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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每天都在天魔池里躺尸_Altariel【完结】(168)

  但狂龙一声笑的那本连环画和恨不逢的失常,以及孤独缺临走时所说的“实验”,使得本来就在凤遥重记忆里模糊的人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最初阿凌和沧海前辈在萧然蓝阁的竹林里与他初见时就已经是双魂一体。凤遥重想起月夜竹林中被凌黯月非礼的事,那时候与他说话的人,应该并不是辉夜姬,而是沧海凝光才对。因为她说,看到汝这般模样让吾想起了当年的她。不过,汝身上的气息更像另一个吾曾经遇见的人。

  “当年的她”,到如今,凤遥重才真正见到沧海口中“当年的她”是怎样的模样。这样一位曾经是姑娘的道长,不管怎么说,给凤遥重的感觉都是相当奇妙的。可是转念一想,他当初失去记忆的时候被慕少艾忽悠得以为自己真的是姑娘,穿上女装似乎也没有什么违和感,可见没有性别的好处之一就是,可以随时任性改变性别。虽然凤遥重现在还是坚持心理性别男没有商量。

  苍本来正和云倾鸿说起听武林中消息传来,最近有两座天桥一前一后现世,天桥之主甚是神秘,却总让他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云倾鸿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最后的问题却是对着在不远处回忆当初凌黯月一事的凤遥重说,莺莺你来了,小黑兔怎么样了?

  “为何是莺莺?”苍似乎早就习惯了云倾鸿的突然转化话题,顺着对面道者的目光转过头去,一同看向被这个问题弄得面有难色的少年。

  一旁站着的翠山行和白雪飘也来了兴趣,正期待着云倾鸿的解释,却见这位前辈清秀的眉眼带着极淡的笑意,半唱半白道,“暗想小生萤窗雪案,学成满腹经纶,尚在湖海飘泊,何日能全成鸿图大志焉?万金宝剑藏秋水,满马春愁压绣鞍。”

  本来刚想跟弦首说说蔺道长现在状况的凤遥重听了,神色不改,镇定地问道:“云前辈,你这样是真的铁了心要入赘去儒门了吗?”把《西厢记》背得这么熟是要闹哪样,你家那位知道吗?虽然是这样在心底里说,但凤遥重觉得这样的云倾鸿,笑起来生动好看,远远比初见时要人间烟火气得多。沧海前辈若在,说不定也会含笑与他接下一段唱词。

  翠山行和白雪飘则被这突如其来一段戏曲唱词被惊住了,互相看了一眼不明白这到底唱得是哪一出。倒是坐在云倾鸿对面,提问的弦首了然地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言罢,又看了一眼凤遥重,又转过头对云倾鸿点了点头,不知是何意。

  见大家都在注意自己的新昵称,心底里到底还是有些尴尬的凤遥重特地清了清嗓子,道:“咳,关于蔺道长的伤势,经脉虽然已经被修复完毕,但是功体……”

  “他命中三劫皆系狂龙,如今死劫虽过,却又要面临新的考验了。”苍虽有感,因为早在当日他就看出蔺无双的伤势可能会造成的后果,但这位挚友如今能好好躺在他的天波浩渺已算是最大的欣慰了。

  “白虹贯日扫魔荡,明玥当空照古今。”云倾鸿忽然念出一句诗,然后站了起来,风灌衣袍,手捏剑诀,便是飞剑瞬至。

  “这么快就要走了?”苍仍然坐着,手捻琴弦,将奏未发。背后阴霾之云划过一道闪电,紫袖翻飞,温雅秀逸,不失淡泊清新。

  “嗯,葱花,小黑兔就交给你了。”他一说完,便脚踏飞剑化光而去。

  云倾鸿说走就走,就和当时突然从天而降一般随性。凤遥重也估算了一下时间,将接下来照顾伤患的事都跟赤云染交托完毕,便也跟玄宗众人道别后,回往岘匿迷谷了。

  也不知道小妖这几天怎么样了?少年站在岘匿迷谷的黄石阵前,不料一道久违的女声传来,“遥重,婆婆真是好久没见到你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天使问作者群的事,作者娘一脸懵逼表示没有作者群啊。所以你们的意思是建一个吗?

  我很想看小天使画的人设图啊【打滚

  剧情过渡的一章

  基本都是小遥重的内心戏╮(╯▽╰)╭

  ☆、第九章

  北辰元凰拿着手里的锐感之缨,其实心里是很想不通的。那日黄沙阵之战后,漫天尘暴散去,只余被无形剑气钉在石壁上咽气的狂龙一声笑,还有吓得瘫倒在地的破玄奇。北辰元凰顺手捡了个便宜,将锐感之缨从狂龙一声笑头上取下,看着对方那张无比惊恐的表情被定格在死前的脸,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把孤零零钉在石壁上被戳得千疮百孔的尸体给随手解了下来。

  “替你的罪首收尸吧。”北辰元凰丢下这句话给破玄奇,就带着身后跟随的姬小双离开了。

  为什么对方只救人而不理会这已经引起目前武林骚动的五大神器,究竟是不知狂龙头戴是锐感之缨还是不屑此物?北辰元凰把帽子放在自己房间的铜镜前,看着内中倒映出来的自己,陌生无比。如果父王北辰胤还在,太傅玉阶飞还在,看到如今模样的他,是否还认得出呢?

  北辰元凰已经是翳流的教皇,而不是北辰皇朝的亡国之君。两落三起,历经人世炎凉,江湖无情,如今终于站在高峰,可以傲视群雄,发出一声喟叹,王者所追求的是王者之路。但这一路上,多少白骨累累,尸横血流,就连他也不知道了。

  对于翳流的前任教主南宫神翳,北辰元凰曾经私下问过醒恶者那是怎样一个人,得到的答复是,不世逸才。

  就这么简单的评价?醒恶者说完这个词就不再言语,显然不愿意再多谈过往之事。之后北辰元凰也未再问他。虽然吞并南宫神翳的元识和部分功体,北辰元凰总觉得心里不大自在。就像明明自己本身就已经完整,却非要再多添加一些并不属于自己的意识,无形中多出来了一个不同的自己一样。还有每次光是回想一下就乱得不堪入目的记忆。

  寰宇奇藏前不久失踪不知道去了哪里,醒恶者如今也三天两头往外跑。根据探子回报说这位翳流元老跟着一个巫婆模样的女子先是去了一趟阴阳海,之后又四处找寻一个叫“恨不逢”的人,等他们两个终于找到这个人后,就直接把人丢到了一个名叫绝仙谷的地方。

  醒恶者,究竟在做什么?北辰元凰一边正着戴在头上的锐感之缨,觉得最近想不通的事情越来越多。蔺无双来他翳流踢馆之后又去找了狂龙一声笑,虽然根据黄沙阵的现场来看,很大可能没有死,但也多半重伤了。

  “真丑。”嫌弃地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北辰元凰犹豫了很久还是选择戴着帽子出去了。外面姬小双等候依旧,表情看上去有些奇怪,目光躲闪,应该是有什么想要告诉他的事却又不敢直说。

  等北辰元凰再三追问,语气加重后,姬小双终于坦白交代了,还递给他了一封信。

  强压怒气把信展开一看,北辰元凰开始认真反省最近翳流究竟折损了多少人力。他从姬小双那里接过来的不是别的,正是寰宇奇藏的辞职信。醒恶者迟迟不愿回归就算了,最重要的军师也跑了。难道就非得是南宫神翳不成吗?北辰元凰将信震碎后,忽然觉得莫名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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