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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茨]今天的茨木也在努力爬上教授的床_涉皑【完结】(13)

  他戛然收声,眼疾手快地拥住青年软倒下来的身体。

  怀里的人彻底失去了意识,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了酒吞怀里。男人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茨——茨木?”他看着满手粘稠的鲜血,声音里带了些颤抖。

  ————

  “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内脏,放心吧,就是流了不少血,你这几天注意给他补补。”

  大天狗摘了沾血的一次性手套,扔进垃圾桶里,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我虽然懂一些,但是毕竟不是专业的,你应该带他去医院。”

  “这些伤明显是被人虐打出来的,他没有反抗,我怕他被人指点非议。”

  大天狗看着坐在桌边扶额叹息的酒吞,眯了眯眼:“你说……是家暴?”

  “我怀疑是,”酒吞点点头,“他跟我说要回家的时候,神情明显不对劲。”

  “也是,”大天狗叹了口气,“我去买点药和绷带,他伤口暴露太久,可能会有炎症。”

  “谢了兄弟,”酒吞拍了拍他肩膀,“你吃饭了没?我下了面条。”

  男人摇头:“吃了,小狐狸拉我去吃的烧烤。”

  “我们系的那个妖狐?”酒吞总算有力气笑笑,“你俩倒挺好,他竟然能逼着你这个解剖学的教授去吃路边摊。”

  提起那只小狐狸,大天狗真是一点脾气没有,他没再说什么,笑着拍了拍酒吞的肩膀,拎了车钥匙出门去。

  面已经坨了,酒吞也没胃口,匆匆扒了一碗便回卧室去。茨木身上的伤口都被处理过,此时正窝在被子里睡得香甜,甚至还露出个毫无防备的笑容来。

  酒吞将他晾在外边的胳膊放回被子里,茨木呻吟一声反手抓住他,乖顺地往他身上蹭。酒吞怕碰到他的伤口,只好折成个别扭的姿势把他圈在怀里,摸着他脸颊细碎的伤口叹气。

  茨木有些低烧,酒吞手指冰凉凉的触感很舒服,他像缺乏安全感的小动物,小心翼翼捏着身旁人的衣角讨好。

  酒吞撩开他的刘海安抚性地亲了亲,反手搂住了小家伙的腰。他伸手把床头的灯关了,想让他睡得更安稳一些。

  不管他们明天面对的是什么,起码今晚,搂在一起睡个好觉吧。

  ————

  茨木又是被饿醒的。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他们相遇的那天,他浑身是伤,饥肠辘辘,在清晨朦胧的雾霭和饭菜的香气中醒来。那个男人羊毛衫外套着围裙,带着金丝边框的眼镜,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是一等一的温柔。

  “起来吃饭了,”男人笑笑,给了他一个绵长又热烈的早安吻。

  伤口抻得生疼,但是茨木反而收紧了揽上身前人脖颈的手臂,热切地回吻着,闭上眼睛微笑起来。

  (TBC)

  (11)(R18)

  小家伙乖巧又安静,坐在饭桌前抱着一海碗海鲜面呼噜噜往下吞。酒吞在厨房里给他炸猪排,时不时担心地往外看一眼。

  “别噎着——慢点吃!”

  说话的功夫,茨木已经连面汤都喝了个干干净净,他端了空碗可怜兮兮跑到厨房来,摇着尾巴试图打动面无表情的酒吞老师。

  “还想再要一碗QAQ”

  酒吞将裹了面衣的炸猪排码在盘子里,金黄的面糊在锅里欢快地跳跃着,香气被热油一烹,勾着小家伙的馋虫又开始咕噜噜叫。他把碗一放,抄起一片刚出锅的猪排就往嘴里扔,结果被烫得嘶嘶倒抽一口凉气。可是他又不愿意把嘴里的吐出来,只好一边咧嘴一边鼓着腮帮子困难地嚼。

  “烫……好好粗……”

  酒吞被他气得哭笑不得,拍拍他想让人吐出来,谁知道小家伙还倔上了,宁死不从,烫得眼泪汪汪还一大口干脆利落吞下去。

  除了烫了点,酒吞老师做的猪排真是人间一等一的美味。沾满了蛋液的面包糠炸得金黄酥脆,肉是上好的雪花里脊,火候控制得刚刚好,咬下去油和酸甜酱嗞啦一下冒出来,满足得小家伙眯起眼睛揉着肚子哼哼。

  “吃那么急干什么,我又不和你抢。”

  酒吞捏着人的脸颊,让茨木“啊”地乖乖张了嘴,他把手指伸进去摸了摸,逗得小家伙舌尖轻颤,恨恨地瞪他一眼。

  “没烫伤吧?”

  “你亲一下就知道了,”茨木抱上去,笑嘻嘻仰起脸,“舌头伸进来检查一下。”

  酒吞拍了拍他屁股,惦念着锅里还没熟的猪排,在额头吧唧亲了一口就算是奖励:“不是饿了吗?先吃饭。”

  他又给小家伙盛了碗面,害怕他只吃肉不吃菜再拌了个蔬菜沙拉。茨木吃得太快,虽然还是感觉饿,但其实胃里已经有不少东西了,所以酒吞特意给他盛得少了些,坐在餐桌旁监督,一口不嚼十五下不许咽下去。

  “感觉你跟我爸似的……”茨木叼着筷子嘟嘟囔囔。

  “我要是你爸还能把你教成这个熊样?早把你打得找不到北。”

  “嘿,你忍心下手?知道我爹把我打多惨吗——”

  茨木话到一半戛然而止,显然是想起了昨天自己跌跌撞撞跑到这里的惨状,笑容也慢慢淡了下来。他急促而苍白地咧了咧嘴角,端了碗站起身,试图把自己藏进没人知道的地方去。

  “我再去盛点……”

  酒吞叹了口气,不由分说地把人拉回来搂在膝上坐好。小东西可能是害怕了,身体不能自已地微微颤抖着,埋在他胸口不愿抬头。酒吞心疼又着急,撩起怀中人挡在额前的碎发,捧住额头轻轻吻了吻。

  “乖,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

  茨木本来不想告诉他这些,他觉得这些事丑陋而难堪的,不配让酒吞污了眼。可是老师态度很坚决,捏住了下巴不让人走,大有秋后算账誓不罢休的架势。

  可他还是不愿意说,说什么呢?说自己亲生母亲是个疯子,父亲带着后妈和弟弟把自己揍成了个混迹街头的小混混?他活了二十年,活了肮脏、下作、放浪形骸的二十年,这二十年中唯一一件温暖的事情就是遇到了酒吞,他还能告诉他什么呢?他小心翼翼地追赶和隐瞒,希望自己变得更好,直到能够配得上他,可是现实还是在不断残忍地告诉自己,你就是个垃圾,垃圾不配拥有希望,垃圾就应该待在垃圾堆里任人践踏。

  他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干涩地笑了笑:“真的没什么,老师,你相信我。”

  “相信你?”酒吞抵住他的额头,柔声道,“你都快哭了,知道吗?”

  茨木终于忍不住,抱着酒吞的腰放声大哭起来。

  ————

  酒吞这糟心的哟,本来是想用好吃的把小东西哄高兴了,乖乖劝人把心里的事都说出来。谁知道这一下子过了火,茨木一哭哭得停不下来,哭到天昏地暗浑身发软,酒吞怎么劝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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