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钱的问题。”丧钟同他强调。
迪克听懂了。
丧钟是因为钱才来干活的，可真正的问题却不是钱，这其中的含义就是这次事件牵扯到很麻烦的任务，所以不能只靠着钱来解决，再加上这次丧钟还带了其他佣兵，考虑到信用度和维持自身威信之类的原因，丧钟也不可能给迪克面子随便放过他们。
要不然殊死一搏。
要不然把布鲁斯·韦恩交出去。
“为什么非要布鲁斯？”迪克不死心的再次追问。
他知道丧钟对自己的耐心是多少，很清楚自己至少还有一次提问的机会。
丧钟：“我在你心中如此没有职业道德？”
迪克：“……”可不是嘛。
丧钟不吭声了。
隔着面罩迪克都能感觉到对方不赞同的目光。
对此迪克也很无奈。
如果是平常的布鲁斯·韦恩也许迪克就真的交出去了，反正后续问题也就那些，非常好解决，可以是他们换装后追上去救人，也可以是布鲁斯自己找个办法跑路，或者趁布鲁斯分身乏术的时候直接呼叫正义联盟过来帮忙，那些时时刻刻惦记着“入侵”哥谭的家伙们一定会蜂拥而至，载歌载舞的将受困的黑暗骑士从牢笼中救出来。
可现在情况特殊，在查清楚布鲁斯的想法之前，迪克不能让布鲁斯离开蝙蝠洞。
“你知道我是个警察。”迪克叹了一口气，“我不妥协。”
他飞速抽出自己的□□。
枪口在丧钟脸上虚晃了一下，突然转动射中了后面一人的手榴弹。
忘了说了。
迪克还有一个身份。
特工37。
而特工，是一定要会杀人的。
“我很高兴你学会了面对自己。”
爆炸声轰响中，丧钟说道。
迪克却对此不削一顾：“我没有在杀人，丧钟，我知道你们护甲的强度，那种普通的□□根本伤不到你们。”
对他们来说这样的□□更像是个威力巨大的烟雾弹。
迪克在爆炸掀起烟尘的瞬间门转身就跑，还没忘记顺手拉上阿福。
几乎是前后脚的时间门，卡珊德拉带着猫杀了回来。
布鲁远远地就看见韦恩宅的边角正在升起滚滚浓烟，卡珊德拉骑着摩托从破口冲入宅子内部，差点就直接碾碎丧钟的脊柱。
布鲁则跳下摩托，对着最近一名佣兵的脸扑了上去。
倒霉蛋只觉得脸上一凉，防毒面具和鼻梁在瞬间门同时破碎。
惨叫声顿时为今夜的战斗添上一抹属于哥谭的风味。
丧钟躲开了卡珊德拉的攻击，命令其他人拦住卡珊德拉，他自己则向着迪克的方向追了过去，这奇怪的举动引起了卡珊德拉的怀疑。
“跟上！”卡珊德拉指着丧钟的背影对布鲁说。
正在跟另一名佣兵的防毒面具硬杠的布鲁立刻停下爪子，扭身往那个方向追过去。
丧钟的举动有问题，看起来不像是要找布鲁斯·韦恩。
卡珊德拉的直觉告诉她，在这次袭击中最危险的反而是迪克·格雷森，所以她让布鲁跟上去，保护迪克。
可布鲁作为一只猫，无法在短时间门内转过那么多逻辑性的思路。
它只是单纯的理解了“跟上” 这个命令。
正在追逐迪克的丧钟抽空回头。
看到背后那鬼魅似的黑影，他应该是听过布鲁的丰功伟绩，因此丝毫不敢怠慢，直接三颗烟雾丸丢到地上，炸开一片胡椒粉的香味。
布鲁：！！！
布鲁：哈咻——！！！
猫猫狠狠地打了好几个喷嚏，因此呛到胡椒粉导致浑身平衡感下降、协调能力失衡，还在地上滚了一圈。
好不容易离开了胡椒粉攻击圈，周围已经没有了丧钟的身影，而被胡椒侵害的呼吸系统也暂时罢工，无法为布鲁提供气味上的追踪。
布鲁疯狂甩头后暂时冷静下来，开始思考。
刚才卡珊宝贝的要求是“跟上” 。
而“跟上”的对象是丧钟。
丧钟的攻击目标是“布鲁斯·韦恩”。
那么，四舍五入一下，只要它找到蜜袋鼯，就等于“跟上”了丧钟。
布鲁觉得这个逻辑没有问题。
那么新的问题是：布鲁斯在哪？
答案：蝙蝠洞。
布鲁脚下步子一转，快速往秘密通道跑过去，从这里一路往下，很快就到了关押布鲁斯的透明玻璃牢房前头。
玻璃牢笼完好无损。
可里面的布鲁斯已经不在了。
布鲁看着空荡荡的玻璃牢笼愣在原地。
它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他怎么能跑掉”而是“啊……居然拖到现在才跑吗”这种。
也许是因为猫猫自己的爱好也是突然离家出走，所以当它面对蜜袋鼯的凭空消失，居然没有感到任何的情绪波动。
不过该找人还是要找的。
布鲁还要通过蜜袋鼯来追踪丧钟的去向呢。
猫猫蹲坐下来，开始集中注意力，有了上一次的成功作为参照物，这次布鲁更准确的控制了自己体内的那种能量。
几乎是在心念有所波动的瞬间门，布鲁就感觉到了布鲁斯的位置。
它看到了布鲁斯的身影。
他在万里高空，在云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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