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布鲁面前的猫饭只剩下一半， 另一边的肉丸已经全部消失。
它面前多了一道阴影。
布鲁舔着嘴巴抬起脑袋。
是蜜袋鼯。
“喵？”有事吗？
布鲁矜持的问。
布鲁斯也磨磨蹭蹭， 直接将一枚漆黑的只比巴掌大了一些的小盒子放在台面上，就在距离布鲁不远的位置，还刻意的往前面推了推。
“礼物。算是道歉吧。”考虑到布鲁能听懂人言，布鲁斯给自己找了个无懈可击的理由，“是我将康斯坦丁带到了家里，虽然我们确实需要他的帮忙，可他也确实让你感到了不适。所以……我想这值得一次道歉？”
来自布鲁斯的道歉属于千载难逢的等级。
家里有一个算一个，能偷看的偷看，能偷听的偷听。
“真是见鬼了。”
提姆又溜了回来，超小声的嘀咕。
旁边是大方看戏的杰森。
杰森表示：“老蝙蝠一直很好说话，只要事情真的有利可图，道歉也好，退让也好，他都可以做。”
只不过蝙蝠侠的每次退让和妥协都是明码标价，鬼知道事后被清算的时候会失去什么。
杰森和迪克都见过不少案例，此时杰森就忍不住啧了声来表示自己的嫌弃。
“卑鄙的老蝙蝠”。
这称呼其实也不算冤枉。
不管平时里蝙蝠侠表现的多么不近人情，可仅限在极少数足够必要的时候，他也确实可以变得通情达理。
比如现在。
布鲁眯起眼睛，盯着面前的人。
这是个很人性化的动作，一般来说表示警觉应该是张大双眼。
不过此时也可以理解为布鲁因为自身的武力值充足，因此有些有恃无恐。
猫猫偏了偏头，对着斯塔克缓缓眨眼。
几次对抗后蝙蝠侠对于布鲁的战斗技巧已经足够熟悉，人类的才能渐渐占据上风，布鲁却也不是全无援手。
它相信托尼尼会跟自己统一战线。
有恃无恐的猫猫扭开了脑袋。
不。接。受。
布鲁斯并不担心，他伸手，轻轻打开了小盒子。
“看一眼。”
精心设计过的礼品盒打开时自带展示灯光，将黑底蓝色条纹的蝴蝶结照亮，蓝色部分颜色略深，饱和度却有点高，体现成熟的同时又不失年轻人的鲜活。
为了引诱猫猫的注意力，还特意在下方坠了一枚紫珍珠作为装饰。
珍珠折射出缤纷的光，果然吸引了布鲁的注意力。
“戴上试试看？”
布鲁斯用小王子式的声线轻声说。
同时给提姆打眼色。
提姆立刻飘过来，拿出一面小巧的手镜，原来他刚才离开本意其实不是跑路，而是特意去取了一趟道具。
布鲁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颗体积不凡的珍珠上。
这很少见。
布鲁斯看起来并不喜欢珍珠。
宅子里没有任何与珍珠相关的珠宝首饰，斯蒂芬妮的卧室里有珍珠耳环，但她也从来不在家里使用。
这就很奇怪。
布鲁凑近嗅了嗅。
毫不意外。
上面的味道是属于托尼尼的。
也就是说，这算是托尼尼和蜜袋鼯一起送给自己的礼物？
回想起自己数次给托尼尼送礼，费尽心思抓各种猎物，可托尼尼始终不喜欢，不是转头放掉就是转头放掉，直到最近才终于有了进展。
将心比心一下下，布鲁觉得自己不应该拒绝。
毕竟……
这颗珠子真的很好磨牙的样子。
布鲁张了张嘴，翻出舌尖舔了舔唇。
“喵。”它矜持的坐直了，微微昂起脑袋，示意布鲁斯帮自己戴上。
于是哥谭的领主屈尊为猫戴上了饰品，而布鲁就像是骄傲的王子殿下，抬着一只前爪，在手镜面前微微偏动头部，时不时转上半圈，从不同角度欣赏自己的模样。
“它好像真的有人类的审美。”
提姆十分意外。
理论上对于猫咪来说规整的结构、单色调和暗色都该属于不好看的类别，猫咪明显更喜欢多彩的颜色和更多的羽毛。
“布鲁是布鲁。”杰森的想法不同，他觉得布鲁怎么样都没有问题。
对于镜中自己的模样，布鲁感到十分满意。
暗色的蝴蝶结很好的衬托了它眼瞳中的蓝色，虽然不利于捕猎，却非常的诱人。
猫猫微微侧头摆出侧颜仔细观赏，内心感叹。
现代猫咪可真不容易。
既要考虑到捕猎的性能，又要考虑到“捕（碰）猎（瓷）”的性能。
它想着，扭头冲布鲁斯短促的叫了一声，表示自己决定收下这份礼物。
“喵。”
这是人类阴谋得逞的声音。
提姆在心里叹息。
小猫咪还是玩不过老蝙蝠，居然真的收下了。
斯塔克笑了笑，尴尬又不失礼貌，杰森则更干脆的哼出声音。
两个5美分被放在布鲁斯的手心里。
斯塔克昂头看了一会天花板，不得已掏出手机转账。
“Sir。”
一直被静音的AI趁机通知斯塔克，稍后还有一项实验数据需要他亲自到场确认。
对于斯塔克来说，工作总是不能放下的那个，何况很多实验都很重要，关系到明天人类的科技是否能再往前跃进5~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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