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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神棍_放鸽子【完结+番外】(211)

  ……被吕布知道,似乎也挺好的,岂不是可以自由地变来变去,不用想方设法躲着他不说,还多了个可靠之人给自己打掩护?

  不过事分轻重缓急,这会儿显然不是时候,当在旁人反应过来之前速速撤离,免得夜长梦多。

  “该你干活的时候到了,还不快去。”

  燕清不轻不重地踹了听得一头雾水的吕布那肌肉鼓鼓的上臂一脚,就命他拿着之前骗王允写的诏书往军营去通知兵士们,同皇甫嵩完成京兵的交接。

  他自己则去催早已准备好的幕僚们跨上车驾,随大军连夜拔营,低调开返豫州。

  吕布欢声应喏,旋即无比迅捷地朝那块缎子一抓,就在燕清看清楚前把它仅仅攥在了手里,理所当然地朝怀里一塞,麻溜地去了。

  燕清凝视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再瞅了瞅已是空空如也的小篮子,心里一阵阵地翻涌着古怪。

  有时真不知,吕布是大愚若智,还是大智若愚。

  他哪怕动作再快,一块颜色明艳、极其显眼的布说没就没了,还能不被人察觉出么?

  唯一肯定的是,等闲下来之后,他的确是很有必要挨个儿查查私人物件的下落了……

  因自董卓作乱后,破解危局,安抚百姓,推行实施深得民心的政策,又手握重兵镇守京城的都是誉满天下的燕清,朝廷上的暗潮汹涌,也阻止不了黎民百姓和寻常将兵待他的崇敬有加。

  因利益冲突而天然带有偏见的士族子弟且不说,寒门士子大多都仰慕他的德行成就。

  有这牢固基础在,这会儿手里拿着的又是货真价实的陛下诏书,这极其突然的出城之行可谓顺畅无比,甚至都无人起过半点疑心。

  有得到消息的文武百官,听着也只是深感安逸,暗自叫好——之前最叫他们寝食难安的,不就是燕清说一套做一套,贪恋权势不肯将兵权完璧归赵,再仿效董卓掌控朝廷,将陛下当傀儡操控,肆意摆布他们么?

  况且皇帝待他是明眼人都能瞧出的极度宠信倚重,一副根本离不得燕司空的模样,恐怕连威逼利诱都能省了去。

  可想而知的是,只要燕清不是真心想走,哪怕玩三推三让的戏码,陛下也会万般配合的。

  谁知燕清言出必行,还真毫无留恋、干脆利落地退出了,连个招呼都不带打的,手中军权也如他曾经所说的那般,归了大伤初愈的皇甫嵩。

  等刘康躺在榻上辗转反复,纠结完纠结去,好不容易熬到翌日上早朝了,还没来得及为不见燕清身影而失落,就被王允一脸志得意满所宣读出的面目全非的诏书,给震得如坠冰窟。

  而此时此刻,燕清军已然出城百来里,铸成既定事实了。

  吕布面上是一丝不苟的冷峻,负戟佩剑,骑着赤兔,昂然行在最前。

  后边一点,就是同郭嘉荀攸等人同车而行,被恶虎骑所严密簇拥着的心爱主公。

  他心里则美滋滋的,时不时偷摸一把那小小一块的大红绸缎,确定它还安然躺在自己怀里后,开始心满意足地琢磨着一会儿该藏到哪儿去才最为安全。

  吕布揣着这不可告人的小烦恼时,燕清也完成了对昨晚凶险的叙述。

  当然,无论是暴揍刘康,还是变成他模样骗王允写新诏,他再盖印的大逆不道之事,就编造缘由,给轻描淡写地掩饰过去了。

  谋士们多少知道他有些常人不及的仙异手段,知情识趣地不去细究,只绕着卢植之事分析。

  郭嘉道:“此计不成,他定当再生一计,主公虽避了一时之祸,又安排了王允做这扇屏障,却到底只得了一时之安。”

  燕清颔首:“我如何不知?只是再驻守于方寸之地,还身居敏感要职,我既放不开手脚办事,祸事恐也注定不断,烦得很。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

  到时他人不在京城,哪怕抗旨不尊,卢植也毫无办法的。

  而不到万不得已,卢植想必也不愿走到那一步,逼他们撕破脸皮,倒不如谨慎观望,盼着彼此相安无事的好。

  荀攸客观道:“光凭王允,怕还不是卢植对手。”

  燕清莞尔道:“最后在他俩间做主的,可是陛下。至于皇甫嵩……”

  刘晔从容接道:“从今往后,皇甫将军只怕都会谨言慎行,不偏不倚,低调行事,而不参合进任一派系之中了。”

  郭嘉若有所思:“这倒也称得上是好事一桩。”

  燕清笑道:“可不是么?只要握有兵权的他保持立场,不随便听信一方而参合进来,那他们再闹得唾沫横飞,也只是小打小闹。正所谓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两自矜要臣,一圆滑世故,一刚直不阿,指望携手同心,不计前嫌是不甚可能的,那便有得他们忙了。”

  王允在上头有人压着的时候,能表现出让人叹为观止的忍性,可一朝露头,他彻底反弹之下,除了底线不会触动外,还真是个难缠对手。

  卢植和王允,要是得单放哪一个,燕清都不放心远离洛阳。

  可有了走前的将计就计,激出两人矛盾,挑明利益相争的制衡局面,不止是让他远在千百里外暂时高枕无忧,刘康也得好好感谢他才是。

  燕清心情颇好,三位谋主则面面相觑,末了由荀攸代表发言:“请问主公,‘秀才’是何人?”

  燕清:“……”

  说得兴起,一不留神就忘了这会儿还没科举制度,只得继续瞎掰过去了。

  等天色渐暗,军队便就地扎营。

  沐浴更衣后,燕清舒舒服服地斜倚在几个堆起的软枕上,开始慢条斯理地翻看公文。

  回家总是让人心情好的,而且多日不见荀彧贾诩,还有水灵灵的少年赵云,实在想念。

  将公务处理了近半后,他也觉眼睛乏了,将它们推开,按顺序放好后,就准备派人去请个臣子来同床共寝,也好加固一下主臣感情。

  谁知就在此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远至今,俨然是新上任的恋人自发地来求侍寝了。

  燕清刚要头疼如何对待热情过头的爱人求欢,脑海中便有一道灵光闪过。

  哈。

  他眉头一点一点地舒展开了,无声地轻笑一声,将灯果断吹熄,卷着被子,慢吞吞地躺了下来。

  吕布同郭嘉都享有可以不经禀报,随意进出燕清就寝处地的特权,于是他在亲自督查完安营扎寨的进度后,就把安排轮班巡查人马的责任丢到高顺头上,火急火燎地回帐洗了澡,就抱着自个儿的被子和枕头来了。

  他可记得清清楚楚——主公不久前还说溜了嘴,要同底下人多睡睡,感情才好的。

  自个儿倘若不在也就罢了,只能酸溜溜地假装不知;偏偏他与主公同行着,哪儿有把这天大美事拱手让人的道理?

  哪怕未到豫地,不许有半分逾越,但抱着睡的福利还是可有的。

  再不济也不能让俩人独处……

  吕布心乱如麻地想着,不料隔得远时分明见那灯亮着,结果不等近到跟前,那灯就忽然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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