有终——为师与你将这盘棋下完,快坐——”

  夏夷则只得先在清和面前坐定,低头看了黑白两色的棋局,又观清和方才落子的方位,思虑再三方才落子,师徒两人你来我往,一时帐内只闻轻微的落子之声。

  第26章 二十五

  二十五

  白日里看着秦陵,风景倒好。可入了夜,不知是不是当真因为这是一座坟墓,人在营帐中一坐,只听的外面是风吹树枝,嗖嗖作响。想必营帐外是乌鹊空中分飞,万木遍染寒霜。

  二人酣战下来,最后数子之时,黑子仍是赢出两子,然夏夷则道:“弟子执黑先行,师尊所接本是残局……这一局还当是师尊棋力更胜一筹。”

  清和见夏夷则正一一取下盘中棋子,倏然轻笑一声:“夷则甚么时候也学会这般恭维了——”

  夏夷则倒也不置可否,帐内炭火融融,他此时细看清和气色方定了心,只道:“弟子这话说的并不违心……况且终究师尊不在,棋力再深亦是无法完全布出师尊棋路……”他说话间已是将棋子拾毕。

  而清和顺手推开棋盘,顺手取过案角处的砚台与墨锭,夏夷则扬眉,心道师尊怎知他要写信,却见清和已挽起右手霜白衣袖,手腕微动,不紧不慢的将墨锭缓缓研开,此时帐外似是起了一阵狂风,直吹得帐帘处发出一阵剧烈抖动,夏夷则将笔尖缓缓溶开,沾了沾墨,却是心不在焉的说道:“秦陵到底还是座坟墓,白日里看着风景尚好,到了夜间却总有狂风阵阵,甚为阴冷。”

  “这是自然。”清和搁置了墨锭方淡淡道:“上一次来到此处,倒与青崖先生探过此地的风水——常理来看,背后靠山面前有河,本应是很不错的位置了。”说罢他扣了扣案面:“快写完与你父皇的奏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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