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布劳内已经被震惊淹没，哪还能回答巴蒂的问题。
让巴蒂代替杠铃待在他身上做臀推…这个画面想想就……
他张张嘴又闭上，最后把问题丢给了训练负责人。
德布劳内：“伯恩斯你来说。”
“呃，理论上是可行的，64kg的人和60kg的杠铃差别不大。”伯恩斯干巴巴的回答，“但这样就超出了训练的范畴，你们可以试着来上几个，但绝对不能完全取代正常训练。”
当然，巴蒂也没想着能取代杠铃在健身房的地位。
“还等什么呢，凯文，你热身好了吧，那我们赶紧开始。”他拍了拍德布劳内的脸，示意他快摆好动作，“准备，我要上来了。”
凯文-德布劳内发誓这是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经历过，甚至没想到会经历的场景。
有种被伴侣赶鸭子上架做|||爱做的事同时又被人围观的诡异错觉。
德布劳内靠在凳子上，眼看着巴蒂带着他独有的坏笑跨上来，卡住他的腰，然后挺直后背，手撑在他胸口。
“开始了，我给你数着——”
这是世界上最漫长的15个臀推。
当然，也是他最希望永远做下去不要停的15个臀推。
“……9，10，11，加油啊凯文，快点，快点！”巴蒂的脸上是那种明明知道一切却假装不知道的天真，他边数，边用手指把数字隔着训练服写在比利时中场的肚子上，“用点力气，你早上没吃饭吗？推。”
德布劳内：……
还是德布劳内：从没觉得臀推这么瑟过。
在旁边围观的伯恩斯则做出了《破产女孩》里Max的同款表情包。
这个画面，怎么越看越不对劲了。
让人身心俱疲（指的是伯恩斯和德布劳内，巴蒂感觉非常快乐）的臀推后，巴蒂又和德布劳内一起骑了会儿自行车，最后为了快速缓解肌肉疲劳，他们又到“冰窖”里待了20秒。
“冰窖”是曼城的另一个科技屋，可以控制低温，只要进到里面，无论你身在赤道附近的哪个热带地区，都能真切体验到南北极的寒冷。
这东西通常会让球员们在比赛日的后一天使用，但偶尔也会用在训练期间，只不过和比赛结束后相比待得时间更短。
从“冰窖”出来以后今天的训练项目就算全部完成，他们回到更衣室，巴蒂浑身上下只穿了条短裤，他按着肩膀的肌肉从角落拿出自己的挎包开始换衣服。
“今天——”德布劳内咬了咬舌头，说了句意义不明的：“健身房里有监控。”
“所以呢？”巴蒂找了件oversize的长袖衫换上，然后甩甩湿漉漉的头发反问，“有监控又怎么了，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不，我是说。”让佩普看见不好。
然而这后半句德布劳内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你干嘛怕被人看见。”巴蒂说着又换上了裤子，从公用充电口拔下手机后，他打开了曼城的WhatsApp群聊，“嘿，比赛结束了，我们3-0赢了南安普顿，阿Kun进了2个。”
“是吗，那真不错。”
诡异的气氛并没有消失，但德布劳内觉得就这样转移话题也很好，于是他缓缓走向柜子，开始换衣服。
就在他穿好最后一件的时候，巴蒂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Emm，凯文，你知道‘cp’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德布劳内的大脑停顿了一下，他转身看向巴蒂，巴蒂正皱着眉看手机，“不清楚，你Google一下试试。”
巴蒂听从了德布劳内的建议，但当他清楚结果后，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引起了德布劳内的兴趣。“怎么了巴蒂，你刚刚问的那个‘cp’是什么意思？”
“Google上说是couple的缩写，指有恋爱关系的同人配对，是粉丝根据自己的喜好进行配对凑成的假想情侣。”巴蒂语气古怪的回答，“说真的，凯文，你说为什么会有人把我和佩普凑到一起组成cp。”
德布劳内：？
这信息量有点大，他得缓缓。
“你的意思是——有粉丝，把你，和佩普，凑成了，假想，情侣？”德布劳内不可思议的问，“你说认真的吗，他们疯了不成？”
巴蒂用没什么意义的音节回应他。
“谁知道粉丝的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他嘟囔道，“乔琳也是，非要剪这种奇怪的视频，还要发给我看。”
乔琳？
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那是谁？”德布劳内问，“听上去是个女孩。”
“嗯，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个救过我的亚裔医生，那是她爸爸。”巴蒂边打字边回答道，“我们很小就认识了，她比我大4岁，今年毕业，现在正疯狂补习中国文化，打算毕业旅行回老家去。”
“……听上去你们很熟悉。”
“不，之前断过很长一段时间联系，最近她从bili上看到我的视频，这才重新联系上。”巴蒂说着晃了晃手机，“bili是个中国软件，类似油管，刚刚她发给我的视频就是那上面的——你想看看吗，很扯。”
德布劳内走过去，巴蒂将进度条拖回最前。
“对，忘了告诉你，前两天我的纪录片《横空出世》上线了，这里面用了很多当素材。”他提前说明。
视频开始。
瓜迪奥拉正在接受采访，画面的色调明显是被调整过了，发着忧郁的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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