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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公子林砚_时槐序【完结】(124)

  “谁家抓周不得先训练训练,要是抓得不好怎么办?”

  林如海只觉得他杞人忧天,“抓周只是个礼,不论抓了什么,总能说出个好寓意来的。你脑子里总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你要有这闲工夫回头多看点书,多写几篇文章,别在这竟折腾礞哥儿!”

  林砚撇嘴,很是不服气,“那要是抓了胭脂怎么办?胭脂这玩意怎么会放在抓周台上。”

  这点林砚实在有些无法理解。他本以为贾宝玉抓胭脂是戏说。谁知抓周礼真的会有胭脂,不但有胭脂,还有花朵,绸缎。若是女孩子,还有剪子,尺子,锅铲,勺子。压根不是他之前想的都是些笔墨纸砚或者金算盘之类那么简单。

  哦,对了,还有玩具。也怪林砚,虽然在这个时代活了十几年,却没见过抓周,今日头一回见,脸都快黑了。

  林如海看得莫名其妙,“便是胭脂,也会说此子往后必定容貌骄人,貌比潘安。”

  “啊?”林砚睁大了眼睛,还能这么解释?还有这种操作?

  林如海斜眼看过去,“你当你抓周的时候,抓得是什么?”

  林砚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抓得是朵花!”

  当年小小一团的林砚还走不稳,拿着花儿转着圈爬着去找贾敏,仰着头举起手,死活要往她头上戴,闹得抓周礼都没弄完。贾敏面上哭笑不得,心里却欢喜得很,顺了林砚的意,把花儿接过来戴上。林砚笑得滚在贾敏怀里。

  林如海想着,嘴角不自觉弯起笑意。

  林砚脸色却囧了,可又忍不住好奇,“那当时是怎么说的?什么寓意?”

  “和胭脂一样!”

  林砚摸了把自己的脸,“这倒是没说错,我觉得我是长得挺好看的!”

  要不要脸呢!要不要脸呢!要不要脸呢!

  林如海笑容一僵,嘴角抽搐。

  林砚眨了眨眼,“随爹!谁让爹您是美男子呢!我这是遗传!”

  林如海瞪了他一眼,将礞哥儿抱了起来给乳母,“给礞哥儿换身衣裳,带到外面去。时辰差不多了,马上就开始了。”

  有了林如海的解说,林砚倒也不那么在意了。抓什么有那么重要吗?他就是抓了朵花也没见成了花花心肠的人。贾宝玉莫非是因为抓了胭脂才养成在内帷厮混的陋习吗?

  当然不是!还是父母教育,家庭环境,启蒙引导的问题。

  既然林如海都明白和了解,更不计较,他何必耿耿于怀?

  林砚将这层心思抛去,跟着林如海去了前院。没一会儿,司徒岭和司徒岳便赶在抓周礼进行前一秒来了。

  两位王爷亲临,好大的面子,众宾客人人起身见礼,面上越发谄媚与热络了。

  礞哥儿的抓周礼开始,却是抓了一只笔。看完全场的林砚只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当真多余。

  乳母十分人精,放下礞哥儿的方位简直是精挑细选。颜色艳丽的花朵胭脂全在他屁股后头,礞哥儿瞧不见,而他面前就是一只笔,杆子还是金子打造,明晃晃的。伸手直接就够到了。

  惹!这操作简直666!

  如此,他又不免怀疑,就这情形,自己当年是怎么抓到花朵的?莫不是林如海骗他的吧?

  林如海转头对上他那眼神,就将林砚的心思猜了个透彻,脸瞬间黑下来。

  尤其第二日,林砚还真对着贾敏问了出来。

  贾敏哈哈直笑,“这可真怨不得你父亲!你那会儿正闹脾气,偏时辰又到了,只能将你放上去。你不高兴,滚来滚去地撒泼,把台上抓周摆放的东西弄了个乱七八糟,好容易才抓了朵花在手里。”

  林砚面上更囧了。妥妥的黑历史啊,他为什么要提!贾敏却笑得越发欢喜。

  林如海一嗤,转头看黛玉同礞哥儿玩。礞哥儿在塌上爬来爬去,抓了点心先喂了黛玉,又喂林如海,口中喃喃着:“吃!吃!”

  林如海怔高兴着,哪知礞哥儿转过身便又朝林砚走过去,“哥哥,哥哥!”

  林砚愣了好半晌,蹲下身看着他,“礞哥儿说什么?”

  “哥哥!”

  吐词清晰,半点不含糊。不是咯咯笑地那个咯咯,而是哥哥!

  林砚喜得把礞哥儿抱起来转圈圈。

  林如海面色又黑了下来,看着手里刚被礞哥儿塞过来的糕点,突然就觉得没那么甜了!合着他教了几个月的爹都不如这臭小子只教了一个月的哥哥?

  林砚将礞哥儿抱在怀里,指着林如海说:“礞哥儿再叫一声,叫给爹听听!”

  说着满身嘚瑟地带着礞哥儿往前凑。林如海伸手将礞哥儿接过去交给贾敏,提着林砚的脖子出了门,“走,去看看你功课做得怎么样了!”

  林砚呀呀叫着,等到了临河院,林如海松了手,这才斜睨过去,“爹,你就是吃醋了吧?”

  林如海不答,镇定自若,“功课呢?拿出来!”

  林砚咬牙,“爹,你这是在公报私仇!你嫉妒礞哥儿会叫我不会叫你就直说!”

  林如海面色不改,只淡淡又问了一句,“你国子监的功课都有哪些,我可是都知道的。我记得,前几日我才给了你一沓卷子,让你七日内做完。”

  林砚一听便知道逃不过,支支吾吾磨蹭着不动,缩着脖子往后退了一步。

  林如海皱起眉来,直接进了林砚的书房,翻出那几份卷子,果然,一个字都没写!这下,林如海假生气成了真生气,一张脸都沉了下来,却难得没直接开打,更没骂,反倒坐下,叹起气来。反常得让林砚一阵阵发怵。

  “你这个样子,可曾想过,明年乡试要怎么办?你莫非觉得乡试是这般容易过的?便是乡试侥幸过了,会试呢?殿试呢?

  国子监虽这一年来好了些,可因着前些年的荒唐,许多人家都去了别的书院,尤其有条件的都往江南四大书院走。你便是能在国子监有个好成绩,放到天下又算什么?”

  林砚很有些呆,“明年乡试?”

  林如海看他那模样,显然压根没想过明年下场的事,一口气堵在胸口,冷笑道:“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同你娘说,没准你还能比我厉害,考个状元回来的?”

  “那个……我那就是随口说说,哄母亲开心。”

  林如海干瞪眼,“随口说说?”

  林砚脖子一缩。

  “我记得,当年你迷上同西洋人玩时我就说过。不论你是喜欢作画,还是喜欢那些稀奇古怪的西洋玩意儿,我都可以不拦你。唯有一样前提,需得有功名在身。”

  林砚自然记得。当初因着这个,他不肯上学,还被林如海打了一顿。他虽已是秀才,不论公堂还是面见陛下,都可称一句“学生”。可林如海口中的功名指的绝对没这么低。

  林砚垂下了头,小心翼翼开口:“我现在已经有功劳了,若是要出仕,也是可以的,而且职位前景一定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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