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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混在三国当神棍_放鸽子【完结+番外】(37)

  况且,要是为了求财,燕清就纡尊降贵,不惜向两个贩马的商人表现得殷勤,以极高的礼节去接待,一旦落入旁人眼里,只会招来嗤笑鄙夷。

  哪怕是张、苏本人,得了不符合自己身份的高待,也不见得会感到喜悦感激,而是惶恐不解居多。

  不冷不热,架子端足,才让他们心中安定。

  当然,要是在十几二十年后,汉王室的名存实亡,连天子都被乱臣肆意拿捏,高官厚爵的印绶符节可以随便给,新贵崛起,旧族衰落,读书人胸中封侯拜相的志向,也被平定乱世所取代……

  燕清就不可能再凭司空之位,享受这种身份上碾压的高待遇了。

  燕清解释得较为隐晦,见吕布面露迷茫,不禁莞尔一笑,多点拨了两句。

  吕布顿时恍然大悟,心中略有所得:“多谢主公指点。”

  燕清莞尔,趁机劝学:“谢倒不必,你若有这心,还是待我回头给你列张书单出来罢。”

  吕布:“……”

  得这关心的他登时纠结万分,不知是高兴好,还是痛苦好。

  燕清看得分明,当即忍俊不禁。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房门,待路过郭嘉所宿的那间门前时,燕清暂住了口,飞快向吕布递了个噤声的眼神,然后将脚步放得极慢。

  确保只发出一丁点动静,不会惊醒里头或已歇下的人。

  吕布这些自觉和颜色肯定是有的,默不作声地依样照做。

  就是如此相似的情景,让吕布忆起那夜,自己提鞋小心而出,唯恐扰了疲极而眠的燕清睡眠的一幕。

  见初来乍到的郭嘉竟得主公这般体贴,吕布莫名其妙地胸口微微一窒,泛起一阵令人不快的酸溜溜。

  ——那弱不禁风的小兔崽子,何德何能?

  燕清浑然不知,吕布不但在智商上时高时低,心思也忽粗忽细。

  待出了那一小段走廊,燕清心里蓦然生出一念,于是不动声色地落后一小步,而心不在焉的吕布,就不慎跟他齐头了。

  只听燕清笑说:“奉孝身体不好,让他多歇一会。不然要让他知晓我将会客,定会跟来。”

  吕布漠然:“唔。”

  他还在琢磨着郭嘉的过人之处,也没留意燕清越走越近,越靠越拢……

  不等吕布反应过来,被很吃‘握手’这套的郭嘉给养肥了胆子的燕清,就暗暗伸出了蠢蠢欲动的手,假装泰然地摸了摸吕布那肌肉紧绷、线条漂亮的背脊。

  “喝!”

  正沉浸在低落的情绪当中的吕布,就似原在草窝里打着盹、忽被揉了把毛茸茸的长尾巴的老虎一般,在大惊之下,狼躯骤然一弹,当场飞冲出去两丈之远。

  燕清登时僵在原处,罕有地感到那么一丝不知所措,纳闷不已。

  就为表亲昵地摸了下背而已,自己不是噬人巨兽、登徒浪子,吕布也不是冰清玉洁的大姑娘,反应怎至于这么大?

  无论如何,燕清还是一边做着自我检讨,一边若无其事地圆场,打趣道:“奉先跑这么急做甚么?客又不会跑了。”

  结果吕布耳根通红,脸却还板着,结结巴巴地,仅仅是要应一个字,就换了几个调子:“噢,喔,哦!”

  燕清:“……”

  尽管根本读不懂吕布的反应,不知他到底究竟是害羞、是隐怒还是尴尬,燕清还是默默吸取了这次教训,记得以后不该轻举妄动,然后把这茬不着痕迹地掩过了。

  哪里知道,吕布这会儿已是懊恼万分。

  快为刚刚条件反射那一多,而悔青了肠子。

  待他们出现,一直站着不敢坐的张、苏二人,就立即起身行礼,诚惶诚恐。

  因身份太低,他们在面见燕清时,双脚都得彻底光着,鞋履布袜都不能着。

  “坐罢。”

  燕清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淡淡掠过,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袍袂随他步履扬起,溢出丝丝不怒而威的气势,直让走南闯北多年、见多识广的这两马商心中一凛,这才敢坐下。

  屁股却不敢沾多了,只勉强挨边。

  燕清淡然在主座坐下,临时肩任护卫一职的吕布紧跟,伫立于他右后侧。

  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冷漠的线,杀伐之气并未褪尽,剑佩锵锵,银铠寒光闪烁,就似虎目精炯,锐利地定格在二人身上,看得对方心中凛凛戚戚。

  燕清正要开口,见到吕布站位后,不由一愣,旋即蹙了蹙眉,冲右下距他最近的座位示意:“奉先。”

  吕布微愕,一时间没领略到燕清用意,就也没有动弹。

  燕清微加重了语气,强调道:“就席。”

  吕布这次不再拖拉了,诺了一声,果断挪了几步,坐在那位子上。

  却依然是兵器不离手,警惕不离眼。

  燕清这才不再管他,看向底下二人。

  他坚决不让吕布侍立在自己身后的原因,是为了避免让任何人错将吕布当是个地位低下的侍卫打手。

  就似史上的吕布空有都亭侯之位、仍在董卓身边做个贴身保镖,受吆三喝四那般,这待遇被人记在心里,难免受到影响,下意识里就瞧不起吕布。

  燕清可不愿意让吕布遭受这样的委屈。

  时人有多敬重他,那在对待受他另眼看待的吕布的时候,也会慎思而为。

  燕清微微笑着,受完他们恭维,谦辞几句后,不疾不徐地切入了正题:“素闻二位常年往返北地,往幽冀贩马,怎会途经豫地?”

  张世平同苏双闻言,心中俱都一颤,瑟惧得很。

  他们记得分明,刚求人通报时,只言是中山马商,并未交代近年来的跑商路线。

  偏偏燕清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将他们底给揭了。

  他们在北地有些名气,可到了关中,还真找不出几个听闻过他们的,这绝非谦辞。

  那闻达于天下的燕清,又是如何知道他俩这无名小卒的?

  张世平年岁较长,便由他代表苏双一并回话。

  他放下只小抿过一口的酒盏,站起身来,先向燕清恭恭敬敬地揖了一礼,以几句表达了诚惶诚恐之意,就将原因娓娓道来。

  原来自黄巾之乱后,幽冀二地就战乱不断,盗匪横行,官军不理。

  哪怕有兼幽州牧的太尉刘虞到来,可向来秉怀柔之策,而拒雷霆手段的他,所施行的一系列政策,也没那么快奏效。

  早在这之前,因商队屡屡被劫,张苏见实在是做不成这生意了,一商量,就决定换条商道,远去西凉。

  燕清淡淡听着,其实颇觉有趣:他们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董卓坐镇西凉时,底下多依附于他,勉强称得上安定。可自董卓萌生了入主京师的野心后,就一年到头在帝都边窝着,对穷苦荒乱的老家漠不关心,凉州渐渐又在韩遂等人的煽动下,乱起来了。

  路途遥远,消息也闭塞,待二人得知,凉州也不宜再去时,正是他们下血本购了千匹良马,往回赶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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