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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五毒中心/毒ALL]蛇蝎美人_第三只土狗【完结】(7)

  巫暝说:“我曾与你提起过,我的义父正是叶清歌的二师父,他平日里不便离开藏剑山庄。好容易今年腊月的时候,得了个机会,与叶清歌的大师父一道去庙里上香,求了一只签。不想那是一只下等签,解签的说,今年恐有小厄,易见血光。”

  说道这处,巫暝却忍不住笑了一声,道:“以我之见,这是废话。出门杀只鸡,也得见血光,若是一年到头半点血光不沾,才是怪事。我素来不信鬼神,这是我义父教的,所以当日我义父也如是说。”

  “但叶清歌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他是个顶孝顺的徒弟。当即便在佛前许了愿:今年整一年,每逢初一十五,他要抄一份心经为义父祈福。今日刚好是十五,我方才醒来,看见外头有个大师在给几个附近农家的孩子讲佛经里的故事,就想起这茬了。怕他等会醒过来折腾自己,索性先替他抄了。反正义父也是我的,不亏。”

  花鹤翎就这这番话已吃了小半碗的粥,此时放下空碗来,洗了双手,方道:“你单说他孝顺。其实比起孝顺来,你是不输给他的。”

  巫暝笑了笑,没说什么,专心的抄写心经。

  花鹤翎见他砚里的墨色干了,便起身去替他添了些水,又研磨些墨汁。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谈及既到了巴陵,欲等此事了结,随韩广去不空关转转。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巫暝终于将那剩余的半卷心经也抄完了。花鹤翎替他检查了一遍,发现经文里有几个字,笔墨停顿的不对,都有些不像巫暝的字迹了。他想了一想,伸手去摸了巫暝的脉门。按理说以巫暝的武功,要躲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花鹤翎为他诊脉也不是一两日了,巫暝早让花鹤翎摸出了习惯,也就忘了躲开。

  等他反应过来,已是来不及了。

  花鹤翎脸色顿时一冷,道:“你今日催动了体内的蛇血,怎不告诉我?”

  巫暝装傻道:“回来的时候见到你太高兴了,一时忘了。”

  花鹤翎与他相交非是一两日,哪能信他这鬼话,放开他的手,道:“我去准备药材。”

  巫暝忙把人拉住,劝道:“哎,别忙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现在去配药材,烧热水,能让全据点的人都知道我的毛病。况且我心里最有数,还没到那地步。你今日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再施针也来得及,不差这几个时辰。”

  花鹤翎心里虽然着急,却也知道巫暝说的不无道理,此时要闹出动静,明日叶清歌韩广听说了,难免要起疑心,只得妥协道:“明日早些叫我起来。”

  巫暝连声答应,将花鹤翎送到床边,让他坐下。又往自己床上抖开被褥,在里面塞上枕头,粗略的伪装了一番,转过身来对花鹤翎道:“我等会要出去一趟,任谁问起来,你都说我睡了。”

  花鹤翎冷着脸问:“你还要去哪里?”

  巫暝也不瞒他,如实悄声道:“今天我见到小越了。”

  花鹤翎问:“谁?”

  巫暝道:“恶人谷的唐佰越,你还记得吗?”

  花鹤翎的脸色一时十分的好看,彻底没了脾气,翻身上床,将被子盖足了,赏了他一个滚字。

  巫暝厚着脸皮笑了笑,滚了。

  巫暝借着夜色翻墙出了逐鹿坪,循着一阵悠悠笛声,进入了逐鹿坪南面的桃林,最终在笛声的指引下,在一棵老桃树上与唐佰越成功的会师了。

  巫暝到底有几个情人,花鹤翎数不出来。

  毕竟两人虽然要好,巫暝也没有无聊到昨夜和谁睡了,都要一早起来和他报备一声的地步。

  但若问他巫暝这众多的情人之中,最喜欢哪一个?

  花鹤翎几乎能肯定是唐佰越。

  因为巫暝第一次见到唐佰越的时候,脸上露出的神情,叫做一见倾心。

  第7章 章六

  唐佰越栖身的那株老桃树,巫暝瞧着至少有百余年岁,树身粗壮的四五人都难奈何了它。那树也很高,在一众矮桃树里头显得分外不合群,此时无花无果,只有一树的翠叶,每一片都盛满了月光,仿若一朵朵银白的花。

  凉凉秋夜,知了的聒噪也淡了,蛙声也远去了,唯有唐佰越手中的短笛,清亮悠长,宛如春风徐徐,溪水泠泠。

  唐佰越坐在老桃树低处的一根粗枝上,婆娑树荫掩去他的眉目,雪白月光穿过枝叶照亮他优美的下颚,两片淡蜜色的薄唇勾勒出一丝清浅的弧度。

  巫暝旋即飞身上去,在他身旁落座。

  唐佰越停下手中的乐曲,侧过头来,用极明亮极清澈的一双眼睛打量着他。

  他二人有两三年没见过面了,巫暝的容貌在唐佰越记忆里早已变得模糊不清,若不是今日早上巫暝以银镯击开他的□□,他未必能将人认出来。便是到了此刻,他仍有些不确定,小动物似得靠在巫暝肩上嗅了嗅。

  巫暝也不打搅他,任他用这种特别的方式确定自己的身份。

  过了一会儿,唐佰越靠在他的肩头,心满意足的笑了。

  “是你,巫暝。”

  巫暝也跟着莞尔一笑,将人搂住,低头轻吻唐佰越的额头,唐佰越很享受巫暝这种温柔的亲吻,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曾几何时,花鹤翎也问过巫暝,他在情场里摸打爬滚也不是一两日了,为何偏偏对唐佰越却是不同的?

  巫暝自己也答不上来。

  若说是因着样貌,唐佰越自然是清秀朗俊,齐整标志。但巫暝的一众情人里,实则没有一个比得过他自己的容貌。

  若说是因着人品,这东西巫暝自认自己也没有几斤几两,故也就不过分的去要求旁人了。

  若说是性情,唐佰越的性情是在一言难尽。

  唐佰越的师父唐安之是恶人谷里的一位首领,资历地位比柳白朗老上三分。他年轻的时候在恶人谷收了许多无父无母的孤儿做徒弟,但活到今日的,只剩下唐佰越一个。

  若问为什么?

  恶人谷里人人都说,因为唐佰越像是个没有脑子没有脾气的偃甲机关人,从来不问为什么。唐安之让他做什么,他便毫不犹豫的做什么。

  没有唐安之命令的时候,他唯一的爱好就是睡觉。

  所以这一次巫暝还给他捎带了一个荞麦枕头做礼物。

  唐佰越很喜欢,接过手来时,轻轻的笑了,像是春日里野地上的小白花,无什么惊人的艳丽,却十分让人喜爱。

  若是恶人谷的其他人见了,则会觉得很惊奇,因为巫暝竟用一个枕头将一座冷冰冰的石像变成了活人。

  唐佰越将枕头放在巫暝的膝上,枕了上去。

  巫暝轻轻的抚摸他柔软如缎的长发。

  唐佰越道:“很舒服。”

  巫暝与唐佰越的相处,最神奇的一点,便是唐佰越没头没尾的只言片语,巫暝都能心有灵犀的完整理解他的意思。

  巫暝道:“这个枕头,是上回回南疆时给你做的。亏得今日鹤翎替我将乌夜啼牵来了,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给你。”

  唐佰越平静地道:“你在浩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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