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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神棍_放鸽子【完结+番外】(352)

  燕清轻笑一声,不置可否,郭嘉倒是懒洋洋地质疑了句:“曹寅好歹身为封疆大吏,不至于如此不堪罢?”

  诸葛亮不卑不亢道:“曹寅此人劣迹斑斑,品德卑劣。昔日为人臣下时不听调令,董贼祸乱京都时尚趁虚谋害上官,后仗乱局中朝廷倾颓,贿以金银珠宝,方得一纸诏书做任命,名不正,言亦不顺。他如今苟全,实是上不得圣心,下不得民志,世家望族纷纷袖手旁观,军队羸弱而部下思异,自是不堪。”

  燕清坦诚道:“刘焉贵为皇室血脉,曾深受灵帝恩惠,历任宗正、州牧,有一定的资历名望,哪怕是当今圣上,也得客气道句皇叔。况且其于益地经营已久,要让他伤筋动骨,并非是做不到,而是太得不偿失了。”

  所谓益州有天子气的说法,八成是董扶作为益州本地人,变相想回乡养老的说辞,不想刘焉这官场老油条却天真无邪了一把,还真信了。但他除了在这件事上受了忽悠外,到益州后采取的行动举措,大多是颇具成效,也让他站稳了脚跟。

  就拿他目前最受诟病,也就是当初命令张鲁攻取汉中,再以米贼作乱阻隔交通为由,彻底切断与朝廷间联络,自然也绝了上贡的这一项,除了让他在大义和名誉上不痛不痒地受些损害外,就更便于巩固自身实力,朝廷再感愤怒,也因自顾不暇,根本奈何不得他。

  至于这天底下,最能威胁到他的燕清,也只雄踞于关东关中一带,哪怕有意扩张领地,首当其冲的也是与其接壤的那几州,轮不到他来。

  部分益州世族早早地向这位汉室宗亲投了诚,还有些是观望为主,但也不肯得罪于他的。

  比内忧外患,名声还差劲透顶的曹寅,形同益州土皇帝的刘焉几能称得上是春风得意,可要强上太多了。

  鉴于如今刘焉隐性变节,仗着天高皇帝远,闭户断路的心思人尽皆知,燕清也不用担心当着大汉忠臣荀彧的面,说有意攻打一位血统甚至比在龙椅上的那位还要来得高贵的皇叔有什么不妥了。

  诸葛亮却道:“燕公是误会在下之意了。”

  燕清含笑看他一眼:“噢?”

  诸葛亮笑道:“自古以来,凡是讨伐叛逆,都当由圣上下令,中央出军,岂有回回都让燕公代劳的道理?长久以往,即便燕公所怀赤诚忠心,也当偶作避嫌,难保不受小人诋毁,道是越俎代庖,图谋不轨了。”

  要能成功说动朝廷那些说好听些是明哲保身和擅识时务,说难听些是无利不起早的老臣们,挪动用以保护他们的精锐官兵,去收拾个可管可不管的刘焉,那可是大功一件。

  哪怕最后轮不到燕清势下的人去接管益州治理,能让刘焉的心血毁之一旦,被重新洗牌,实力上也被极大地削弱了,此消彼长,对燕清而言就是有利的。

  燕清心如明镜,冲诸葛亮会心一笑:“愿闻其详。”

  当流水楼中的诸葛亮侃侃而谈时,建章宫中的皇帝刘康则在神游天外。

  在折腾那么几回,导致差点连命都丢在蛮夷手里之后,在他心里,不止是建立起了对燕清的绝对信任和强烈依恋,有对当初不曾作为的臣子的厌烦,还有对自己形同傀儡的了悟。

  正因如此,哪怕有太傅卢植呕心沥血,恨不能将他培养成胸怀雄才大志的明君,也不见有半分成效,只有一边奋力与党派斗争,一边盼着小皇子的诞生了。

  然而刘康身为精气旺盛、又无所事事的青年,采选后宫嫔妃的次数虽不少,态度却称不上积极。

  毕竟再温婉秀丽的女子,也断抵不上似神明一般从天而降、将他从水深火热里救出,却又不求功名利禄,甚至对他都不假辞色的那位谪仙分毫。

  于是卢植朝思夜盼的两桩事情,连一件的影子都不曾出现过。

  刘康打着哈欠,光明正大地走神走完了整个早朝,臣子们虽是各吵各的,也不可能没发现他的心不在焉。

  只是他们对此习以为常,例行公事地汇报完后,也就下朝了。

  卢植落在最后,深深地看了眼神色懒散的皇帝,长长地叹了一声,正要离去,就被刘康忽然扬声叫住了:“太傅请留步。”

  卢植连忙回身,行礼道:“陛下有何吩咐?”

  刘康一副颇感兴趣的表情:“方才好似听说,燕卿派来送贡的使者到了?”

  对这一问,卢植始料未及之余,心里便忍不住一阵阵地发苦。

  方才朝上所议,比这要重要的政务,少说也有七八件,怎么就读读关注燕清那了?

  要不是燕清连救驾的大功都不曾留恋,司空的厚爱也拒了,他怕都要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对方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药,才这般执着不歇。

  哪怕再不情愿,以卢植的忠直,都不可能做出欺君的行径的,当即便将来使诸葛瑾到来之事道了个清楚。

  刘康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缓缓地点了点头。

  就在卢植以为陛下大概是想亲自接见一下诸葛瑾时,对方却突发奇想,兴致勃勃道:“依爱卿看,孤若想迁都,是否可行?”

  第235章 顺水推舟

  饶是卢植对皇帝的不靠谱程度有了深刻的认知,随时做好了应对无理要求的心理准备,猛然听到这话时,还是差点被活活气死。

  泱泱大国要迁动国都,被这飘飘然地一提,倒像是寻常百姓搬个家一般!

  “陛下三思,此事决不可为!”

  好不容易缓过口气来,看着一脸不以为意的皇帝,卢植就忍不住再次气怒攻心。

  这位谨守臣纲,从不越雷池半步的铮铮忠臣,都顾不上冲陛下怒目圆睁是属大不敬的了。

  他霍然向前一步,深深地行了一礼,沉声道:“雒阳为龙兴之地,大汉于此建都,已有数百年之久,哪怕是当初饱受董贼之害的先帝,也不曾说出迁都之言!”

  至于刘辩究竟是没想到,还是想到了没来得及去做,卢植就选择性地忽略了。

  刘康静静地看向他,不置可否。

  这番神态落入卢植眼中,便是结结实实地不知悔改了,痛心疾首道:“不知是何人在陛下耳边进此谗言?此人意在殆害国运,损伤国体,动摇民心,其心可诛!”

  卢植其实心里十分清楚,此等荒唐之语,哪怕借给在皇帝身边侍奉的內侍宫婢,或是后宫嫔妃一百个胆子,都不可能说得出来的。

  况且放眼朝中,大多数朝臣的祖业根基都在京师雒阳,迁都只会叫他们蒙受巨大损失,哪儿会主动去提这馊主意?

  单是‘迁都’二字从皇帝嘴里出去,让旁人得知天子竟然萌生了这一念头,罪魁祸首在下一刻,就要成为众所矢之的公敌。

  会如此胆大包天,又不知轻重的口出戏言者,也只可能是皇帝了。

  这番指桑骂槐,也是卢植意在着实气急了下的委婉警告,可谓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刘康却只慵懒一哂,仿佛没听出卢植话语里狠狠的敲打之意,甚至将手一摊,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并无旁人进言,孤实存此志久矣,只因前些时日动乱四起,钱粮吃紧,人心惶惶,不便提起,方暂作了搁置。现边关平顺,朝中除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外,也无大的灾祸,又念及太傅素与孤意合,方重提此事,好与太傅做个商议。难道太傅还欲诛孤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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