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钦插在她发间的手指顿了顿，随后温声道：“蓁蓁，我不是为了拿一位才想要和你合作的。”
“我知道，我也是。”她说，“只是会有一点点遗憾，一点点而已。”
比起刻意加重的语调，沾湿了他颈窝皮肤的温热液体应该更有说服力，李永钦不禁收紧了手臂，轻抚着她的发尾道：“一点点遗憾也没关系，我们最初只是想完成一个很棒的作品，我们已经做到了，我们完成了全世界最棒的合作，其他的都没关系。”
“嗯，我知道，所以我们特别厉害。”
她的声音里终于有了笑意，李永钦也跟着笑起来：“是啊，特别厉害，最厉害的应该是那个制作人，名字是什么来着？啊，好像是Jyn吧，和你一样的名字。”
“呀——”
或许是被吹捧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叶蓁蓁推了推他，他没有松开手，只是换了个话题：“现在还想去纹身吗？”
“想，现在更想了。”她点头，刚整理好的碎发又回到了他脸上，有的大概是不小心蹭到了他的眼睛，让他忍不住闭上了眼。
“那就去吧，在我们都有时间的时候，画一个你喜欢的图案，对了，想要纹在哪？”
叶蓁蓁抬起脑袋，环在他背后的手向下滑落，停留在他后腰上轻轻按了按，“这里。”
对应在她身上，是做过手术留下疤痕的地方。那道疤痕早已淡却，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再发现，但她再也找不出比这还要更特别更有意义的地方了。
“可能是雪花，蝴蝶，或者别的图案……我还没决定好，你觉得呢？”
她问得认真，丝毫没注意她那一按像是给他也按下了行动暂停键，或者她其实根本就是故意为之。李永钦僵硬了好一阵才从大段胡思乱想中逃脱，报复般将手掌贴到了她后腰，顺带把她搂近了些，视野也因无限缩短的距离而变得清晰，认真注视着她回答：“我仔细想了想，因为是你，所以好像无论什么图案都会很漂亮。”
于是他就如愿看见她的唇角止不住的上扬，却偏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撇嘴冷哼：“切，花言巧语。”
托她的福，李永钦现在已经明白了花言巧语的具体释义，并且能够灵活运用：“不是花言巧语，是真心话，蓁蓁很漂亮，舞台上很漂亮，练习时很漂亮，写歌时很漂亮，现在也是，很漂亮。”
这样的话从他口中用不完全标准的发音说出来多么别扭，原来怼起人来毫不留情的人夸起人来更有杀伤力，叶蓁蓁发现她好像无意间找到了李永钦的另一种打开方式，嘴角的笑容愈发扩大：“好吧，算你有眼光，作为交换，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其实我从很久很久以前就觉得Ten很漂亮来着，”她说着，指尖点了点他的眼尾，“尤其是眼睛，笑起来特别特别漂亮。”
话音刚落，李永钦就弯起了眼睛，“我们这样互相吹捧不是很business吗？”
“不是，因为我们这是出于真心。”叶蓁蓁说。
李永钦点头对这个说法表示认可，继续问：“那还有什么秘密吗？”
“还有啊，有很多，比如很久以前，在我和成员们都还是未成年的时候，我们趁你们练习时偷偷拿了两瓶Johnny欧巴的酒喝光了，我喝醉了还让道英欧巴特别担心；还有《Misty》练习时，有一次我往你的冰美式里倒了牛奶，想要恶作剧来着，但你好像完全没有发现，真没意思；还有……嗯，还有很多很多，但是你拿什么和我交换呢？”
未成年聚众喝酒的事他闻所未闻，冰美式里倒牛奶也的确没有尝出来，算是不错的秘密，可李永钦想知道的不是这些，他能用来交换的秘密他们也都心知肚明。
有时候太有默契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比如他明明可以坦白说“我想吻你”，说出口的却是：“我也有很多，但是今天的天气不太好，不是交换秘密的好时机，所以下次再交换吧。”
“等天气好的时候吗？”她问。
“嗯，等天气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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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内心：亲啊！赶紧亲！(按头)
我下笔：等天气好的时候吧
太煎熬啦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317章 15 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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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舱与后舱的隔板放下，方源一回头入目的就是一副极具冲击性的画面——
后排的座椅靠背放倒了一半，他家艺人脑袋枕在人家肩膀上睡得正香的，而被枕的那个一只抱着背包，另一只手在他家艺人背后不知道放哪，脑袋挨着他家艺人的脑袋同样睡得正香。
至于这种姿势属于坐还是属于躺，或者介于两者之间，他一时分不清。
玩呢？！
以他活了三十来年的人生经验，甚至不敢去想他们到底怎么在黑灯瞎火下演变出这种姿势的！
他现在辞职还来不来得及？
可怜他一个给人打工的大龄单身社畜，这种受到暴击的时候连罢工都不能，只能兢兢业业制造点声响，以图让那两个人赶紧醒过来，随便哪个都行！
先醒来的当然是李永钦，他本身就没有睡得太熟，睁开眼接收到方源的死亡凝视也丝毫不慌，向他点头无声问好后才搂着叶蓁蓁的肩膀轻声叫醒她。
然后他就遭遇了过去早有耳闻的赖床连招：哼哼唧唧——咸鱼翻身——伸懒腰——揉眼睛——继续哼哼唧唧——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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