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换个话题，你今天来做什么？”巴蒂问，“只是来送礼物？”
“不，我想要个分手炮。”库尔图瓦很是坦率，或者说，他太坦率了，坦率到巴蒂都愣了。
愣过之后巴蒂忍不住笑出声。
这家伙是认真的吗？
“我们都没在一起过，哪来的分手炮。”巴蒂嗤嗤笑着说。
“也对。”库尔图瓦点点头，对巴蒂的话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他想了想，“那就圣诞炮？或者新年的第一炮，我相信总有个理由能让我俩来上一次。”
巴蒂抿了抿嘴。
他想笑，同时又想皱眉。
库尔图瓦的每句话都无比荒诞但又该死的有道理，巴蒂仿佛听到自己脑袋里齿轮被卡主转不动的声音。
能让他大脑宕机的人不多，眼前这比利时人绝对算一个。
“我听说你刚被自家后卫进了三个点球一个乌龙。”巴蒂有些轻飘飘的说，“而你现在却不在马德里，想的也不是比赛而是做我。”
“那丢球不是我的错，我不需要加练。”库尔图瓦很无所谓的回答，好像照片上崩溃怒吼的那人不是他一样，“我是最好的，如果没有我，他们早被打成筛子了，我值得享受。”
巴蒂无话可说。
某种程度上，他还挺欣赏库尔图瓦这种态度的。
“来吧，我知道你也想。”库尔图瓦说着悄悄向门口移动，他推开巴蒂虚掩的大门，目光锁定在玄关的柜子上。
还记得假期里他差点就在这上面跟巴蒂做了。
那天运气不好，他的估算也有失误，不然他准定能当着某个人的面把巴蒂做到神志不清。
或者还能更有趣，强迫那家伙也加入，并在那家伙抓住巴蒂腰冲|刺的时候堵住巴蒂的嘴不让他出声，那场景想想就让人兴奋呢。
“自从那次赛后，我就一直想着你。”库尔图瓦尝试去拉巴蒂的手，见巴蒂没有拒绝，他更加放肆，飞快将巴蒂抱起来放在了柜子上。
有身高差的好处就在这儿。
震动和气流让墙上贴着的几篇文章和图片掉了下来。
库尔图瓦扫了眼，他看见了上面的内容，但他并不在意，重新将全部的注意放在眼前有些恍惚的巴蒂身上。
“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但是巴蒂，此时此刻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这难道不是注定的缘分吗？”库尔图瓦用拇指磨蹭巴蒂的嘴角，随后伸手将巴蒂耳边的几缕碎发轻柔的别到耳后。
缘分？
巴蒂看着近在咫尺的库尔图瓦的嘴唇。
难道不是你主动闯进公寓？
但想归想，巴蒂没有把那几句讽刺的话说出来，即便他说出来，相信库尔图瓦也有理由解释过去。
“那天赛后，你好主动——”
库尔图瓦在巴蒂耳边低声讲述的那次赛后发生的事，他讲的非常详细，甚至有些部分还添油加醋，巴蒂想，如果让他去写同人文，至少在深入交流方面，他会让一大批作者自叹不如。
比利时门将的手指尖顺着耳廓缓缓下滑，经过下颌，领口，腰侧，一路来到巴蒂的膝盖上。
他分开它们。
靠近。
“现在告诉我，巴蒂。”库尔图瓦将耳朵贴近巴蒂胸口，“你真的要违背它的意愿赶我走吗？”
半分钟后。
巴蒂的休闲裤被丢到了地上。
‘嘭——’
随着房门关闭，屋内陷入黑暗，只有一些不大的声音证明里面有人存在。
大约20分钟后，房门重新打开，库尔图瓦被丢了出来。
“感谢你的新年礼物，现在你可以滚了。”
巴蒂靠在柜子上整理乱糟糟的头发和领子，说完他冲库尔图瓦挥挥手，转身甩上了门。
库尔图瓦盯着那扇封闭的大门看了快3分钟，笑了笑，起身拍拍灰。
“用完就丢，真是不留情面。”他说。
不过——
他已经得到想要的了。
库尔图瓦冲门上的监视器挥挥手，吹着小调离开了公寓。
这是个好的开始。
他相信巴蒂会爱上他的。
巴蒂去洗了澡，然后打电话给布莱恩说他不能去参加聚会了，随后他给曼城的运营官发了消息让对方定时发送一些帖子，最后，他把电话打给了正在聚会的德布劳内。
“嘿凯文。”这是第一句。
“蒂博-库尔图瓦刚来我家了。”这是第二句。
德布劳内那边有一瞬间的呼吸停滞，他停顿了好半天，又反复确认自己没有喝醉。
“你说刚刚——”
“刚刚库尔图瓦来我这儿了，他祝我新年快乐。”巴蒂抢先回答，“他待了20分钟，现在已经走了，留下个盆栽作为礼物。”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个。”德布劳内的声音听上去已经有发怒的迹象了，他不理解，怎么每次他和巴蒂吵完架和好都维持不了很久，总有些让人恶心的事发生。
“我不想骗你，也不想吵架。”巴蒂说，“我不想伤害你，我想——”
话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再打过去就是被拉黑的状态。
巴蒂躺进沙发里，开了袋零食吃，听到袋子的声音黑猫果酱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蹲在巴蒂肚子上看他。
“奥，小可爱。”巴蒂将猫抱进怀里，“凯文爸爸生气了，我很抱歉，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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