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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神棍_放鸽子【完结+番外】(16)

  吕布面无表情地听着。

  毕竟是由大人物拍来的马屁,自是拍得他尤其舒服。

  凭心而论,后台雄厚扎实的并州军,比起一下平步青云、根基仍浅薄得很的燕清,也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吕布虽不至于动心,可也没一开始那么排斥得厉害了。

  紧拧的眉头才刚松了那么一丁点,就被董卓给捕捉到了,立马趁热打铁:“卓若能得将军相助,定重之惜之,届时你我携手同心,天下定亦可图,又何虑千军万马哉!……”

  吕布撇了撇嘴,虽感受用,也没将这夸过头的话太当真,只是……这董卓是不是离他越来越近,都快贴上来了?

  吕布上一刻还迟钝地怀疑自个儿是不是太过多心,下一刻,董卓就笑眯眯地一把握住他随意放在矮桌上的手,以阔掌紧扣不说,粗粝掌心,还有意无意地以擦过了他的手背。

  “做什么!!!”

  吕布先是一愕,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寒迅速攀遍全身,骇然大惊下,忍不住爆喝了出声!

  在真正意识到董卓刚干了什么后,吕布差点恶心得将隔夜饭都吐了出来,瞬间似触电一般猛力挣脱了,一双虎目瞪得溜圆,总算搞明白那抹自方才起就挥之不去的异样是甚么了!

  竖子竟敢、竟敢……!!!

  要不是这鳖孙杂碎是朝廷命官,又未逮着什么真凭实据,光凭刚刚那份轻辱,他就得将此贼斩于当场!

  董卓生得粗壮,反应倒是灵敏。

  见吕布面色狰狞,咬牙切齿,于眼底动了切实杀机,眼神已在周围打转,似是要寻方天画戟去了。

  他就立马寻了托辞,迅速离去。

  只留吕布一人,沉沉地在屋里伫立,双手紧攥成拳,额上青筋凸起,钢牙被咬得咯咯作响,一身腾腾杀气,几乎要冲破躯体,只破云霄。

  谁也不知道的是,戴着斗篷的“董卓”孤身刚出这营房不远,就褪了眼底的猥琐银邪之色,而是哆哆嗦嗦地念了一句“万物苍生,幻化由心。”

  那五大三粗的军汉眨眼就化作烟雾潇洒,却有一貌若天人的白衣文人,形象全无地以拳捶地,拼命压抑着大笑声,在柔软草地上乐得疯狂打滚。

  半个时辰后,对此一无所知的真李肃,赍了礼物,准时到了吕布这儿来。

  被领到里头时,他堆起笑来:“贤弟,别来无恙啊!”

  吕布却仍背对着他,纹丝不动。

  这无礼极了,李肃心里不满,却还是忍得下来,便走前几步,绕到吕布身前,揖着打趣道:“吕将军,莫不是认不得——”

  话才起了个头,就见这应是极好糊弄的同乡,此时竟面似修罗恶鬼,顿时吓得不轻。

  吕布阴鸷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掠而过,到底没迁怒这似乎并不知情的同乡,一屁股坐下,言简意赅:“说罢。”

  只是在见到董卓是那么个饥不择食的恶心玩意儿后,吕布已经开始怀疑,没什么真才实学的李肃,他那虎贲中郎将的位置,到底是怎么弄来的了。

  该不会是靠卖屁股给董银贼吧?

  光是这么一想,再联系上董卓尊荣,吕布就将自己恶心得够呛。

  李肃听吕布语气虽恶劣疏远,但还肯听自己说话,就证明怒火不是冲着他来的(吕布傲慢,定不屑虚与委蛇),便心里略定。

  脸色这般难看,莫不是刚挨了燕司徒的训斥?那倒能助他一臂之力了。

  李肃这么想着,就在一番假意寒暄后,将带来的赤兔马和金珠玉帛献上,开始在面无表情的吕布跟前舌灿莲花:“……如某之不才,尚为虎贲中郎将!公若到彼,凭主公之看重,定将飞黄腾达、从此贵不可言——”

  “达你个龟孙的姥姥!”

  吕布听到此处,怒不可遏,双目几欲喷火,当场拍案暴起。

  在听至‘主公之看重’一词后,早起疑心的吕布就成了万分确信。

  这李肃就是明知那是火坑,还铁了心将他蒙骗、好一块儿去行那卖屁股勾当的黑心眼子恶贼!

  第10章 语出惊人(抓虫)

  吕布在兵营里怒得惊天动地,燕清只憾不能亲眼得见。

  在用小戏法取了个巧,笑也笑够了后,还有的是正面,得由他亲自出马去刚。

  而金銮殿里的皇帝刘辩,也可算是缓过一口气来了,就在生母何太后的催促下,匆匆再开早朝,召文武百官进宫,共商大事。

  燕清这日一早,就在婢女的细心侍奉下,换上司空的朝服,一身萦绕不去的缥缈仙气就被压下几分,取而代之的,则是使人望而生畏的高贵威仪。

  燕清自己没这意识,临行前随意揽镜一照,镜面模模糊糊的,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只分辨得出个模糊的大致轮廓。

  亲自检查后,既无不妥之处,他就向室外走去了。

  车架已候在门口,同着朝服的吕布张辽则到得更早一些,这会儿雄赳赳气昂昂骑着高头大马,一左一右,就似两尊煞神,神情警惕,不断朝四周扫视,看有无可疑之人。

  效果也十分超群——但凡有路人不幸被这俩人高马大的军汉扫到,当场都会惊上一惊,瑟瑟往后缩去,大约是宁可费事绕道走、也不想冒险惹是非了。

  燕清忍笑,轻咳一声:“奉先,文远。”

  “司空大人。”

  二人立马回过头来。

  头回瞧见燕清穿着官服、气质截然不同的新模样,吕布不由眼睛一亮,翻身下马时,就比张辽慢了半拍。

  他们一边抱拳行了一礼,一边异口同声地说道:“请上车。”

  燕清笑吟吟道:“辛苦二位了。”

  就不再赘言,一提下摆,就要上那车架。

  吕布呆呆地凝视着那随着主人的举动、飘逸微扬的深色衣袂,怔然出神。

  不过眨眼功夫,他就猛地回过神,一边一个健步上前,恰到好处地托扶了燕清一下,一边以不符他刚刚那份轻柔的凶神恶煞,冲车夫洪声怒吼:“粗心大意的饭桶,竟连脚踏都忘了备?!待司空大人且如此轻忽怠慢,你——”

  车夫心里本就有鬼,这会儿被吼得三魂去了七魄,腿肚子发软,哆哆嗦嗦地跪下了,拼命告罪求饶。

  燕清生得身高腿长,要不是穿着不甚方便行动的朝服,高高一跨,倒也不是上不去。

  他隐约觉得好像缺了件物什,经吕布一吼,他也想起来了。

  不过这府里人,除最贴身伺候那批、是由张辽精挑细选、严格审查后放进来的外,其他都只是按照皇帝的赏赐诏书,由管事往宫里领来的。

  也不知混入多少别人眼线了。

  燕清心里有数,对这车夫到底是一时不小心给忘了,还是得人授意刻意给他个小难堪,也不甚在意了。

  只在吕布一直托在他腰后,连他都进了车厢了,还一路跟了进来,似乎忘记移开的那条肌肉精轧、似钢铁浇铸的胳膊上轻拍一下,淡淡道:“上朝要紧,不必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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