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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上的尤里同人)你是暮冰之华_剑落亦微凉【完结+番外】(7)

  “是腿上?怎么弄的?”

  “没……没什么……”勇利没有说什么疼痛感,“没有受伤啊!”他无论如何也不说刚刚在冰之城堡的门口发生了什么。

  维克托好看的眉形又皱起了几分,“别动,让我看看吧!”

  “不用了,维克托……”勇利尝试着往后挪,他觉得这个时候的维克托出奇的气势逼人。

  才叫出维克托的名字,他就一把拉起勇利的两只裤腿,入眼的便是原本光洁的右小腿上横着一道伤口。这是方才被断裂的瓷砖伤到的。伤口不深,也没有刺到痛觉神经,甚至连顺着腿流下的血也因为冰场的低温而过早的凝固了。

  “勇利,这叫做没有受伤?”维克托第一次在面对勇利的时候控制不住发了火。

  勇利这时候反应过来了,他来不及想连自己都不知道受了伤,维克托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勇利知道,维克托真的很生气“对不起……抱…”可是,维克托为什么这么生气,发这么大的火啊!

  看着维克托不等自己抱歉的话说完就推门离开,勇利脸上露出了疑惑不解的、有点难过的表情。

  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了不到十分钟,勇利又听到了门被推开的声音,他惊讶的抬起头,看见了手里拿着药箱去而复返的维克托。

  “我……”勇利开口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银发的男人走到青年面前,蹲下来认真的说,“对不起这个词似乎是应该让我来说的呢,勇利本来就没有错呀,”维克托动作轻柔的给勇利清洗伤口,一边低声说着话,“刚才我以为是勇利想要瞒着教练自己受伤的事情。”

  他在伤口上涂好酒精,又贴上一个可爱的创可贴,“刚刚冷静过之后才发现,勇利似乎是自己也没有感受到对吗?”

  勇利心里暖暖的,“是,是的,维克托不需要道歉的。”

  蹲在面前的男人没有说什么,气场更温和了几分。

  维克托感觉那种好长时间没有喝水的干涩在嗓子里盘旋,似乎自从看见了勇利的血液之后就更加明显了。他收好药箱站了起来,“并不,是我错怪了勇利,”他伸手把人拉起来,“呐,勇利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呢?”勇利愣了一会会,跟在维克托身后离开冰之城堡的时候提起声音回答。

  “维克托,谢谢!”原来自己也可以被一直崇拜的人这么温柔的对待啊。

  维克托和他并肩往家里走,听到勇利小声的谢谢,慢慢勾起一个微笑,“没事哦,勇利不用为这样的小事道谢呢。”

  你们看,维克托自己都不晓得,他在对待勇利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回到勇利家的时候,冰之城堡的轮廓上已经笼罩了一层夕阳的余晖,勇利有一点尴尬,跟在维克托身侧稍微后面一点的地方。他太憧憬维克托了,所以在被维克托这样温柔地对待和关心之后,以至于不知道如何与维克托说话。

  这样的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呢!并不是得到父母关心时的那种,甚至和被优子小姐、西郡君担忧的问这问那时的感受也是不同的,就像,是什么呢?

  温暖的、从未有过的高兴和担心是怎么一回事呢?

  对了,这是来自维克托的关怀啊,某个迷弟自己给自己解释。

  可是……可是……

  自己真的可以得到维克托的关心吗?他这么优秀!

  其实,从维克托来到这里开始,或者是从维克托当了自己的教练时,勇利就十分不安,这种不安在尤里提出来要在自己家住下之后,被回避不了地放大了。

  母亲十分热情地叫尤里“尤里奥”,真利姐让自己帮忙去收拾房间,维克托也用欧洲人之间的方式对尤里、不,是尤里奥说着话。

  路过拐角的时候,维克托正在拍着桌子嘲笑尤里的新名字。像是被触发了什么潜藏的引线,勇利的情绪突然低落了下来。

  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尤里和维克托早就认识,还是曾经在一个教练手下训练的,语气熟稔不是非常非常正常的事情吗?那又为什么会难过呢?

  这样是不对的吧?

  天已经黑了,但勇利还是跑出了家门,一边跑一边近乎于埋怨地对自己默语。

  “不得不承认啊,那边的尤里未来更有前途,”勇利又开始了习惯性的妄自菲薄,“成年组首次参赛就励志要拿决赛冠军,这么要强。”

  喏!勇利这个孩子实际上对自己的缺点心知肚明呢!

  不过,真正让他难过的并不是这一点。

  “更重要的是,他在维克托面前也是大方自然的!比我这种人更……比我……这种懦弱没有胆量的人……”

  这才是勇利纠结的核心所在。

  可是,勇利不知道吗,一个人在接近信仰的存在面前,都是有一点点卑微的,这并不很奇怪。尤里可以坦然大方地面对维克托,是因为,尤里的信仰不是维克托啊!

  勇利沿着已经挂上了灯的街道一直跑下去,跑过减肥练习的时候经常跑过的桥,向着某一个可以独自一人的地方跑过去。

  一个人的、可以完全安静下来、放松下来、什么都不想的地方。

  大概那样,才可以不用想这么让人烦闷的事情吧?

  发现勇利不见了的时候,维克托正抱着枕头趴在木地板上。尤里已经享受完他的温泉浴吃过晚食,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身体温度下降其实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就算在冬季的日本也不用怕冷了。

  真利被问到勇利的去向时,大大咧咧地就全部说了出来,“勇利?”真利明显没有想到维克托要寻找自己的弟弟。

  “挺长时间前就出门了,如果在这个时间的话”,她仔细地回忆了一下。

  “应该不是在美奈子那里就是冰之城堡吧!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了。”

  维克托突然有点失措,他在嘲笑尤里的时候,并没有忽略门口的地方一闪而过的、属于勇利的衣角。

  那么,是伤了他的心吗?

  心里不安了起来,维克托立刻打算出门寻找,就在刚才,勇利的腿上还受了伤,虽然并没有怎么流血,但是……希望不要裂开啊!

  维克托从来不曾这么着急的想找到一个人,这是什么心情呢?一面飞奔在马路上,维克托一面问自己。

  自己把勇利当做什么呢?

  自己的学生?不,这种关系太冷淡了,根本就不是现在的样子。

  朋友?不,似乎现状比这两个简单的字还要更加亲近。

  那……亲人、恋人?恐怕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词了。

  所以说……

  得到这个结果的维克托吃了一惊,但他没有任何阻碍的就接受了自己弯掉的现实。

  虽然在俄罗斯对同性恋的看法一点也不明朗,不过,最为战斗民族的维克托,又怎么会被这一点吓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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