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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君子相知_小橘猫【完结】(38)

  白玉堂退无可退,心一横,站在墙边不躲不避,展昭的剑勘勘停在他胸|前。

  展昭道:“你说!你有什么苦衷?”

  白玉堂嘴唇动了动,看着展昭,最后还是垂下眼眸,淡淡道:“我没有什么苦衷,如你所见。”

  “白玉堂!”展昭的剑微微颤抖,既没有前进,也没有收回,两人僵持片刻,刷的一声,他收剑回鞘,转身便走,白玉堂迟疑着跟了一步,展昭似是顿了顿,见白玉堂不上来,也不说话,哼了一声,决然离开。

  他没注意到身后的白玉堂脸色渐渐如桃花般潮红,眼神中更是醉意涌起。

  展昭走出楼外楼,一拳打在外面的柱子上,脸上凶的吓人,吓得旁边招呼客人的小二不敢上前。他斜视着旁边,眼神被愤怒填满,只觉得那身白衣刺目,刚才入耳的挑逗之语挥之不去。而白玉堂,白玉堂连解释都不解释。他咬着牙,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一把夺过小二递过来的马缰绳,疾步离开。

  谁知没走几步,身后一个白影自二楼飞身而下,脚下一点,竟是在大街上用轻功追上展昭。

  展昭见白玉堂阻在前面,把剑横在身前,喝道:“白玉堂,你是要来找死么!”

  此时的白玉堂桃花眼迷蒙着,其中有雾气生气,里面似有醇得挥不尽,浓的散不开的深情,他脸上春意荡漾,红中带粉,语气中还带着微醺的意味。

  “展昭,你要去哪里?”

  展昭不答,越过他便走。可展昭刚走过去,白玉堂就又跟来挡在面前。

  展昭怒不可遏,巨阙出鞘,道:“你调戏良家女子,又如此挑衅我,展某今天不做朝廷中人,就以江湖的身份领教领教你。”

  说着就与白玉堂动气手来,白玉堂仍是那副醉醺醺的样子,展昭出剑,他也出剑。两人自街上打到房顶,引来街上的人指指点点。

  展昭手腕翻转,眼看剑要刺到白玉堂的右腕,虽然知道白玉堂能避得过,可看他喝醉酒的样子,又担心真的刺到,临了临了,展昭偏过一寸,挑断了白玉堂的剑穗。

  白色剑穗掉在房顶上,中间一块青色玉佩碎成几块。白玉堂也摇摇晃晃站不稳,展昭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扶住白玉堂。

  白玉堂面含□□,眼睛半睁未睁,嘴里咕哝着,“展昭,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杭州的。”

  展昭:“……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白玉堂笑道:“我……就是知道。有你的地方怎么能没有我白玉堂呢。”

  “你——那你刚才是做什么?”

  “不是,唔,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玉堂!白玉堂!你醒醒!”

  白玉堂身体向后倒去,展昭见状,只好抱住他,叫了好几声都不见醒,心道,果然是喝多了吗。又一想,若是白玉堂醒来不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便要以调戏民女的罪名将白玉堂抓起来。

  白玉堂不省人事,没办法骑马,展昭只好将自己和他的剑绑在马上,双手抱起白玉堂,在街上找了家客栈住了。

  他灌了白玉堂一大碗醒酒汤,可直到夜幕降临,桌上油灯燃起,白玉堂都没醒,脸上却更红了,伸手摸去,又热又烫,更是有一种怪异的□□浮现。

  展昭忽然道:“这幅样子怎么和最近的案子中死去的男子那么像?难道……”

  他将杭州城里最有名的大夫找来,那大夫只看了一眼,便皱起眉头,把过脉之后告诉展昭,和之前醉酒死去的那些男子一样。

  展昭道:“你可知道是什么?”

  大夫摇摇头走了。

  展昭替白玉堂盖好被子,连夜去杭州城府衙内了解这件案子的情况。

  第一个人是三个月前死的,他死在青楼中,后来青楼报案,府衙里的人都以为是马上风,也没当回事。第二个人是两个月前死在家中,据家人说,是出门和朋友吃饭,回来喝醉了,然后醉了四五天,找大夫看过,大夫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因为既不是病,也不像中毒的样子。

  最近死的十个人都是一月之内,所以府衙才上报到开封府。都是这种死法,从醉了之后到死去,时间最短是一天,最长是十天,并没有什么规律。而且死者都不痛苦,只是这样死去不免让人联想是淫靡过度导致。

  作者有话要说:

  啊,对不起,发晚了

  第28章 醉在美人香(二)

  府衙里的仵作验过尸体,说不像是中毒,倒像是醉死的。展昭找了杭州城的所有名医都看过,确定白玉堂确实是和之前死去的那些男子症状一样。

  展昭对着床上的白玉堂一筹莫展,大夫说没办法,除非找到是什么原因,现在这个样子不是病不是毒的药也不敢用。

  他拧干手里的手巾,替白玉堂擦脸,一直沉睡的白玉堂嘴唇忽然动了动。展昭急忙俯下身,低头去听,只听白玉堂断断续续地说道:“展昭……展昭……”

  白玉堂本来脸色就红,看得人心浮气躁,此时带着情|欲说出这句话,入耳都是呢喃,还有丝丝香醇的酒意混着热气自嘴里呼出来。激得展昭霎时间坐起,不由自主脸红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白玉堂嘴唇仍是微微动着。展昭忽然有种想贴上去的冲动,一冒出这个想法,自己先被吓了一跳。一边惊讶怎么会有如此怪异的想法,一边却忍不住去看白玉堂。

  白玉堂长眉舒展,原本的桃花眼闭着,只有眼皮带着睫毛略微颤抖,床边的灯光照过来,在他挺|直的鼻子一侧留下一片阴影。展昭知道,这人若是醒着,这会又该是如何的任性恣意,谈笑随心。

  手巾被捏的变了形,展昭站起身,把手巾仍在水盆里,转身离开客栈。

  外面天很黑,街上行人寥寥,展昭出来被凉风一吹,觉得清醒不少,脸色也不那么红了。他路过一家酒肆,见一个老汉正要关门,不知怎的,脚步一转却走了进去。

  那老汉道:“客官要吃酒吗?”

  展昭问道:“我听说杭州城晚上也很热闹,许多人往往喝个通宵,一醉到天明,怎么老丈你这么早就关门?”

  “唉——说来都是死人闹得!”老汉叹口气,替展昭拿了一壶酒和几个小菜,“最近好多无缘无故醉死的人,所以晚上来打酒的就少了。”

  展昭点头,倒了杯酒,入口辛辣,很呛。他不善饮酒,也不喜饮酒,之前常见白玉堂喝酒,今日不知怎么回事,便走进这家酒肆。想起刚才白玉堂的模样,展昭拿着酒杯的手又顿住了。

  “客官,你不想喝酒不必勉强。我看你像是有心事?”

  展昭放下酒杯,道:“对不住老丈,我不喜饮酒。”

  老汉笑笑,“无妨。”

  酒肆中只有展昭一个客人,那老汉也就多拿了一些饭菜过来,送给展昭吃。展昭谢过,但筷子始终没有拿起。

  “客官是遇到难解的事情了吗?若是不碍事,不如讲给老朽听听,虽不能帮你,也可勉强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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