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拼图的最后一角
之前提到过，远山伊织是五条悟毕业成为高专教师之后带的第一届学生，而早川纱奈是远山伊织的同期兼好友。
换而言之，早川纱奈实际上也是五条悟的学生。
甚至于更加深入一点，当初教师上任第一天的五条悟出于对这份职业的好奇，自告奋勇地代替了高专招募人员的工作，前去早川纱奈当时所居住的福利院邀请她加入高专。
根据窗观测到的数据显示，早川纱奈拥有咒力和术式，她天生具有成为咒术师的才能，但是之前一直在暗自隐藏，直至咒灵袭击了这个福利院，她为了自保才不得不爆发了咒力。
由此被高专发现，招募入学。
五条悟当时兴致勃勃地见到了早川纱奈，却在见面第一眼，六眼就看出了她所拥有的术式——【情绪操控】。
不可否认，当时年仅二十岁的五条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混球，他在发现早川纱奈的术式的第一眼就说了这样一句话：“诶——还以为是什么强大的术式呢，你好弱啊。”
早川纱奈沉默地看着脚尖，一句话也没有说。
她就这样入学了高专。
在高专里，她沉默寡言，自卑敏感，但天生乐天派，活泼开朗的远山伊织接纳了她，他们成为了非常要好的朋友，于是早川纱奈也融入了高专这个集体。
她和远山伊织一直在绑定做任务，因为早川纱奈的术式没有攻击力，所以远山伊织非常的照顾她，而她也曾经努力地扩展了自己术式的运用，可以操控队友的情负面情绪暴涨来达到辅助的效果。
和远山伊织搭档的时间是早川纱奈人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间，因为她感觉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意义，如果就这样下去的话，她和伊织一定会成为非常好的搭档。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后来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因为藤本太一被夏油杰杀死，远山伊织彻底疯掉，她鱼死网破地对那个游乐园进行了攻击，最终被人押上了咒术总监会的审判台，在五条悟的保释下才没有被处以死刑。
随后，远山伊织退居幕后成为了一名辅助监督，对外只说自己的咒术等级彻底地降到了三级，没有办法再成为咒术师，从咒术高专退学了。
远山伊织退学不久，早川纱奈也以“自己没有成为咒术师的才能”为理由，推出了咒术高专，从此不知去向。
而当时同期的其他人，也在这些年里死在了几个咒灵祓除的任务里面。
早川纱奈曾经是五条悟的学生，就算她再怎么不起眼，她也曾经在高专，在五条悟的教导下学习过一段时间。
五条悟的印象里，她就是一个时常低着头，长长的刘海盖过眉眼，极度不自信的女生。
所以在高专后山遇到她的时候，五条悟怎么样也没有办法把早川纱奈和这个能跟自己过上几招的人扯上关系。
诚然，时隔了这么多年的时间，五条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没有一点情商的他了，但是六眼可以知道这个世界上所有无处遁形的东西，所以他清晰地知道，【情绪操控】这个本身本身的上限就是不高，当初能够辅助远山伊织出任，已经是这个术式开发的极限了。
但是他看见了什么？
再见面的时候，跟那个脑袋上有缝合线的“长谷川慎一”打斗的早川纱奈，身体里的咒力已经暴涨到了特级的水平，再用六眼重新去看她的术式的时候，五条悟得出了非常惊人的答案——
情绪操控、反转术式、投射咒法、赤血操术、甚至于无下限——早川纱奈所拥有的术式让五条悟看得眼花缭乱。
那一瞬间的震惊都无法掩盖，他只能够以闻讯有纪为理由遮掩住了自己的情绪。
这当然是非常不合理的事情，他见过的太多人的术式，但是当这些术式全部都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五条悟都没有办法做到面不改色。
更让他在意的是他看到了御三家的术式，除了禅院家的十种影法术没有出现在她身上以外，就连无下限她都拥有？
作为无下限术式的持有者，五条悟比任何人都要确定那就是跟自己一样的术式，因此他没有办法不在意术式的来源。
目前整个咒术界，能够达到这样的术式效果的只有乙骨忧太，与生俱来的绝佳天赋让他能够复制见到过的所有术式，但是乙骨忧太也只是咒术界的个例。
怀揣着内心莫大的疑问，五条悟调查起了早川纱奈这个人。
在五条家所给出的调查情报里。早川纱奈在从高专退学之后就考上了东大，毕业之后顺理成章的留校成为了东大的老师，她在学校非常的受欢迎，因为为人处世风趣圆滑，备受学生的喜欢。
五条悟当时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真的是他所认识的早川纱奈？
还是说，这其实都是她的伪装？
出于一种莫名奇妙的直觉，五条悟在黑市上找中间人获得了有栖川芜的行动轨迹，然后去堵了她。
理所当然地，对方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飞快地逃走了，但是五条悟还是看到了。
六眼给他的反馈，一模一样的那么多术式……
整块拼图快拼完整了。
他想。
他曾经依照家入硝子对于那一部分咒灵组织的研究结果，顺藤摸瓜地调查到了源家身上，然后引出了“k01”药剂，然后在同一时间，又调查到咒术界极恶诅咒师“有栖川芜”跟黑衣组织进行过关于这个药剂的研究，当时的五条悟内心就想：世界上不可能有纯粹的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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