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忍不住哼笑道:“你查到了多少?未来的五条家主。”
最后一个字的声调微微上扬,慵懒的嗓音含着笑意在五条悟耳边轻轻荡开,他咽了咽口水,觉得嗓子有些发干。
他倒了杯水喝下,声音仍然有些沙哑:[我查到了全部。]
不等太宰治回话,他又道:[需要我帮忙吗?]
“好啊。”太宰治的回答完全出乎五条悟的意料。
太宰治本以为这样回复完,和五条悟的通话就可以到此为止,谁知少年硬是从今天祓除的咒灵、扯到了夏油杰的“正论”。
天南地北的聊,没有半点挂电话的意思。
太宰治一开始以为五条悟在试探他,听到后来发现,五条悟纯粹是太无聊闲得慌。
听见手机那头面急急的呼吸声逐渐安稳下来,那一瞬间,太宰治攥紧了手机,去砸五条悟的门把人吵醒的|欲|望愈加强烈。
……算了算了,作为成熟靠谱的大人,他就稍稍包容下幼稚少年的任性吧。
太宰治默默挂断了电话,给夜蛾正道发去了邮件,他得向咒高请了几天假,在这几天内速战速决,把津岛家一些烦人的垃圾清理出去。
虽说早已经脱离了津岛家,但谁叫那些家伙实在太烦了。
种田山头火以为费尽心力才叫他同意|卧|底,殊不知他也不过是顺势而为。
彻底抹去在港口|黑|手|党|的履历啊,不是挺不错的酬劳吗?
太宰治凉薄的挑起唇角。
五条悟第二天醒来后,怀疑人生的坐在|床|上发呆,直到夏油杰来砸他校舍的门,才回过神来。
夏油杰闯进来,见五条悟还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瞪大了眼睛:“五条大爷,您老人家都不看看时间的吗?赶紧起来!”
五条悟看了夏油杰一眼,垂头继续沉思。
夏油杰咬牙,也没时间搭理五条悟的不对劲,他道:“有个委托指定我们。”
“什么委托?”
“护卫「星浆体」,即天元大人的适应者少女,并抹消。”夏油杰简言意骇。
“哦行。”也不知道听清没听清,五条悟胡乱地点头:“杰你先出去,我换衣服。”
夏油杰:“……”他觉得五条悟有病!
看人出了门,五条悟快速跳|下|床|撤掉|床|单,和换下来的睡衣一起塞进衣柜不易被人看见的一角。
就仿佛隐藏了所有见不得人的遐|想,五条悟倚着衣柜巧克力色的门,捂着爆红的脸,重重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津岛家——
“护卫「星浆体」吗?好无聊的任务。”
太宰治看着悬赏后面的金额,连连咂舌,随后又不感兴趣地转向身后颤颤巍巍发抖的人们。
津岛家的老东西们。
太宰治愣了下,被自己五条式的形容给逗笑了,鸢眸映着惊慌失色的人们,笑眼弯弯:“真是羡慕呢,可以|死|的这么痛快。”
血|液|溅得四处都是,精心打理过的翠绿草坪也被血|液|侵染成红,不难看出这里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交战。
太宰治踩着|血|液走去,染上红色的鞋底在地面留下一片印记。
最后一个企图反抗他的人,此刻正躺在地上,面目狰狞,瞳孔失焦。
无聊。
无聊透顶。
太宰治感到无趣地撇了撇嘴,突然升起了回横滨的念头。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一名津岛家的侍卫上前一步,恭敬地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星浆体」死了?”太宰治凉薄的笑了一声,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
「星浆体」|死|了。
不,天内理子|死|了。
白发少年怀里是一具没有了温度的|尸|体,他环视四周,眼里翻腾的情绪似雪山之巅吹刮的风霜。
在一切失控之际,黑发少年拦住了他。
苍蓝眸底稍稍回温,却仍是空茫一片。
黑发少年的眼底同样也是望不到边际的空洞。
——命运就在此刻发生了转折。
[津岛先生。]
太宰治没想到夏油杰会拿五条悟的手机给他打电话:“五条悟呢?”
夏油杰望了眼喝醉酒开始说胡话的友人,头疼扶额:[他喝醉了。]
天知道五条悟发什么神经,不会喝酒偏要喝,还点名要喝那天太宰治喝过的酒。
太宰治奇怪道:“请问哦,那关我什么事?”
[不,只是……]
只是他无意间翻开五条悟的手机,发现通话记录最近几十条都是打给太宰治的,而且每次通话的时间还都不短。
夏油杰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喝醉后的五条悟比平时更加难缠,太宰治隔着电话都能听见他嘴里念叨的“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他可没耐心听中二病耍酒疯,干脆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有。]夏油杰顿了顿,语气中尽是挣扎:[津岛先生,你认为怎样做才能祓除所有诅咒?]
“哇哦!”太宰治对这个话题提起了点兴趣:“没想到夏油同学也会问我这个问题啊。”
[不就是类似于世界和平的问题吗?]夏油杰有点奇怪的问道。
黑发少年并没有忽略太宰治话语中的“也”字,除了他还有谁问过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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