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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贾琏_香溪河畔草【完结】(79)

  荣府用了最尊贵的礼节,迎接两府尊贵的客人。

  这一次宴客,男宾宴席依然摆在荣禧堂,女客宴席则在萱草堂,这样既不违拗贾母,也彰显贾琏在府中地位。虽然荣禧堂依然被二房占据,但是眼下王氏生死一线,谁也不好在这个时候撵他们搬家。

  且贾赦明白表示,他喜欢花园子的清雅景致,不愿意搬回荣禧堂。

  贾琏尚未承爵,住进荣禧堂反而不合适,住在萱草堂正好相宜。

  贾琏在此刻逼迫贾政搬家便有刻薄之嫌,贾琏这一退,反倒显得他胸襟广阔,有容人之量。让张家舅舅与王子腾俱都高看他一眼。觉得此子可教!

  反而贾政这个赖着不肯搬家之人,让人生厌。

  这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王子腾却与贾政一般是靠着祖上功勋恩荫出仕,王子腾之所以比贾政混得好,皆因他是从内廷侍卫做起,出道就是天子近臣,他又身怀祖传绝技,有一手断案神技。

  王子腾在内廷得了皇帝青眼,从内廷侍卫平调西山副参将,然后参将翼长一路升迁,后因帮助破获一件怪案,被皇帝看中他断案能力,再次平调督察院任左副都御史,因在都察院屡破奇案,稳步升迁,官拜一品,如今又兼任领侍卫大臣,官威赫赫。

  张舅舅走的科举之路,两榜进士,做过县令,凭着政绩一步一步熬资历,回京从大学士做起,到如今做到太子太傅。虽是虚衔,却是天子近臣,皇帝日常以政事咨询,相当于参知政事,说是半个丞相也使得。

  王子腾喜欢读书人,张家舅爷却瞧不起功勋世家,向来对这些人敬而远之。之前,他们同在宫中当差,却是相敬如‘冰’,井水不犯河水。不过,从今往后,两人因为贾琏,大约可以寻找到一个微妙的支撑点了。

  尔虞我诈的宫中,多个朋友比多个敌人好,张舅爷与王子腾举杯一笑,心照不宣。

  女眷这边气氛就温情多了。

  因为大家都围着共同的心肝凤宝贝,凤姐又会察言观色,又会说话,今日又没贾母在场,凤姐放开了胸怀,妙语连珠,只把张家老太太逗引得笑声不断。

  张家太太则和王家两位太太议论凤姐的事情:“老太太如何偏了心?依我说,要偏也是偏咱们外甥媳妇,瞧瞧这张嘴,真是乐死个人儿,谁能舍得让她受委屈!”

  王二太太因为王氏积攒了一肚子苦水,只是家丑不可外扬,只好含糊:“此事说来话长,想起来揪心,不说也罢!”

  张太太知道与王家人交浅言深,人家未必肯信自己,遂也住了口,说起凤姐安胎的事情。气氛又热闹起来。

  最终,宾主尽欢而散!

  张家舅舅临走给贾琏列了一张书单,让贾琏得空细读,特特告诉贾琏:“王家的为官之道不可复制,且王子腾不光是靠着祖荫,你要想爬得高,就多读些书吧!”

  贾琏闻言抱拳:“正要禀告舅父知道,外甥私下一直在攻读四书,预备参家八月秋闱,正要上门向舅舅请教,却没想到舅舅心里一直记挂着外甥,真正让外甥感激不已。”

  张舅爷微愕,继而释怀:“这就好,我还怕你少年得志,得意忘形,不想你竟有此大志,不枉你母亲临终时时记挂。”

  贾琏闻听母舅提起母亲,喉咙微哽,半晌方道:“不瞒舅舅,我这些日子一直在追查当年之事,苦于没有头绪,嗨,都怪我学艺不精,枉为人子!”

  张家舅舅闻言沉默,片刻言道:“那时候你还小,怪不得你,有些事情不是人力可为,且这事儿眼下不是时候,你稍安勿躁,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贾琏顿时激动起来:“舅舅,您是说,我兄长母亲之死,果然有猫腻?”

  张家舅舅眼眸冷冽:“已经有了些线索,虽然不是十分肯定,放心吧,总有一日……”

  张舅爷说着大力拍了拍贾琏:“你不错,天道酬勤,有什么不懂,随时过府来问我!”

  贾琏送走了张舅爷,心情甚是激动,回去找出那柄玉如意来,对着它喃喃自语:“母亲,您等着我,迟早一日,我让他们血债血偿!”

  一时想着张家舅舅官拜二品,天子宠臣,却说事不可为,难道仇人势力比舅舅还大?复又想起当初祖父祖母急着遮掩,这其中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是一如张家舅舅所言,事不可为,不得不忍痛遮掩?

  贾琏希望是第二种,不然,贾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贾琏皱眉苦思,当初贾府获罪,判决的那般迅捷,或许可以从中寻到蛛丝马迹,只可惜,那时候自己身陷囹圄,并不知道谁是那推波助澜者。

  贾琏蓦地想起那个死在武当山的阔少,他与自己兄长之死是否也有关联?

  贾琏总有一种预感,觉得兄长之死只怕牵扯到祖父心中的秘密武当山!

  只可惜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枉谈。

  贾琏眼下能做的就是不断的强大自己。贾琏按照张家舅舅的书单开始翻阅,却是书心绪不宁,难以继续,只得放下书本起身到水井房里修炼,迫使自己慢慢沉静下来。

  凤姐这里送别了张王两家亲眷,回房等了半日,却不见贾琏归来,不由疑惑,难道张家舅舅还没走?遂派人打听,却说张家舅舅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

  凤姐不由心绪不宁,似乎要出事情,因此搭着小丫头的手慢慢来到书斋,寻找贾琏,却见隆儿一个人守着门户,并不见贾琏身影。凤姐因问:“你们二爷呢?”

  隆儿按照贾琏的吩咐言道;“二爷正在后院攻书,不见外客!”

  凤姐一啐:“我是外人吗?快些给我起开!”

  隆儿嘴里说不能进去,可是根本不敢跟凤姐较劲,二爷成婚三年了才有喜讯,隆儿也不是猪脑子,再不敢沾惹凤姐一点点,跟在后面哀求:“真的真的,二爷说了要看书,不能打搅,后果严重啊!”

  这些都是贾琏的真话,隆儿也只敢来回重复,只是凤姐根本不吃这一套,隆儿越劝她越是生气,心里认定了贾琏在书房摸丫头压小厮呢。

  凤姐一路脚下生风,闯进后院,只可惜,书斋,小卧房,就连茶水房都找了根本不见贾琏的影子。凤姐忍住怒火,侧耳倾听,希望找出贾琏来,只可惜,这里除了寒风呼啸的声音,就剩下她自己的喘息声。

  凤姐皱眉:“这真是见了鬼了!”回头瞪了隆儿一眼:“你这个狗奴才,二爷出去了,你也不知道吗?”

  平儿这里忙叨叨指挥丫头们收拾银制器皿,贵重碗盏,又把案上的古董插屏小心翼翼收捡起来,这才回去正房伺候凤姐,且见凤姐气呼呼的跟那儿生闷气,不由纳闷,刚刚还有说有笑,怎么转眼的功夫就变了?

  凤姐可是怀着身孕,这孩子来之不易,凤姐不知轻重,平儿却是旁观者清,忙着上前抚慰:“奶奶这是怎的了,生气了打人骂人都使得,何苦气着自个?”

  凤姐没好气,她怎么也想不通,都说贾琏没出去,又不见人影,难不成涨了翅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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