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跟在走向祭台的恶魔身后，“噢是啊，我以为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找你说话，有你的声音在，我就不会被那些声音后的家伙吸引走了。”
爱尔柏塔默了一下，这倒是事实，恶魔自带蛊惑的被动，声音也确实能够对人的意识造成影响。但是……你一直在说话难道不是因为没话找话吗？
‘渴望更强大的力量吗…看啊…看啊……力量……力量……’
跨过地上血色的纹路，爱尔柏塔还没接近那本邪典，降神仪式如散发出一阵刺眼的血光。
扑面而来的黑暗力量就像一场没有尽头的血海。
‘你还可以更强…更强……’
‘你可以支配这个世界…这个世界……’
不止火恶魔，连哥谭的巫妖都感到了血海尽头有双眼睛在诱惑他往前走。
火恶魔的强大自然不用说。爱尔柏塔虽然让巫妖输给过恶魔，但真打起来的话，却很难说谁拥有的力量更胜一筹。
巫妖能够操纵亡魂，行走在哥谭之中，她能感到那些怨念与恐惧的气息都驯服地徘徊在他周围，愿意成为他力量的一部分。
但如果说克索恩的力量是连绵的深海，那巫妖就只是海水里的一片孤影，他只能跟着海水飘摇，根本没有对抗的可能。
‘神’代表的力量，跟过往遇到过的敌人都不一样。
‘我知道你渴望什么…渴望什么…渴望什么……’
‘——你想要自由是吗？’
爱尔柏塔一怔，后背顿时爬上一股凉意。
海水淹到了头顶，她忘了她还需要呼吸。
“伊比利斯，你盯着那本书看太久了。”
“ady，我没有你手里那本书有吸引力吗？”
蝙蝠侠低沉的警示与钢铁侠的声音同时在身后响起。
爱尔柏塔恍惚回神，恶魔不知什么时候拿起了邪典。
不同位置的巫妖与恶魔的两双眼睛，视野里却是相同的纂写着黑暗咒文的残页。
‘系统……’
‘我在，宿主！’系统说。爱尔柏塔盯着黑暗神书的时间其实没超过两秒，察觉到不对劲，系统刚想提醒她，但异生物们身旁的两位英雄要更快注意到异常，并唤回宿主的理智了。
爱尔柏塔：‘你刚才有没有感觉到……’
系统：‘那个邪神的力量吗？仪式还没中断，祂离这个世界越来越接近了，这座城市的力场都发生变化了。’
‘……’爱尔柏塔其实想问系统有没有感到那股力量对它造成干预，但如果克索恩能够入侵进怪物系统，不用她提系统也会跟她讲。
刚才她听到祂那句诱惑，大概只是恶魔跟巫妖的神智被影响到了而已。
这就是‘神’吗……
‘沙赞他们赶到另外几处教会了。’系统提醒。
爱尔柏塔：‘我知道了。’
如果伊比利斯再多盯着手里的邪典看上一秒，布鲁斯或许就必须要采取强制措施了。但没等他动身抢书，不死少年目光从古籍上抬起，看了他一眼。纯黑的眼瞳如冰冷的深渊，但至少，布鲁斯看出他这一眼是具备理智的。
托尼：“你或许不清楚，但我所认识的‘神’都是有点混蛋在身上的。我敢打赌祂的待遇没地狱好，当然，更不会有地球好。”托尼漫不经心的嗓音掩盖过里面的那几分关切，视线不时向卡捷手里的邪典瞟去。如果恶魔再多被邪典分去一秒视线，向来奉行先办事再结算代价的天才科学家说不定会上手抢书。
“我没事，”恶魔跟巫妖同时动了下嘴角，“退后。”
【火域之主，开启——】
【魂奏，开启——】
纽约天空黑云低垂，走在街头的人们甚至没意识到什么时候变的天。
抬头就看到阴沉厚重的云层，所有人都会下意识地加快脚步，说不上让人不安的地方在哪里，仿佛下一刻就会下起暴雨，也仿佛下一秒云层后会窜出什么危险的巨兽。
没人注意到东海岸五座城市里，五处秘密教会此刻是什么样地狱般的景象。
路人只看到上一秒还黑云翻滚、仿佛天幕都快塌下来的天空，阴云突然间溃散。渐渐的，重新露出淡灰色的天空。
“这见鬼的天气！”城市街头的广告牌下，本还以为要躲躲雨路人嘟囔了一句。
巫妖的死亡气息渐渐散去、恶魔收起地狱火、天空蕴藏着诸神力量的雷霆也退去……
“队长他们这会儿赶到奇异博士那边了。”托尼等教会里的火焰熄灭，重新落了回来，这里之前的冰冷感一扫而空，不知是不是地狱火残留的余温的缘故，“博士那边说一切都结束了。”
与此同时，布鲁斯按着通讯器，听到了队友那边传来的仪式成功停止的消息，“我知道了。”
死灵少年手里的古籍化为一片灰烬，似乎力量过分透支，斗篷下的身影都看上去颓弱不少。
不，不是……布鲁斯站在伊比利斯的斜侧，这个视角让他正好看到，黑色斗篷下少年露出的手臂是一截白骨。
布鲁斯刚想上前，伊比利斯似察觉身后的动静转过视线。猝不及防跟一双黑洞洞的眼睛撞上，布鲁斯这次清楚地看到，斗篷包裹下的是具白骨之躯。
不等他开口，下一秒，黑雾在教会里扩散，少年的身影消失在教会，连同布鲁斯刚才看到的几个人类也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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