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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古剑同人)弦歌_极道魔尊ll【完结+番外】(44)

  漫天耐着性子察言观色,原本是要觑着摩严心情大好的时候将日后的“爱心午餐”全部推掉的。可是,在她发现摩严明显的神思不属时,就临时改变了主意。

  ——爆炒种生、油焖碧丝、醋溜柯叶……甚至是披霞供,自离开蓬莱之后,当真是久违了!

  “师伯,味道怎么样?”

  “嗯。”摩严无意识地吃了一口柳芽。

  “这个小柳芽用油焖过之后,更好吃。明天可以试试。”这一句轻描淡写的就仿佛真的只是随口而出一般,令人丝毫也察觉不出漫天提起的心神。

  摩严手上微微一顿,继而就若无其事地继续“神情恍惚”:“嗯。”又吃了一瓣晚樱花。

  漫天立时便道:“这个晚樱花放在上好的醴泉里醉上三天,简直让人把舌头都要吞下去了!”

  摩严道:“后山就有一池醴泉。”说完,又吃了一口碧丝。

  或是察觉到了什么,漫天的神色有一瞬的讪讪。但她还是雀跃又垂涎地说了下去:“这个碧丝草加辣椒油爆炒,又香又辣,可好吃了!”

  摩严终于被她的大胆子和厚脸皮给气笑了:“呵,这些食材是何等的珍贵,岂容你这么糟蹋?”

  不管真怒假怒,反正摩严是动怒了。

  按照他以往的经验,只要他一动怒,惹怒他的弟子必然噤若寒蝉,立时便要磕头认错,并保证再不敢犯。这一点儿,就连火夕与舞青萝这两个屡教不改的活宝也不例外。

  可是,他却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比活宝更令长辈头疼的存在,叫做——熊孩子!

  而更不幸的是,坐在他面前的这个,更是熊中之熊,万熊之王!

  而熊孩子之所以能成为熊孩子,是因为他们深普一个道理:家长的火气再大,也不会真把他们怎么样。而漫天,更是已经摸透了摩严外刚内软的本性。

  因而,霓?熊孩子?漫天是半点忐忑之色也没有,理直气壮地说:“清炒的的确是太难吃了,我根本就吃不下嘛!”

  摩严“嘿”地一笑:“你还有理了?”

  漫天抓住摩严的袖子摇了摇,声音却低了许多:“我……我说的是实话嘛!”

  摩严原本也是一片好意,却被她如此辜负,心头自是有气的。可又见她一派天真,全是小儿心性,又觉与她计较好没意思,心头那一股气便也泄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已经给你了,怎么吃就随你吧。”

  “太好了!”漫天高兴地跳了起来,“我去找林师兄,明天换菜谱。”她蹦蹦跳跳走出了老远,才想起什么似地停步回头,“对了,师伯,你那两株红玉醉芙蓉开得可真好。”

  摩严一愣,继而暴怒:“霓漫天!”惊起蜂蝶无数。

  而漫天呢?

  当然是趁他愣神的功夫盾走咯!

  作者有话要说:  林炜:宝宝委屈,但宝宝不敢说!

  上上漂:我仿佛遇见了个假师父!

  帅不过三秒的演技派霓漫天:知识(话本)就是力量。耶!耶!耶!

  摩严:……天天类染……

  ☆、杀人的理由

  血,到处都是血。

  天边悬着一轮孤月,暗淡的星子寥落的缀在漆黑的天幕上,彻彻底底成为了皎洁明亮的月光的陪衬。

  而在这比白云更清柔、比白雪更圣洁的月光的照耀下,横流的鲜血越发的诡异而污秽。

  “啧!”极轻极缓的一声,带着无尽的惋惜与感慨,“果然啊,初时再怎么温热,渐渐地,也就冰冷了。”

  紧接着,便是带着破了的风箱一般嘶哑低、喘的声音,又愤怒又惊惧:“你……你这个畜牲!畜牲!”

  只见皎皎明月之下,污浊鲜血之上,到处都是横卧的尸体,肢残臂折,连死都支离破碎。

  而唯一一具稍显完整的女尸,也被利刃横七竖八地划了许多的伤口,流出的鲜血已将尸体完全浸染,根本辩不清样貌。

  在女尸旁边的,是在场唯二的两个活人,一斜卧,一挺立。

  斜卧的是个年已不惑的男子,挺立的却是个十岁出头的男童。

  男童着一身杏黄的衫子,发梳马尾,额前有数缕青丝垂荡。他面容虽稚嫩,神情却沉稳,其风姿隐隐,如圭如璋。

  此时,他的脸上带着清浅而雅致的笑意,衬得那地上男子扭曲的面容愈发狰狞。

  “畜牲?呵,”男童虽遭此辱骂,却半点儿也不着恼,笑吟吟地问道,“父亲何出此言?”

  他将“父亲”二字咬得极重,仿佛在问:“说我是畜牲,那生出畜牲的你又算什么呢?”

  男子扒着妻子血肉模糊的尸体,失声喊道:“你不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一出生就被你害了!你这个怪物!怪物!”

  听到这个禁忌的词汇,男童终于绷不住脸上的笑容,神色骤冷:“呵,怪物?你们这些前一刻温情细语,下一刻便刀剑相向的人,心肠怕是比我这个怪物还冷!”

  “呼——呼——呼——”男子重重地喘息着,他每吸一口气,胸口便如被利刃刮过一遍,又冷又疼。

  可是,见到男童终于变了脸色,他却“哈哈”大笑了起来,畅快至极:“似你这种怪物,永远也不懂得人的温情。也不会有人给你温情,永远不会!哈哈哈……呃……”

  笑声未尽,人已气绝。

  男童面色大变,广袖一挥间,男子刚刚离体的魂魄便化作了尘烟,永远消散于天地之间。

  而后,他惋惜般地叹了一声:“你夫妻本约好了生生世世,这世间却只余下了一道魂魄,实在令人叹惋!”仿佛反手间毁去其中之一的不是他一般。

  男童寂寥地叹息了一声,抬头望向高悬的孤月。孤月凄凄,却圆的如玉盘一般。

  “正月十五,又是一年上元节啊!”

  他记得,他此世离家去往青玉坛时,便是去年上元节;而在十五年前,他作为东方羽被地上僵毙的男子从水中救起时,也是一个上元节。

  后来,他便成了这男子的儿子,被取名欧阳少恭。

  “已经……十五年了啊!”欧阳少恭俯身,伸手合上了欧阳翎至死仍圆睁的双目,幽幽道,“当年,你多管闲事救我时,我便暗暗发誓,定然要让你后悔当日所为。如今,你可是后悔了吧?若不然,又怎会死不瞑目?”

  他话说得极狠绝,神情里却有掩饰不住的怅惘:终究,你们知晓了我的来历,便丝毫也没有缓和的余地,只当我是害了你们儿子性命的怪物。

  呵,既然如此,在下若不做尽恶事,岂非名不副实?

  最后看了一眼欧阳翎夫妇的尸体,欧阳少恭转过身来,疾步走进自己离家前住的屋子里,从床下的暗格里取出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玉盒。

  打开来,里面也没有别的,只是一缕乌黑顺滑的青丝,正是他当年在天墉城与漫天定情后,偷偷自她发间剪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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