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以后一看到蝙蝠侠，我就要想起来这一幕了……蝙蝠侠居然和超人在一起了？太毁人三观了！”
就在卡尔·艾尔剧烈的咳嗽声中，却是又响起了另一个恼羞成怒的声音。
“等等，我反对这门亲事！”
众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胸口印着红色蝙蝠标志的人站在大剧院的房顶，斗篷在他背后顺着狂风飘荡。
天空不知何时黑了下来，阴云密布，似乎随时都会下雨。那人掏出蝙蝠枪，向对面射了一发，顺着吊绳滑了下来。
看到这人的身影时，布鲁斯摘下了头套，朝那人行了个礼。
“父亲。”
布鲁斯的称呼让卡尔·艾尔有了一瞬间明显的错愕，他回头望着红色标志的蝙蝠侠，开口问道：
“黑蝙蝠侠，你不是说，你是隔壁世界蝙蝠侠的死对头吗？为什么，他会叫你父亲……等等，你骗了我！”
卡尔·艾尔瞬间反应了过来，他举起拳头，想要砸向托马斯。就在众人想要拦下卡尔·艾尔的时候，托马斯举起拳头，拦住了卡尔·艾尔。
是的，没错。一贯以凡人之躯现身的蝙蝠侠，和超人比起来如同蝼蚁的托马斯，居然硬接住了卡尔·艾尔的攻击！
托马斯抬起手，和布鲁斯一样，也摘下了头套。然而，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卡尔·艾尔瞳孔一缩，突然就想明白了过来。
“可恶，你是我这个世界的蝙蝠侠！你不是，已经自杀了吗！”
托马斯冷哼一声，并没有回答卡尔·艾尔的话。
“你刚才怎么没有继续说下去，算了，我替你来介绍吧。”
“愤怒之中，你冲到了小丑的面前，将她的心脏掏了出来。随后，便在全世界扩张你的暴力帝国，准备以一己之身承担这个世界。”
托马斯和卡尔·艾尔手腕交接的地方，黑泥突然涌现，从卡尔·艾尔身上朝托马斯流动着。
“之后就听到了蝙蝠侠自杀的消息，以及反抗军的建立。没过多久，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加入了反抗军。同时，一个自称为黑蝙蝠的人出现在你身边，说是蝙蝠侠的死敌。”
刚开始仅仅是几个波痕，不过很快，卡尔·艾尔身上的黑泥就一拥而上，注入到托马斯体内。随着黑泥被抽出，卡尔·艾尔被暴露在充满氪星石力量的空气中，渐渐虚弱下去。
“我说的没错吧，卡尔·艾尔。”
最后一缕黑泥从卡尔·艾尔体内流回到了托马斯身上，托马斯放开手，任由卡尔·艾尔跌倒在地。他转过头，看向雷阳的方向。
“迦勒底的御主？我猜你大概明白了吧。”
雷阳手里捏着符文石，随时准备丢出去。
“托马斯·韦恩，这个世界的黑泥，是你。”
“你才是这个世界的『此世一切之恶』！”
托马斯冷哼一声，对雷阳的反应感到很满意。
“没错，答对了。让你召唤了这么多的英灵，也不容易……”
托马斯环顾着四周，阿周那、迦尔纳、斯卡哈、伊丽莎白、尼禄、小安和玛修严阵以待。
“所以，你就去死吧！”
托马斯突然暴起，手指上突然出现了个绿灯戒指，幻化出一个火箭炮射向雷阳。雷阳下意识地扔出攥在指尖的符文石，那是划了五道符文、经过斯卡哈强化的防御符文石，在那个符文石之前至少能抵挡一次英灵级别的攻击。
可是，却有人比他更快。
“雷阳、布鲁斯，危险！”
面对托马斯的袭击，布鲁斯居然也扑了过来。可是，某个具备众人之中最快速度的人立刻有了反应。
艾伦抱着雷阳和布鲁斯，远离了这片区域。
然而当艾伦带着布鲁斯和雷阳停下来的时候，周围的景象却让他们大吃一惊。
他们已经不在那红色的剧场中，取而代之的是阴暗的码头，一个身穿小丑装的人正蹲在码头的角落里。
“糟糕，速度太快穿越了。不过没关系，只要我们停一小会，很快就会被拉回原本的时间点的。”
艾伦的声音中并没有太悲观，反倒是布鲁斯，看着那个身穿小丑服的人，愣住了。
“布鲁斯？”
雷阳看着布鲁斯的表情，下意识地喊道。
听到布鲁斯这个名字，那个身穿小丑服的人也转过了身，望向这个方向。
那人的嘴角涂着鲜艳的燃料，染成了红色。可是雷阳却能看得出，那人的嘴角分明是被利器割开，硬生生地割成了微笑的形状！
由于布鲁斯之前摘下了头套，回过头的小丑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布鲁斯的脸，如遭雷击。
他踉踉跄跄地走到布鲁斯身边，涂着白色涂料的手指碰上了布鲁斯的脸，却又仿佛触电一般收了回去。
“布鲁斯？”
那人开口说道，声音带着些许沙哑。然而布鲁斯听到这声音，却是更僵硬了。
布鲁斯的反应让那人确信了什么事情，他一把抱住布鲁斯，甚至隐隐有些哭腔。
“布鲁斯·韦恩？是你吗？”
那人抬起脸，看着布鲁斯身上的行装。那漆黑的如战衣上浸润着鲜血和汗水，光是看着这蝙蝠，他就想到了这战衣之下的苦难。
“为什么，居然是你来承担这一切？！”
“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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