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有小秘密。”
“哈哈哈好痒，我知道错了，烛和你别戳了，”太宰一把抓住烛和的手，不过没松开，干脆地放在自己腿上，“我和乱步桑是兵分两路的，他去抓乌丸莲耶，我去抓羂索。”
“抓到了就是抓到了，没抓到就是没抓到，没抓到完整的是什么意思？”
太宰冲着织田作扬扬下巴，织田作就起身了。
然后拿过来一个透明的盒子。
烛和目瞪口呆。
透明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一个人脑——
上面还有一副牙齿。
“因为我没抓到人，只抓到了一部分。”
第107章 追击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
惊悚？
不，更多的是恶心。
太宰也有些嫌弃：“这并不是羂索的本体，只是其中一个分身而已。他佛手酒的身体是占据了一个有一家小型物流公司的董事长，我抓到的就是这个身体。”
过程就没必要赘述了。
怎么剖开脑子，取出里面的脑子，不用说得那么明白。
烛和忍不住后退，他移开视线。
“脑子都不是本体吗？”
太宰思考了一下自己该怎么回答：“这个不算是他的真脑子。羂索的术式可以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转移到其他人的身体里，他身体的任意一部分都会在其他人的体内形成这样的脑子，这只是肉.体的一种表现形式，不是他的真脑。”
这个说法听起来挺绕的，不过烛和还是听懂了。
“切片是吧。”
太宰耸肩：“可以这么理解。”
烛和不经意间又看见了羂索的脑子，吓得赶紧挪开视线。
更让人抓狂的是，这带牙齿的脑子还会说话——那不是观赏用的假牙。
尖锐的牙齿一张一合，带来难以言喻的冲击力：“神宫烛和，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呕……我也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烛和被恶心得干呕了一下。
他有点儿想吐。
羂索·脑沉默了一下，他的配置上来说是没有眼睛和耳朵的，不过他确实能看能听。
烛和的反应让他有被冒犯的感觉。
“我听说过你很久了，你从一个非人类变成了人类……”
“duang~”
羂索·脑脑前一黑。
烛和实在受不了，他找了茶几上放着的果盘，拿走水果，然后倒过来扣在了羂索·脑上面。
这下眼睛舒服了。
“有什么想说的话你就这么说吧。”
羂索·脑的思绪被打断，过了一会儿盘里面才传来发闷的声音：“神宫烛和，你是仅此一个的特例。咒术界传承近千年，也从没有发生过咒具化形的事情。”
烛和发自内心地说：“说不定有过，只是你没发现呢？你又不是百科全书，怎么能什么都知道。”
又一次被打断了节奏，不过羂索·脑仍旧顽强地继续话题：“我有过很多猜测，你能化形成人类的最大可能，就是‘信仰力’。神在世界各国有不同的说法，我最认同的是华夏的说法。”
“神不是一开始就存在的，神是由人类进化的——神就是最高级的人类。”
“当有足够多人的认可，人就可以变成‘神’。”
烛和挠了挠头，用了个网络梗。
“so？”
羂索·脑愣了一下：“什么so？”
烛和惊讶：“你不懂英文啊？这是‘所以’的意思。你不是活了挺久的，英语都没学过？”
可能羂索·脑不是真脑，思考问题还是多有受限，这话题到底是让烛和带偏了：“我为什么一定要学这个？”
烛和想了一下：“也不是一定要学，就是读过书的都会学，你没读过书吗？那你是文盲啊。”
“我……”羂索·脑被带到沟里去了，“就算我是文盲又怎么了？”没有人规定文盲不能当咒术师啊。
烛和感慨：“也不怎么样，就是觉得有点意外。”
羂索·脑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怒意：“你意外什么。”
“不告诉你。”
！
羂索·脑的好奇心被勾出来，却没能被满足。他现在这个样子脑容量小小，思考方式变得极为单一。
他完全不记得自己之前在说什么。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他被一个连人都算不上的毛头小子给嘲笑了”。
太宰敲了敲果盘，巨大的回响震得羂索·脑耳边嗡嗡响。
“最后再说点什么吧，不然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羂索·脑回过神，冷笑一声：“你想杀了我？凭你的那些手段，还动不了我。这个是异能者的能力产物吧，只能困住我而已，但是杀不了我。”
太宰露出一个很微妙的笑容：“在港口Mafia，我们意向追求利益最大化，干脆地杀了你，是回报率最低的一种。”
“咚咚咚。”
太宰看向门口：“有人来接你了。”
门被打开，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缓步走进来。紫红色的瞳孔中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兴奋，烛和对上眼之后，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森医生，你这会儿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可怕。”
森鸥外嘴角就一直没有放下来，他捂住半边脸，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抱歉抱歉，实在是没有研究过这么‘有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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