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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同人)瓶儿记_李禾苗【完结+番外】(187)

  “老实点!”武松的一双大眼瞪得如同牛眼那么大,怒视着李瓶儿,恶声恶气地问,“我问你,西门庆那贼人呢?”

  李瓶儿被吓得浑身一颤,飞快地瞄了一下身处的环境,慢半拍的大脑终于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她这是被绑架了啊!

  怪只怪西门庆坏事做太多,报应来了吧?可是,为什么要报应到她头上啊?

  “大、大侠!壮、壮士,我不认识他,听、听僧人说他今天也在寺里上香。要不……要不你再上去找找?”李瓶儿小心翼翼地回答。

  武松不相信,他瞪着牛眼、鼓着鼻翼,把手里的破菜刀往李瓶儿面前狠狠一插,顿时插|进地面一大半。

  李瓶儿见状,吓得连抖都不敢抖了。

  虽说这屋子是泥土做的地面,但常年被人行走,也踩得结实干硬。这人真是神力啊,这么一把破刀,都快要完全埋进去了。

  武松像故意表演似的,用两根手指捏着露在外面的刀背,没怎么用力的样子,轻轻松松就将整个菜刀拔了出来。

  他把沾着泥土的刀口比划到李瓶儿脖子上,语言更加凶狠:“潘金莲那个淫|妇呢?”

  李瓶儿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嘴巴快过脑子,道:“我不知道!我和她不熟,在府里话都很少讲。”

  “嘿嘿。”武松忽然笑了,他收回菜刀,左右手来回倒换着玩,“我就知道你是西门府的人,总算被我抓到一个了!”

  李瓶儿全身酸软,瘫倒在地。

  她不是不想跑,问题是要跑得过才行。

  眼前这人,生得跟头黑熊似的,既高又壮,还一身的力气肌肉,哪里是她比得过的?更别提她那脚就算想跑也跑不快。逃跑不成功,万一激怒了他呢?不是死得更早么!

  “大侠、壮士!”李瓶儿抖着嗓子,试图跟他讲道理,尽量感化他。

  她努力撑起上半身,真诚地看着他,缓缓道:“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我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更是无仇,你应该找你的仇人去。我不知道你和他们有什么过节,想必是他们惹着你了,我非常赞成你去讨个公道。但你不能找错人了呀,我是无辜的,我……”她正打算接着说,若对方缺银子,她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呔!”武松一听更加生气,狠狠推了李瓶儿一把,欺身上前,“你敢说不知道那奸|夫淫|妇合谋害死我大哥武大的事?”他一把拔下李瓶儿头上的一根金簪,“我看你也是个淫|妇!不然如何能跟了西门庆那厮?”

  他一面说,一面将破菜刀又伸到李瓶儿的脖子上来回比划。

  武松的眉头紧紧皱着,一脸嫌弃地看着这把生锈又缺了口的菜刀。

  到了此时,李瓶儿才知道原来他就是武松啊!

  她知道武松迟早有一天会回来,但原书中说他是在西门庆死了一年以后才回来的,怎么会这么早?

  为什么没人告诉她朝庭大赦天下了?

  李瓶儿流下泪来,这回死定了!

  武松虽是民间交口称赞的打虎英雄,但他却没能领会“祸不及妻儿”的江湖侠义。若惹着了他,只要有机会,他一定会杀你满门,鸡犬不留。

  水浒传是多么出名的一本书,就算没看过原著的也该看过电视剧。李瓶儿有幸,当年看了一回原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她看来,这就是一部黑|社|会的起因、发展、跌落史。

  书中的好汉,喜欢用杀人的方式来解决矛盾,对待女性则更是虐杀。

  比如,武松将潘金莲剖腹挖心肝;宋江两刀剁了阎婆惜的头;燕顺一刀将刘高的妻子挥成两段;杨雄杀潘巧云则是一刀从心脏处直割至下腹,挖出了心肝……

  他们还吃人肉,用人的心肝做醒酒汤,比如黄文炳就被他们一片片地切了烤着吃。更别提开在山脚下的,劫财又杀人还不浪费资源把人肉做成包子的包子铺了。

  李瓶儿默默流泪,咽了下口水。她不想被剖腹挖心肝,也不想两刀砍掉头,更加不想变成两截。

  她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破菜刀,锈得这么厉害,一定会染上破伤风吧?啧啧,还缺了好几个小口,割起来一定很疼,一定需要好几十刀她才能死透。

  她开始回想各种死法,喝毒|药?不,不,那也疼啊,据说误喝毒|药的人被抢救回来,都说毒|药一进了喉咙就如同喝了滚油似的。

  要是有安眠药该多好!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吃安眠药最不痛苦了,眼一闭就这么去了,只是再不能睁开而已。

  “嘿,”武松笑了,奇怪地问她,“你怎么不大哭大闹,或大声求饶?”

  他杀过许多人,那些人在临死前无一例外的都是跪地求饶,有的甚至还吓出了屎尿。难得,这个小娘子竟然这般有胆气!他都有些佩服她了。

  李瓶儿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求饶有用的话她早就求了,好吗!

  虽然武松表现的似乎对她有些兴趣的样子,但她绝不认为色|诱这家伙就能免死。要知道,梁山上的汉子多数都是不近女人的。

  与其色|诱武松,还不如色|诱西门庆呢!那样更有把握些。再说,西门庆可没骂过她是淫|妇!

  如果……如果,西门庆肯来救她,等她脱险后,别说相思套、硫黄圈、勉铃、银托子了,就算是石托子她也肯啊!

  贞操和性命比起来,李瓶儿觉得还是性命更重要些。

  武松被李瓶儿那一眼看得大感兴趣,他收回菜刀,拿在手里把玩,叹息道:“这刀太差,可惜我使顺的刀不在身边,不然……嘿嘿嘿!”

  他笑得阴森恐怖,李瓶儿却感觉到了希望,她试探道:“要不,我在这等你,你回去拿你的刀?你若不放心,就堵上我的嘴,把我捆起来。”

  有时候,生与死之间就差那么一两分钟,能拖一刻是一刻。

  “你当我傻?”武松嘲弄道,捡起地上的金簪把玩,摸了摸细细的尖端,建议道,“我看这个挺不错,等我在你脖子上戳几十个窟窿,一定能让你死得比用菜刀快!”

  他把金簪的尖端抵在李瓶儿的脖子上,慢慢下滑,顺着正中的胸骨一路滑到剑突,再滑至她的小腹,然后径自乐起来:“你跟着那厮就是为了图他的钱吧?也罢,我便成全你,用他送你的金簪了结了你,也不枉你跟他一场。”

  李瓶儿屏住呼吸,默默看着那根致命的金簪。

  她可不认为武松是在挑逗他,这家伙明显是在为等会儿的剖腹挖心肝而探路,万一起错了头,下错了刀,不得浪费他许多力气吗?

  她垂着眼,看着尖细又闪着金光的簪子,吓得快要魂不附体,颤抖着道:“这簪子……是我自己的,不是……他……送的。”

  她自己本就有钱,不要说得她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子!

  他刚才骂她是淫|妇,她忍了;他要杀她,她逃不过只好也忍了;可是,为什么还要在虐杀前说这种让她又悔又恨的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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