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张佳乐大概也是闷坏了，就算是天冷，把鼻子裹进被子里的感觉也不大好受，他把被子掖到自己的下巴底下，抽出一条胳膊压住腿间，试图把自己的某个器官给藏进被子里。“屁股疼的又不是你。”
孙哲平涂完药又在发红的地方揉了揉，张佳乐的反应不大，无非是觉得身子底下被看光唤起了十足的羞耻心，以及这么敞着腿不做爱还真是有点冷。
“你都多大人了，”孙哲平爬上床之后，张佳乐主动地枕在他的胳膊上，脸贴上胸膛的肌肉，脚蹬着被试图把长出来的一截折进两个人的脚下，顺便还小声数落着他。“怎么像毛头小子似的。”
“怎么了，我技术不好吗，这么快就嫌弃了？”
孙哲平说话的时候嘴边还带着笑意。
一晚上被弄着射了三次，张佳乐确实有点辛苦，但他们俩这把火也只有越燃越旺的道理，虽然过了可以拿身体瞎拼的年纪，但年轻的时候错过的那些总归是要补回来的。
做爱的时候射出来的这些，在吃的方面也是可以补回去的。
更何况作为同性恋人来说，最直接的表达爱意的方式自然就是做爱了，身体交融带来精神上满足感，不用担心生理期和后代的问题，可以听凭身体的喜好选择各种情趣的方式，比如张佳乐的身体似乎对不戴套做爱这一点十分敏感。
“孙哲平，”张佳乐摸着那随着呼吸欺负的八块腹肌，温温热热的手感刚好。“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
“乐乐，”孙哲平歪歪头，鼻子凑上张佳乐有点微湿的头发，那里正散发着洗发露留下的香甜的奶味。“你没穿内裤，晚上睡觉不怕晃吗？”
孙哲平说话的时候还轻轻抬了抬腿，张佳乐原本一条腿搭在他身上，微凉的两颗小球连同阴茎都贴在他的大腿上，这么一抬就贴得更加紧实了。
“我靠，”张佳乐在孙哲平的腿上拍了一下。“你刚才怎么不提醒我？”
“你现在去穿？”
孙哲平就着抱着张佳乐的姿势摸着他的背，张佳乐这种南方人到底比北方人细腻一些，洗过澡后身上摸起来光滑柔嫩，让人忍不住想亲上去。
虽说他方才就已经亲得张佳乐胸口发红满身吻痕了，但做爱跟普通的爱抚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算了，”张佳乐撇撇嘴，手指插进孙哲平光滑的内裤边沿里。“不想动。”
“那我帮你扶着。”
孙哲平手指在张佳乐的茎身上轻轻摸过。
张佳乐轻轻“嗯”了一声，挪了挪腿方便孙哲平的手搭上去。
等到孙哲平再去亲张佳乐的额头，想跟他来一个晚安吻的时候，人已经靠在他身上贴着被窝里的张小黑睡着了。
孙哲平轻声的“晚安”被漆黑的夜晚所吞没。
第二天早上他睡醒的时候，张佳乐的姿势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不过张小黑已经跑到了他的腰侧，那只前一晚插进他内裤里的手滑进了深处，指尖都快要挤进臀缝里了。
孙哲平慢慢抽出垫在张佳乐头下的胳膊，把他轻轻放在身边的枕头上，又推平了身子让他正躺着。
张佳乐没被他吵醒，倒是张小黑睁了眼睛钻出被窝，跳下床舔舔睡在窝里的小三花和孙小黄，又跳上床看着已经坐起来穿衣服的孙哲平，不到两分钟就又打了个大哈欠，露出几颗小尖牙，它用舌头舔舔嘴边，又舔舔孙哲平的手，爪子踩着被面跑到孙哲平身后，挨着张佳乐的胳膊团成一团继续睡了过去。
孙哲平套了衬衫下了床，刷牙洗脸之后擦干了水才把胸前的扣子一个一个扣好，撸起袖子准备做早餐。
他今天醒的早，闹钟都还没响人就起来了，有时间给张佳乐做点有花样的早餐。
孙哲平把手机定上时间，挑了节山药，戴着手套去皮切段丢进小蒸锅里，蒸到山药不再像生的时候那样脆，便拿了根筷子戳了几下，到了能轻易戳穿的时候就关了火。
再在筷子笼里拿了个大点的木勺子，把软面的山药按压成泥，掀开调料盒子用手指捏了撮盐丢进去，再倒了一圆勺的牛奶进去继续搅拌了一下，直到恢复山药泥的状态，用勺子盛出来装进透明的圆柱状玻璃杯里。
孙哲平看着杯子里雪白的固体，动了动眉毛，放在桌子上后又打开冰箱门找了瓶果酱，挖出来几勺淋在上边。
把果酱瓶子放回去的时候，孙哲平又拎了冰箱里剩下的切片吐司出来，衡量了一下两个人的饭量后数了八片，把剩下的几片放回去再端了一盒午餐肉出来。
他蹭了点黄油在平底锅上，把吐司面包丢进去开了火，剥了几片卷心菜叶子洗好用开水烫了一下，再把吐司翻面，继续洗了个西红柿，用菜刀尖挖掉叶子后摆在菜板上，捡出来吐司放进盘子里，把剩下的几片又摆在锅里。
之后把西红柿切成圆片，吐司热好夹出去开始煎蛋，四个鸡蛋两面煎到全熟，盛进盘子里，继续把午餐肉下锅，8片午餐肉煎到双面微黄，撤了平底锅换上小奶锅，开了个盒装牛奶倒进去煮着。
孙哲平在冰箱门的小格子里拿了卷保鲜膜出来，撕好铺在餐桌上，吐司面包摆好，挤一点点芥末酱再加上稍微厚一些的沙拉酱，铺上烫过的卷心菜叶子，摆上番茄片后再铺一层卷心菜，再码上煎蛋，撒一点盐和黑胡椒粉后盖上午餐肉，铺上最后一层卷心菜，涂满沙拉酱再压上吐司，用保鲜膜呈中间高四周低状包紧放进盘子里。
牛奶关火，一半倒进玻璃杯里，另一半倒进保温杯中，杯盖扣上却不拧紧。
之后把三明治塞进两个碗状的保温饭盒里扣上盖子，又切开剩下的两个。
孙哲平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调出手机新闻的界面，用脚勾出四脚椅子坐下，一边看新闻一边配着牛奶吃了三明治早餐。
他吃完饭去卧室打好领带，拉开衣柜的门找西装外套的时候，张佳乐在他身后声音像蚊子一样的叫了声“大孙”。
“嗯？”
孙哲平应了一声，从衣架上剥下西装套上，按着领带，在床边坐下，俯下身去跟张佳乐嘴唇碰嘴唇地说话：
“我给你做了三明治，放在保温饭盒里了，还有牛奶，你吃的时候凉了就再热一下。”
“嗯。”
张佳乐含糊不清地答应着，微微抬头去够孙哲平的嘴唇。
“还有山药你吃完饭再吃。”
孙哲平交代完才按着张佳乐亲了上去，张开牙齿却没伸舌头，只是唇齿触碰着互相吸咬了一阵。
“嗯。”
亲完之后张佳乐点点头，拽了一下孙哲平的衣角，又立刻松开把手缩回被子里。
“你再睡一会，”孙哲平的手跟进去握住张佳乐的手。“我晚上可能晚点回来，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张佳乐闭上眼睛，弯起手指侧过身去，躺成一只虾仁的模样，来不及分辨自己是否又答应了一声便已经再次进入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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