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架起醒来的戈登的手臂，时光鸟注意到她这边似乎一切都已结束，拍着翅膀飞了下来。
爱尔柏塔抬手接住小绒球，面前低沉的声音如沉寂的夜影。
“……我幻象过无数次，扭断小丑脖子的人是我。”
爱尔柏塔抬头，看到了几乎没在黑暗里的蝙蝠侠望着她。
杰森被小丑骗去埃塞俄比亚葬身于爆炸的仓库中，失控的怒火布鲁斯他找到了躲藏的小丑差一点真的在那时取了他的性命。
他永远无法平息愤怒，永远不能忘掉小丑给杰森和芭芭拉带来的伤害。
无数个夜晚里，布鲁斯同样思考过无数让小丑停下他的疯狂的可能。
在听到小丑再也醒不过来时，他不清楚他的心脏的跳动是否变轻了一瞬。
布鲁斯面前的女孩儿体质脆弱，但是安静的外表下，她的意志却超出了常人想象的坚韧。
成长的环境让这个女孩儿懂得如何权衡利弊才是最好的选择，如果有必要，她会迈出最危险的那一步。就像她独自踏入时空里，冒着可能找不到回家的路的风险，也会去挽救那个错误的时空。
卓尔跟卡捷都很少牵扯进异象以外的人类的罪恶里，布鲁斯以为她只是将异象看做需要解决的目标，但听到她刚才的回答才意识到，她同样是不想让这份力量在她手里失控。
女孩儿真正遵从的不是规则或者对错——而是她的内心选择。
“生命的重量远比看到的重，伊比利斯虽然没有带来死亡，但裁定一个人罪行的不该是他，他不能再任意伤害人类。”
爱尔柏塔刚要点头说她会让伊比利斯知道教训，但她听到布鲁斯最后的话。
“我不会要求你让他解除诅咒。”布鲁斯不杀的原则是他给自己定下的底线，他不会将这道枷锁套在所有人身上。他并不是不会去变通，如果他分毫不差地遵从法律，蒙面义警就不会出现，“但是不管什么时候，别让愤怒盖过你的理智，可以吗？”
迟疑了一下，爱尔柏塔缓缓点了点头。
第137章 137
东区夜间的街头。
发出‘滋滋’噪声的昏黄路灯下, 身披黑色斗篷的少年缓缓独行在路中央。
“宿主，附近有两三个街口的监控还能使用。”系统在意识里对爱尔柏塔说。
兜帽下少年的漆黑眼瞳微微抬起，环顾了眼还算宽敞的路面。
爱尔柏塔：“嗯。”
尽管蝙蝠侠询问了两句便没再追问下去伊比利斯的事, 但是巫妖跳出来诅咒了小丑肯定让他在蝙蝠侠的重点警惕名单上了。
爱尔柏塔不能就这么‘放任’巫妖不管。火恶魔追着巫妖离去，也总要点后续的半点动静。
目前最好的方式, 让伊比利斯‘失去行动力’才能暂时减少他的威胁性。
相隔了三条街外的陈旧公寓楼上, 火恶魔站在楼层栏杆上，眺望着巫妖缓慢的背影。
爱尔柏塔知道巫妖做的‘坏事’迟早需要算一下账，但还没想到火恶魔揍巫妖的这天来得这么快。
游乐场小丑陷入永远的昏迷后, 爱尔柏塔跟玛利亚一起上了赶来的救护车，同行的还有阿福跟杰森。
杰森在小丑的事了结后就想要离开，但眼尖地注意到他想偷溜的夜翼缠上了他，老管家便恰到好处地以蝙蝠侠还要追查小丑帮的漏网之鱼抽不开身为由, 询问他能否送他们去医院。
许久未归家的知更鸟没能拒绝老管家的请求。
[精神具象]虽然距离再远也可以存在, 但是分/身离邪魇本体越远，能力越弱。爱尔柏塔在被送往医院后，就开着邪魇赶来了东区。
两边真要打起来，战斗力其实是不对等的。作为邪魇的具象，现在的火恶魔只能发挥出相当于本体百分之三十的力量。
爱尔柏塔没有在双生的情况下让两个怪物打过架，但不出意外，现在的恶魔是动不了巫妖的。
不过, 她也没必要真的照狠里打一场。
双开互搏比起双开打怪的难度还要高，反应跟不上很容易被看出纰漏。
她只需要利用街道上的监控，让异生物们留下追逐的迹象就够了。怪物们甚至不用出现在同一个画面，这样不算太难, 还能减少点容错。
蝙蝠侠肯定会留意巫妖的动向, 但是就算监控捕捉到巫妖的身影, 蝙蝠车第一时间从西城飙过来也要十分钟，战斗也已经结束了。
“哇，你的视力真好！竟然能看到三条街以外的人吗？”
察觉到有人靠近时已经有些晚了，火恶魔的黑发被身侧掠来的一阵风扬起，偏转了下视线，就看旁边栏杆上落下一个黑蓝色制服的轻盈身影，夜翼。
爱尔柏塔：“……”
系统小声说：‘宿主，我刚要提醒你来着，但是夜翼的速度太快了……’
爱尔柏塔以为时间是够用，但她给忘了蝙蝠侠那边还有一个处于半吸血鬼状态、速度要远超于正常人的夜翼在了。
“卡捷小姐，希望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迪克看着路灯下又踱过了一个街口的伊比利斯，没有第一时间追过去，“你最近都在哥谭吗？”
火恶魔红瞳微敛，“有事？”
迪克从恶魔的眼睛中看出一丝冷色，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在码头大打的那一场。上来就打探对方的这几天的动向，就跟他在质问对方的行踪一样…他发誓这绝对不是什么拙劣的要电话号码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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