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起身道：“我明白了。”
“佐藤先生，他是咒灵残害的受害者，麻烦你了。”
一牵扯到咒灵的相关事项，佐藤一下就冷静了，他推了下眼镜，说道：“请放心交给我。两位请注意安全。”
纲吉轻点了下头，与分辨出残秽痕迹的狗卷棘沿着痕迹走去。
佐藤目送两人离开后，迅速给其他人拨打了电话。
两人走了将近二十多分钟，一股刺鼻的气味便随风扑面而来。
不远处是一个锈迹斑斑的废弃工厂。
已经不牢固的铁皮因为风的吹动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等纲吉和狗卷棘靠近时便听到了断断续续的狗吠声，光听声音数量不少。
两人相视一眼，循着狗吠声走去。
越是靠近，那刺鼻的臭味也就越浓郁。
那是腐烂、屎尿、铁锈相混合的气味。
路过一个仓库时，狗卷棘停了下来，他指着打开了一条缝的大门说道：“蛋黄酱。”
纲吉望了过去，瞳孔骤然一缩。
与其说那是一个仓库，倒不如说这里是一个屠宰场。
无数的人头狗身的尸体如同被宰的猪般倒挂在那里，被开膛破肚，内脏都堆积在仓库中的一个铁桶中，浓郁的恶臭就来源于这些铁桶。
而那些尸体，有些已经腐烂生虫，有些还很新鲜，正在往下滴血。
仓库地面更是呈现出一种很深的油腻腻的黑红色。
“这是咒灵做的？”纲吉眉头紧皱。
“鲑鱼。”
纲吉推开仓库大门，视线扫过那一具具尸体，正想着把他们全部放下来时，挂在脖子上的彭格列齿轮变得温热。
这附近有彭格列齿轮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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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水真深
念头刚起，一道黑影便直冲而来，速度快到不可思议。
就连纲吉都差点没能捕捉到对方的影子。
“不许动！”
狗卷棘大声喝道，那疾速奔来的身影顿在原地。
纲吉也得以看清楚它的模样。
那是一个猫头狗身的咒灵。
它甚至连人话都不会说，只是不断从嘴里发出恐吓的哈气声。
但很快它又能动弹了，再次快到无法捕捉到它的身影。
“爆炸吧！”
狗卷棘挡在纲吉面前，拉下蓝色围巾，对着猫头狗身咒灵说道。
咒灵身上果然爆炸开来，血液洒落一地，它当下警惕地往后退去，前半身压低，后半身弓起，成针状的绿油油的眼睛死死盯着狗卷棘。
“咳咳。”狗卷棘咳嗽了几声，鲜血不断从他口中溢出掉落。
纲吉看得是胆战心惊。
棘的术式也太费嗓子了吧。
即便才说了两句话，但对方的嗓子已经沙哑不已了。
纲吉从兜里摸出一瓶润喉液递到狗卷棘手上。
上次见到狗卷棘在喝，也知道他喝的缘由，昨天在街上有看到，他就买了一些随身带着，避免狗卷棘自己忘记了或者不够用附近又没得卖时，能派上用场。
狗卷棘愣了一下，没有多言什么，迅速将润喉液喝下。
虽然无法治疗，但能让他的嗓子舒服一些。
“吓！”那咒灵口中还在发出恐吓哈气声，似乎企图用这种方式吓退狗卷棘。
“消失吧！”他说。
咒灵顿时发出悲鸣，身体开始溃散。
“棘，你还好吗？”
纲吉担忧地问道，着实是狗卷棘口中不断吐出的鲜血看起来十分吓人。
狗卷棘摇了摇头，沙哑道：“大芥。”
“你还是别说话了。”
狗卷棘轻点了下头，又从兜里摸出一瓶润喉液。
看来这次他是随身携带了的。
纲吉想着，心里猛地一惊，危机感涌上心头，他连忙将身边的狗卷棘推了出去，自己也往一旁退去。
等站稳再看向刚才他们站着的地方时，三道一米深的爪痕出现了。
纲吉看向咒灵，它已经不在原地了。
消散了？
不！
它还在这里。
即便没有发现咒灵的身影，但纲吉知道它就在这里，躲藏在暗中，伺机而动。
无论是猫还是狗都是极其拥有耐心的生物。
纲吉看向还打算使用术式的狗卷棘，阻止了他。
“大芥。芥菜。”狗卷棘说。
“既然我们是队友，断然没有让你一个人出力的道理。”纲吉从脖子上取下彭格列齿轮戴在手指上，给了狗卷棘一个安抚的眼神，“棘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你也不想自己的嗓子报废吧。”
纲吉一边说一边掏出毛线手套戴好，微微一笑：“交给我吧。”
见狗卷棘还想说什么纲吉先一步说道：“就像棘一直保护我一样，我也会保护棘。”
纲吉吞下死气丸，漂亮又澄澈的金橙色火焰在他额前燃起。
狗卷棘瞧见这一幕，瞳孔微微一缩。
纲吉站在狗卷棘身侧，眉头下意识皱起。
他环顾四周，没有错过任何风吹草动。
忽的，一道疾风疾速而来，锋利的爪子朝着他们抓来。
纲吉抬手挡住爪子，与现身的咒灵缠斗起来。
不过很显然，咒灵不是纲吉的对手，很快就被纲吉一拳打中脸，口鼻溢出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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