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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C米雅同人)Surmapeau/铭肌镂骨_Lincany/鸦色的Lin【完结+番外】(10)

  片刻后,米诺斯接过玫瑰,插入外套的口袋,“为了法兰西。”他说。

  巴士底狱的外城墙上挂出了免战旗,大门外的吊桥缓缓放下,一袭身影缓缓从中走出,不是巴士底狱卫兵制服的黑色,而是王室的蓝与金色。

  “法兰西的公民们,我是雅柏菲卡。塞维尔,国王的兄弟,普洛因伯爵。”雅柏菲卡的声音不高,吐词清晰,平稳。

  广场上的人声渐渐低下去,让他的话语能传得更远。

  “今天你们在这里,所呼吁的平等,自由,权利,也正是我同样所追求的,因此,我感谢你们。”正式的礼节,站在最前方的女孩递给雅柏菲卡一朵代表革命的红白蓝三色纸花,他低声道谢后将其别在左胸处,“法兰西行进到今日,旧时的制度已经不能让王国健康发展,我们需要一条更加光明的道路,让每个人都有同样平等的权利,共同为国家的未来而奋斗。”

  “人,生而自由,但这份自由的前提是在不损害其他人的基础上。生命是平等的,站在你们身边和你们对面的人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法兰西的子民,甚至有可能是你们的亲人,朋友,或是邻居,你们的武器不应该对象彼此,也不应该沾染上同胞的血。”

  “我将前往凡尔赛,去劝说我的兄弟,解开相互之间的误会,在这期间,请为自由,为不再受言论的限制,为有平等生存的权利,摧毁巴士底狱。”人民的愤怒需要一个发泄口,而这座王权专制的象征早该被拆除。“近卫军与你们同在。”两个小队的近卫军在一周以前就已经进驻巴黎,现在分散在这些民众之中,协助和引导。

  被临时征用的马车穿过人群停在雅柏菲卡前方,在上车前,他转身将一个吻落在跟过来的米诺斯的脸颊上。

  “你这是要把我作为留在巴黎的人质?”米诺斯懒洋洋地问,以卫队和人群的距离无法辨别的轻声。

  向世人宣告这虚假的恋人关系,作为筹码的一部分。

  “罗伯斯庇尔还没有对其他人说过你的身份。”雅柏菲卡说。

  “你担心他们杀了我,并将我留下作为人质。”于是米诺斯得出结论。

  “嗯。”

  还真是,利用的彻底。

  “殿下,正常的恋人在这种情况下,可不应该是你这种表现。”米诺斯突然揽住雅柏菲卡的腰,抚上对方的面颊,“不要反抗。”吻封住还未出口的话语,舌尖描绘着唇线,然后撬开贝齿,长驱直入,泄愤般强取豪夺,激烈却毫无温情。

  7月15日,凡尔赛和巴黎的驻军撤离,巴黎的围城之危解除,留下的近卫军接管巴士底狱的拆除事项;16日,王室召回内克尔;17日,国王宣布接受代表革命的红白蓝三色旗。

  而米诺斯早已离开巴黎,抵达特鲁瓦的最高法院,复职上任。

  三权分立,口头的承诺哪比得上实际的权力更加有效。从雅柏菲卡离开巴士底狱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打算留在巴黎。

  如同当初他没有打算赴那场印坊之约一样。

  ——————————————————

  精致优美并非出于柔弱无力,而是来自果决和毅力。

  ——《我的名字叫红》

  (红 END)

  第12章 巴别塔(1)

  12.

  有些真相注定是要小心翼翼深埋心底的,因为答案揭晓的那一刻,也是灰飞烟灭的开始。

  ——《嫌疑人X的献身》

  特鲁瓦大多数建筑还保持着几个世纪前的模样,时间在这座城市像是停止下来一般,完全不同于巴黎的安宁与平和。两年前与王室的争斗失败后,最高法院形同虚设,毕竟当初的主要反抗者被国王处理了,有些脾气的早就递交了辞呈,还有些留在巴黎,不愿意到这种远离政治的小城市来,即使是上班时间,法庭内也空荡荡没几个人。

  适合阅读文件和卷宗。

  反正这种度假般的日子也持续不了几天,过来前,米诺斯都没有带什么行李,只是吩咐管家照看好他在巴黎的居所而已。

  “你这算落荒而逃吗?”走进来的人脱下三角帽问道,他看起来风尘仆仆。

  “不趁着法院职位空缺的时候回来,难道还要等后面抢手时其他人的施舍吗?”米诺斯从卷宗中抬眼看向他的老同学马克西米连。罗伯斯庇尔,反问道。

  “巴黎的消息今天差不多也该传到这里了,据说国王打算召回最高法院。”

  “协助议会完成宪法。”毫无悬念。

  “是,不过还有一个消息传得更快一些。”马克西米连笑起来,“‘巴士底狱的恋人’,不给我说说你们的事迹吗?”

  “我托你照顾伯爵,可没想到你会照顾到这个程度。”

  照顾吗?谈不上,甚至为了革命的利益,他拷问对方,几乎致死的程度。

  “你可以去问另外一个当事人。”于是米诺斯回答。

  “何必舍近求远——”

  既然马克西米连有空过来,说明巴黎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那么,王室对最高法院的示好也该到了,国王自己肯定不会离开凡尔赛,阿图瓦伯爵无法胜任,剩下的唯一人选便是雅柏菲卡本人。

  “他差不多该来了。”米诺斯话音刚落,窗外便传来车马之声。

  马夫嘘声停马的呼喝,马克西米连从窗口望下去,正看见马夫打开车厢门,普洛因伯爵从中走下,似乎感觉到楼上的目光,抬头微微一笑,点头致意。

  “丘比特的金箭啊——”马克西米连故作夸张地一捂胸。

  “无论是金箭还是铅箭,射中心脏后十有八九会死于心率紊乱或是心包膜充血。”米诺斯轻飘飘地插了一句。

  爱不过是由社会习惯产生出来的人为假象,人们尽力的吹捧,以便用来建立自己的权威。

  “怎么就射中了你这家伙。”

  “羡慕?”米诺斯随意地问道,能拥有那样完美容貌的恋人,毫无疑问是令人羡艳的对象。但爱情不存在时,美貌没有任何用处,不会成为较量之间的优势,只会成为负担。

  越是漂亮的猎物,伤害起来才越能满足施虐的欲望。

  “当然,那可是法兰西玫瑰。”

  “不。”怎么可能是玫瑰,米诺斯想起自己收到的那支,不过一晚上没注意,就萎蔫得不成模样,轻轻一碰便花瓣碎裂,散落一地,娇贵又脆弱的东西。

  “是仙人掌。”坚强,而且扎手。

  他合上卷宗,起身放回原处,“下楼吧。”

  其他几位法官和侍从们已经在大厅里迎接伯爵的到来,加上米诺斯,便是整个最高法院现存的人员。

  “各位,我代表王室,对之前发生的事情深表歉意,请求最高法院回到巴黎,共同引导法兰西的未来。”

  雅柏菲卡同他们简短地商议完法院搬迁和待遇的事项,才转向米诺斯:“我给你带了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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