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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每天都在天魔池里躺尸_Altariel【完结】(336)

  只是现在她和冷醉还在这里就说明……

  冰天雪地里,一身单薄黑衫宫裙的女子暗暗打了个寒颤,她警惕地看着远处坐在雪地里兀自沉思似的清隽剑者,问冷醉:“他的意识清醒了?”

  出乎意料,冷醉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虽然箫中剑阻止我带你走,但没有阻止我叫醒你。”

  这便奇怪了。朱闻挽月不解问:“他……到底想做什么?”

  “不知道,”短发青年苦恼地继续摇头,然后有些担忧又有些害怕地看向那边的人,“箫中剑他……”

  他话还未说完,就听那边传来冷冰冰的声音:“你,过来。”

  朱闻挽月往后退了一步,脑子里飞快闪过一遍年轻时没事读的闲书,迟疑道:“做……什么?”

  天知道她只是取了朱皇血玉交给伏婴师,至于伏婴师怎么把它给了月漩涡还装进了射月铳里打伤了空谷残声,跟她真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到底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她在给伏婴师背锅?

  这中间,最好是有什么误会。朱闻挽月僵在原地没有动,片刻,她直直对上空谷残声冰冷的视线,终于把脑子里的闲书甩了出去,分析了一下目前情况,镇定道:“我治不了你身上的魔气。”

  虽然如此,她心底其实忐忑得很,担心今日自己若是自作自受,命丧其剑下,可就真的便宜主谋了。

  冷醉见状立刻挡在女子身前,俨然回护之意。他直呼挚友之名,不解问:“箫中剑,你抓挽月姑娘到底是为什么?她是可是朱闻的妹妹,你……”

  那边的人忽然皱了皱凌厉的剑眉,显然没什么耐性,又提高声音重复一遍:“我不是说她,是你,过来。”

  朱闻挽月闻言,愕然与冷醉面面相觑。

  找你的。

  哈?突然叫我作什么?

  两人一番眼神交流后,齐齐看向雪地中独坐的剑者。浓烈的魔气如泼在无暇雪地上的水墨,孤寂独绝,不让人径。凛冽霸道的杀气自他手中所持的剑中透出,飞雪皆被震落在周围一尺开外。似是因为两人久久未动,箫中剑终于抬眸瞥了一眼两个不理解自己话意的人。

  朱闻挽月被瞥到后,立刻默默绕到了一边。她总是觉得偶尔对面扫过来的视线,让本来就忐忑的心快冻成冰渣子碎掉了。就在远离了冷醉几步后,那道冷厉的视线便自她身上移开了。

  好像她又是莫名其妙被抓来的多余的人员。朱闻挽月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该叹气,而站在原地的紫发青年,还是一头雾水,满脸茫然,完全不明白状况。半晌,他见空谷残声毫无动作,并不是要为难朱闻挽月,好像还认出了他,便半信半疑地乖乖朝那边走了过去。

  朱闻挽月看冷醉似乎很是放心地靠近了对面入魔的剑者,她犹豫了几番要不要提醒冷醉小心,但又想起以往没见过感染魔气的人类,也就不知诸多行为古怪的原因所在,于是不再关注那边两人是否友好和平地进行了入魔后的交流,而是四处打量了一番,忽然认出了这是离朝露之城不远的一处雪峰。她年少时曾有一次误入此地,幸好是玄影来找到了她……

  想到这里,朱闻挽月摇了摇头,呼出一口热气,走到一处巨石边好避开入骨刺寒的雪风,暗自琢磨着既然空谷残声不是要为难她不如就此偷溜回去。与其指望朱闻苍日和凤翾那两个走几步聊会儿天,看看风景那样磨磨蹭蹭地来救自己,还不如她自己走下山去来得快些。

  可是要下山的话……她靠着岩石看着从头顶迸发的凌烈剑气还有锵然剑鸣,时而听入魔的剑者喊什么天之见证,时而又听冷醉喊什么地之剑式。

  这两人剑招取得真是毫无对联痕迹,说出去不是故意凑一对都没人相信。朱闻挽月干脆仗着身后巨石巍然,不再另寻场地躲开那两人交锋,不过这打着打着,就听见冷醉说什么箫中剑你到底还认不认得我一类的,那语气真是委屈又心酸。

  当然是认不出你了。

  朱闻挽月替他摇摇头,暗道朱皇血毒逐渐深入其体内后只会越演越烈,除非朱闻苍日能以银锽朱武的血来解,否则是没有机会恢复的。

  这些都是伏婴师的计划。她一个被迫参与的演员现在要待在这个鬼地方吹冷风,还要提心吊胆被冷醉与箫中剑的打斗误伤,真是不公平。

  朱闻挽月感觉自己这副模样就像回到了当年那次离家出走一样,依旧狼狈不堪,却再也等不到那个会来接自己的人。若是当初勤些习武,今日说不定就不会被打昏带到这里来,再不济也能打个平手,再潇洒下山离开。

  可惜,说来也是十二万分的惭愧。身为异度魔界的堂堂医座之首,武功却只算是平平而已。毕竟往上有九祸,华颜无道,这两个女魔扛把子,往下还有别见狂华,落雁孤行等几个同辈女魔佼佼者,至于后辈,一个两个整天不服管,专寻思揭她老底。

  朱闻挽月这医座之首,说白了不过是个后方人员,就算是和任沉浮要比较一下,也只有比比业绩了,说不定还不如人家勤快。当初六先知在时,还曾经“好心”督促过她练武,然而朱闻挽月自认为像她这种一边学医术一边学阵法,有时候还要点一点头疼的术法技能的魔,哪里有把写书的时间抽出来练武的道理。

  再者,不管她是再这么努力想要在阵法上超过朝露之城里那只冷笑的魔,还是不可能的。

  当年的孤月有多贪玩,整天关在地下室琢磨小纸人一万种叠法的伏婴师就有多努力。两者之间的距离,大概是有火焰魔城到朝露之城那么远,要想补起来,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按照戒神老者的不乐观预计,大约是要等朱闻挽月也老得像自己的这样的时候才算有希望吧?当然,朱闻挽月是不相信的。

  当真是,少时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可惜再怎样悔不当初也是来不及了。只是为什么,遥重就忽然变得比她厉害那么多?朱闻挽月前思后想,也没想明白在天魔池里躺了数百年的邪君大人为何武力值一直都在往上涨,目前看起来应该不在银锽朱武之下了。

  朱闻挽月正神游太虚的时候,忽然那边没了动静。

  该不会是被箫中剑给……她深深叹口气,正想起身跟那边冷醉说你跟一个入魔的人讲什么道理呢?趁他还没陷入真正疯狂,离得越远越好。

  结果朱闻挽月一从巨石转过头望去,就僵在原地——

  半晌,她转过身,重新靠着巨石,心想:这雪山的雪下得可真大,眼睛都给晃花了。这是要等冻成冰雕,再看凤翾和她大哥能不能发现是她了。

  不不,大哥和凤翾还是别来了,目前看起来等待会儿冷醉过来应该就能说情放她离开了。

  朱闻挽月一边后悔着没有带纸笔,一边找了一截树枝重新再现她刚才看到的景象,忽然间一声枭鸟啼鸣,茫茫雪中走来一位陌生黑发青年,面容苍白秀丽。

  两人视线一对,一者茫然,一者惊讶。

  朱闻挽月问:“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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