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自己的剧本设定里，猎人的妻子也被超人救过，所以瑟维并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可是后来安琪也开口说了超人是谁的话。
但是瑟维只以为这是人设演绎，但是没想过这个世界是真的不存在超人的。
“你忘了？预言家的力量。”艾米斯回答道：“我看到了你们的到来，自然也就看到了卡尔会变成超人。”
“那个木偶是我新做的。”艾米斯很坦诚，他并不打算对另一个自己隐瞒。
他停下了下棋的动作，金色的眼睛显得有空无，甚至带着几分神性。
“你应该也有过最脆弱的时期，在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们的力量处在最低点，没有人认识我们，没有人知道狼人杀。”艾米斯的嘴角浅浅勾起，但是没有一点在笑的感觉。
“所以当时我甚至无法给自己构成人类的外形，也无法创造马甲。”
不一样。瑟维在心里想到
。
他最开始虽然脆弱，但是他还是有构建自己马甲的力量，甚至有心力去构建一个最符合自己审美的外形。然后通过邻居和周围人的“印象”
，硬生生撑了半年，直到他将情报确认完毕。
他和艾米斯的不同，或许从这一刻就开始了。
艾米斯接着说道：“我无法构建出人类形态，用比较容易解释的状态……我那个时候只是一个灵魂团子。”
“所以我必须要在自己消散之前，找到一个可以承受我的人类，假装自己是什么‘系统’也好，总而言之，必须构建出一个人对我的印象。”
“但是哪怕我再脆弱虚弱，一般人类根本无法承受规则的位格。所以我在即将消失的时候，遇到了卡尔。”
瑟维知道卡尔是谁，这是超人克拉克的氪星名字。
“当然，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他叫卡尔，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艾米斯说。
艾米斯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对上瑟维的眼睛，说道：“你要猜猜看我是在哪里遇到卡尔的吗？”
瑟维的声线变得有些艰涩，他好像意识到了答案。
为什么艾米斯对人类有那么强的恶意，为什么这个世界没有超人，为什么……艾米斯会构建出一个超人的人偶。
艾米斯也并不需要等待瑟维的回答，他自己就给出了答案：“是实验室。”
听到这个单词，瑟维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他只觉得……果然如此。
“卡尔不懂人类的语言，唯一听懂的单词是‘怪物’，因为那些实验室的人员就是这么称呼他的。”
“他很瘦，每天都在红太阳的照射下，没有吃过人类的食物。但是出乎意料的，他的身体能够承担我的存在。”
“我明白了，卡尔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很特殊。”艾米斯摩挲着手里的棋子：“我留在了他的大脑，没有受到一点反抗和警惕，因为他什么都不懂，甚至因为我会和他说话而感到高兴。”
“我是唯一一个会和他交流的存在，甚至我没有人类的身形，但是他还是很高兴。因为我是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一个会和他正常交流，平等对话的存在。”
“因为没有人会和卡尔交流，我所有的力量来源，我存活在这个世界的资本，就是卡尔对我的印象。”
“我没有办法脱离他，只能看着他每天被抽血，被实验员低声咒骂，看着实验员脸上流露出的无情和虚伪的怜悯。我什么都做不到，看着他每天越来越瘦。”
“这就是人类啊，傲慢，虚伪，高高在上，令人厌恶。”
“所以当从水晶球里看到超人的时候，我很惊讶。”艾米斯的目光显得悠远，他平静说道：“卡尔怎么会选择帮助人类？”
“但是，有着那样可能性的卡尔，我不讨厌。”
“丘比特说的那些话，如果当时我的力量足够的话，我也愿意为卡尔创造这样一个乌托邦。他很讨厌人类，害怕人类，所以我可以让他永远不再接触到人类。”
艾米斯保持着微笑：“可惜，我得到力量的时间太晚了。”
“这个世界不会存在超人，我也失去了唯一的朋友。”
艾米斯轻声说道：“其实我不在乎是否被世界认同，但是我发现——只要杀死这个世界所有的超级英雄，那么世界的秩序就会崩坏。”
那双无机质的金眸闪烁着莫名的光彩：“只要世界毁灭了，世界就会重启。”
“那样，我就能再次见到卡尔了。”艾米斯将手里的棋子落在棋盘上，对瑟维说道：“这一局，是我赢了。”
第219章 不懂爱的丘比特。
正因为艾米斯不在乎，所以他才在隔壁世界的超级英雄和另一个自己出现的时候，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抗拒，甚至可以称得上大方的接受了他们的到来。
瑟维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个。毕竟他没有过这样的虚弱期，他不明白那种只能依靠一个人的印象而存在的感觉是什么。
所以他无法感同身受，他无法理解卡尔对于艾米斯的重要性。
而且他也听懂了其中的等式。
“杀死超级英雄需要一大笔印象值，一个不注意，你就会死亡。”瑟维评价道：“你杀死人类其实也需要付出印象值，只是相较于超级英雄来说几乎可以说没有，但也的确是一份支出。并且，少了一个人，你的印象值也会少一份。所以你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才会改变自己的游戏方式，从直接死亡变成了积分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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