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去搜吧,别闹太大动静了。”
太后长出了一口气,神色恹恹,“若是搜出了东西,就将人一起带过来。”
林升领命而去,昭宁见太后神色不佳,坐过去拉着她的手安慰道:“额娘别忧心,无论如何都是她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
“我只是觉得有些难过,来的时候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让我给养成这样了呢?”
太后叹息道,“她才多大啊,若是肯好好的,还怕以后没有好日子过吗,怎么就非得想不开,硬是嫉恨上了你呢?”
顺治坐到太后的另一边,说道:“她嫉恨的不是昭宁,而是这个后位,不管今日坐在后位上的人是谁,她都会做一样的事情,欲求不满罢了。”
顺治觉得,昭宁这是无妄之灾。
其实从头到尾,昭宁都没有招惹过喜妃,可喜妃却恨之欲死,真真就是她自己的问题,不该将之牵扯到昭宁的身上。
“知道了,你的媳妇最好,谁都说不得行了吧!”
太后翻了个白眼,撇开顺治的手,改用双手握着昭宁的手,“还是我的昭宁贴心,知道心疼我,不像有的人,有了媳妇忘了娘。”
顺治无语:“额娘您要不要好好捋顺一下自己说了些什么话?”
昭宁却低笑道:“嗯,额娘说的都对。”
两句话高下立见,太后扭头再也不看顺治一眼,倒是有几分像是个赌气的孩子。
顺治无奈的看向昭宁,昭宁对着他眨了眨眼,却不替他说话,而是顺着太后又哄了几句,哄得太后重新挂上了笑脸。
看着眼前仿佛是真正母女俩的额娘和媳妇,顺治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啊,还是应该可怜一下自己,不过这两个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能和睦相处,他便是受些委屈也是无妨的。
慈宁宫里倒是还算温馨,而此时的储秀宫却是天下大乱。
喜妃从来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看到林升带人闯进来,迎面一个茶杯就砸了过去。
林升闪身躲开,公事公办的拱手道:“喜妃娘娘,奴才奉命来查些东西,请您就在这儿待着不要离开。”
“奉命,奉谁的命?我可是喜妃,是科尔沁的格格,你若敢搜我的宫,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喜妃双目圆睁,又摔了一个茶壶,“没由来的不许我出去,现在又带人来搜宫,真当我是泥捏的这么好欺负吗?”
林升脸上的笑容不变:“您这说的是哪儿的话,这宫里,谁敢欺负您啊!再说了,又不止搜您一个地方,这宫里丢了几个人,也是怕藏在哪儿叫您受了惊吓,奴才们会仔细着些,不会砸了您的东西的。”
他这完全是睁着眼睛胡说八道,就是欺负喜妃一直被禁足,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然而喜妃却怒道:“你这狗奴才真当我好糊弄?丢的那几个奴才不是早就查清楚了吗,今日你还敢拿着鸡毛当令箭胡来,就不怕太后动怒,皇上也保不住你?”
“喜妃娘娘知道的倒是不少嘛,”
林升脸色一沉,回头吩咐道,“去将储秀宫外值守的人都拘起来,好好问问到底是谁往里面递了消息。”
喜妃被关在储秀宫中已经许久了,按理说这宫里的消息她都不该知道,如今脱口而出便是宫里前几日丢了几个奴才,可见还是有人在给她传递消息。
喜妃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捂着嘴坐了下来,林升也不再跟她多说,只管叫人搜仔细了。
储秀宫说大不大,但若是每个角落都要搜捡到,也需要不小的功夫。
负责搜宫的尚方院中人得了命令,知道这储秀宫里必然藏着什么东西,故而搜的时候也非常的谨慎,最终在佛龛后发现了异常。
林升得了回话之后,也不拖沓,立刻叫人带着喜妃一起去慈宁宫回话,喜妃自是不愿,怒叫连连,林升不得已叫人堵了喜妃的嘴,以免这一路动静太大,惹出更多的猜测来。
太后看到喜妃被堵着嘴狼狈而来,便知道不妙了。
林升亲自举着托盘上前,托盘上是一尊瓷像,乍一看有些像是观音的模样,然而仔细看却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这瓷像竟是一袭蒙古衣裙,本应该是嘴唇的地方开了一个小孔,里面似乎塞着什么东西。
苏茉儿找了根针过来,亲手将东西从瓷像的嘴里挑了出来。
那是一条白布,上面用不知道用血还是朱砂写着一行生辰八字。
顺治瞬间暴露,大手一挥就想将那瓷像扫落到地上,却被太后一把抓住了。
“别动,还是找大师来处理,以免有旁的妨碍。”
太后的眼神变得冰冷,转头看向喜妃的时候,仿佛在看着一个怪物。
“喜珠,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这句问话,是太后为了血脉亲情,给喜妃最后的机会。
历代皇族最忌讳的就是巫蛊之术,不知有多少人因此抄家灭族,而如今,喜妃竟然为了一己私欲行此诅咒,这不是完全没有将科尔沁的死活放在心上啊!
太后这一生,最看重的一是顺治,二就是科尔沁。
她十三岁便离开科尔沁嫁给先帝,对于侄女们又能有多少亲情在?
之所以这般护着喜妃和静妃,一则是为了年少时与哥哥的情谊,二则更是为了科尔沁的安稳与荣耀。
然而这两个侄女却没有一个让她省心的,她们一次次的挑战她的底线,完全不把科尔沁的荣辱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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