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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怎么破_素衣渡江【完结】(215)

  老太太憋了一肚子气,正愁没地方撒,他就撞了上来,当即脱下鞋子,一手揪起王炳,一手抡起鞋底啪啪啪结结实实抽了他几耳光:“看清楚你土地婆婆的样子,睁开你被猪油蒙了的眼睛,瞧仔细了!”

  王炳被打的晕头转向:“我……”不等说完,又挨了几鞋底儿。

  扇完了人,老太太才穿好鞋子,踢了黄狗的屁股一脚,带着它钻回地里了。

  王炳媳妇又好气又好笑的叫丫鬟:“快扶老爷回床上去。”然后朝何云一福礼道:“多谢道爷相救。”向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端来一小盘银子:“您救了我夫君一命,真不知该怎么感谢,这些不成敬意。”

  何云一朝王瑞努嘴,示意他收下。

  王瑞心想,敢情我是来收钱的?既然是劳动所得,收起来理直气壮,他将盘子上的银元宝一个个拣出来搁到袖中,一共是八个,沉甸甸的坠得袖子下沉,只好用另一只手托着。

  从王炳家出来,两人一路有说有笑的回到了客栈,王瑞将银子往桌上一撂:“这些银锭成色不错。”

  何云一忽然想问他“你相公还是能养活你的吧?”,但这念头一出,自己先被“相公”这个词弄得非常不好意思,别说讲出口了,想想都脸发热。

  王瑞正低头摆弄这些银子,没有发觉:“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咱们这不是黄金的,银子的也不错啊。”然后微微蹙眉:“我好像忘记了一件事……啊!忘给马喂药了。”

  赶紧取出画卷,把黑马牵出来,将剩下的药粉全给它灌下去了,然后将百般不情愿的它又给推回了画中。

  他有种预感,这色马要是放出来,一定还会乱吃人家婴宁的东西。

  折腾了一圈,王瑞有点饿,肚子不争气的响了,但这个时候厨房不开火。

  何云一朝他伸出手:“你有碎银子吗?铜板也行。”他俩所有的钱都在王瑞那儿。

  他在袖中摸出了一小块碎银子递给他:“用银子变吃的吗?”

  “差不多吧。”其实就是隔空取物,但是万事万物因果相连,自然不能白占人家的,有取就要有放。

  将银子给了聚香斋的钱匣子,何云一取了王瑞爱吃的糕点出来,然后拿起一块递给他。

  王瑞低头笑着吃,不时看他一眼,心里觉得暖暖的,好像这样跟何云一在一起也挺不错的。

  何云一就见他肩膀上的花骨朵的花口又绽开了些。

  吃完了东西,天边墨色依然浓重,距离天亮还有一会,何云一叫他再休息一下,起身离开了。

  等何云一走了,王瑞托着腮帮趴在床上,嘴角翘起,好像何云一真的蛮喜欢自己的。

  想着想着,往床上一栽,笑着拉过被子蒙住了脸。

  早晨起来,王瑞下楼去前院透气,刚沐浴着太阳伸了个懒腰,就见婴宁和昨天那个叫胭脂的姑娘,在门口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不时还朝他指指点点的。

  王瑞见了,大声道:“都跟你说了,那匹马不卖。”

  婴宁掩口咯咯笑道:“不是这事儿。”

  胭脂掐了她一下:“别说了。”扭身走了,婴宁追上去:“你怎么走了呀,你不是想和他做朋友吗?”

  胭脂羞红了脸:“我就不该和你说这件事,你什么都不懂。”

  婴宁笑道:“你们怎么全都说我什么都不懂啊,我明明懂很多的。”

  “你就是不懂。”胭脂一路走回自家院内,冲进卧房,往床上一趴,红着眼睛道:“你有你表哥喜欢,而我什么都没有,我注定要老死闺中了,没人看得上我。那位公子用不了几天也要离开的,我这片心没人知道。”

  “我去跟我表哥说,叫他来喜欢你。”

  胭脂被气笑了:“你真是个傻子。”说完,越发觉得自己自怨自艾,还没出嫁就像个怨妇,忍不住抹泪:“刚才那位公子这辈子都不会看上我的,我就是个街坊邻居口中的笑柄。”

  婴宁歪着头笑道:“你好奇怪呀,你又没跟他说过话,你怎么知道他看不上你呢?你想说什么就跟他说呀,你不说,他过几天说不定就要走了。”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胭脂坐起来:“是呀,就是被拒绝了,他离开后,这辈子不会再见面,丢脸丢不到哪里去。”

  “就是嘛,想说就说啊。”婴宁咯咯笑道:“憋在心里会生病的。”

  说定了就行动,婴宁多少还是有点害怕那个道士的,所以等他不在的时候,才敢和王公子搭话。

  这天,王瑞来后院的马厩给黑马抱着草料,就见墙头蹭地冒出应婴宁半个头来:“诶——诶——你站住!”

  王瑞装作没看见,这时婴宁翻墙跳过来,咯咯笑着递给他一张纸,还指了下墙头:“是我朋友给你的。”

  胭脂红着脸,在墙那边微微露了下脸,然后就害羞紧张的赶紧缩回去了。

  王瑞心想,这不是对门兽医大夫的女儿么,干什么呀?追要黑马的诊金?

  他好奇的拆开信,一目十行的扫了下,因为这封信拢共也没有十行,所以一眨眼的功夫就看完了。

  那天还说没正常的女人喜欢他呢,这不就来了,所以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我家里不光有妻子,还有姨娘和通房,女人要是认真数起来,连脚趾头都不够用,我就是被她们弄烦了,才跑出来的,所以对女人,我已经没兴趣了,家里也没位置安放。”王瑞将信塞回给婴宁,抱着草料上楼去了。

  婴宁这次笑不起来了,她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这不是个好消息,果然翻过墙的时候,就见胭脂早已满脸泪痕,抽抽噎噎的哭个不停。

  本城的富户公子看不上她就算了,连个远道来的公子都不待见她,拒绝的这般干脆。

  胭脂被打击的体无完肤,没让婴宁送,自己抹着泪回到了自家,一进门就看到她爹在给一头牛治理肠道,弄得满院子骚臭无比,她气恼的想,都是她爹这个出身,她才没法找到好夫婿,哭着一跺脚,跑回屋去了。

  那么多容貌身段不如她的女子,都嫁了可心的相公,她哪里都不比人差,单纯因为家里没有钱财,父亲的营生不体面,这辈子就注定没法嫁个如意郎君,自己怎么如此倒霉,托送到这种人家里。

  她也想出身富足,找一个读书人出身的相公。

  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揉了揉哭肿的眼睛,坐了起来。

  而这时,她看到那晚的父子又出现了她眼前,或许是伤心过度的关系,她并不怎么害怕,只是抽着鼻子问:“你们是谁?”

  男童拽了拽他爹的衣袖:“现在是时候了吧?我看她合适得很。”

  白广平摸了摸儿子的发顶:“不急,门主说了,得看缘分和她的意愿。”

  胭脂红着眼睛道:“你们擅自闯进别人家里,我要喊人了。”她之所以没一开始就喊人,主要男人身边有个小男童,叫她没那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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