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格雷森的第一反应，就是从自己的腰带中扯出防毒面罩给达米安和杰森·陶德扣上。
“抱歉，博士，我只有两只手，你可以自己从我腰带里拿……”迪克·格雷森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史蒂芬·斯特兰奇已经在自己的脸旁边画出了一个小圈圈，没有拳头大的小圈圈却如同吸力最大的排风扇，呼呼的过滤着史蒂芬·斯特兰奇吸入的空气。
——真的非常节能环保了。哪怕是世界上最严苛的极端环保主义者，恐怕都没有办法挑出什么毛病来。
3秒钟之内，不管有用没用，反正塞西莉亚这一小队的人都各自有了防御毒|气的手段。企鹅人看见没有出现他预期的那样这些嚣张的入侵者横七竖八的倒一地的场景，他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
不过也没关系。企鹅人的脸因为有些阴狠的笑意而变得有些扭曲，他恶狠狠的又一次按下了遥控器的按键，顺便启动了房间里的其他机关。
“可惜了我的收藏，这些以后都要让布鲁斯·韦恩那个草包赔给我！”企鹅人有些惋惜的看着自己装修的富丽堂皇的办公室，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他更加怨毒。
都怪那个塞西莉亚·韦恩，企鹅人顺理成章的迁怒了。虽然，实际上他也不算是迁怒就是了。
他直接对那一队雇佣兵命令道：“干掉他们，我要把他们的尸|体挂在那个天杀的海底隧道的入口！不，还是挂在我们可爱的韦恩小姐的房门口吧！”
一般来说，史蒂芬·斯特兰奇不会随意插手别人的命运，只不过那是他仅仅作为“观测者”的情况下。
现在，他和塞西莉亚·韦恩已经产生了联系，出于对同样身为魔法师的塞西莉亚·韦恩的一点儿同行情谊，史蒂芬·斯特兰奇在挡下企鹅人手底下的雇佣兵的子|弹攻击的间隙问塞西莉亚：“他对塞西莉亚·韦恩的敌意很重，没有问题么？”
就算是蝙蝠侠，也是藏好自己的马甲，不让这些哥谭的反派知道他就是布鲁斯·韦恩的。史蒂芬·斯特兰奇摸不准塞西莉亚的马甲披到了什么程度，在这样的场景之下只能问得很隐晦。
他唯一担心的是这个年轻的姑娘对“反派”的理解过于片面化——他们这些哥谭的反派迄今为止没有搞出什么毁天灭地的大乱子，完全是因为蝙蝠侠的一力压制，并不是因为那些反派们智商不够，或者心中存有一丝一毫的善意。
反正史蒂芬·斯特兰奇并不认为塞西莉亚和塔利亚暴露了自己修建哥谭海底隧道的这件事是个明智之举。特别是塞西莉亚，塔利亚的大本营到底在中东，她能够“事了拂衣去”，塞西莉亚却不可能不受牵连。
不仅仅是塞西莉亚，恐怕韦恩家也会被牵扯其中。
塞西莉亚扯了扯嘴角，没有对史蒂芬·斯特兰奇解释。
史蒂芬·斯特兰奇说对了一件事，哥谭的反派不是傻子。蝙蝠侠以一己之力压的哥谭的反派十几年抬不起头来，布鲁斯·韦恩虽然经常搞出来一些“小把戏”去证明自己和蝙蝠侠是两个人，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总有一天有人能够推测出他的真实身份。
堵不如疏，塞西莉亚没有选择帮助布鲁斯·韦恩遮掩，而是直接吸引反派的目光，让他们不至于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布鲁斯·韦恩身上。反正和布鲁斯·韦恩比起来，塞西莉亚自觉自己才是更抗打抗推的那个。
至于牵扯到韦恩家什么的……这个家里有软柿子么？无论是抓住塞西莉亚威胁布鲁斯·韦恩，还是抓住罗宾威胁蝙蝠侠，或者是抓住达米安威胁塞西莉亚和布鲁斯·韦恩，细品一下，这些选项多少都带了点儿不要命的离谱感觉。
比起担心自己在反派面前会不会掉马，塞西莉亚还是觉得听天光跟她讲述从史蒂芬·斯特兰奇法师那儿听来的他的心声更有意思。什么叫“已经产生了命运的交集”？承认交了个新朋友有那么难么，斯特兰奇先生。
在这种枪|林弹雨之中走神，还得是你们魔法侧的人啊。杰森·陶德察觉到了塞西莉亚的漫不经心，他第一时间贴近了塞西莉亚，身量不足的少年人掌心炙热，压在塞西莉亚肩膀上的时候，塞西莉亚甚至能够感受到他掌心错落的薄茧。
“要当心。”杰森·陶德拉着塞西莉亚敏捷的躲开了一道子弹。
塞西莉亚伸手展示了一下自己没有完全隐藏的的拜月狐长指甲：“能打到我算他厉害。”
“不会受伤难道不会难受么？给我认真躲开他们。”说这话的时候，杰森·陶德的脸被防毒面罩覆盖着，塞西莉亚看不清他的神情，却好像都能想象出对方皱眉炸毛的样子。
有些想笑，但是总觉得对方这样护着自己，如果在这种情景之下笑出来简直太不礼貌了。塞西莉亚索性借着杰森·陶德带着她躲避的力道转身。
塞西莉亚的手按在了杰森·陶德的肩膀上，杰森·陶德只是感觉肩膀微微一暖，却几乎没有感受到什么重量。塞西莉亚撑着杰森·陶德的肩膀，动作轻盈的跳出了他的怀抱。不像是拜月狐的种族天赋，反而像是什么小型的猫科动物。
“差不多该结束了吧，企鹅人。”鬼魅一样的身影悄无声息的突破了雇佣兵的防线，出现在了企鹅人的身后。
有些冰凉的指甲搭在企鹅人面具的接口处，在往上一点点就是他的太阳穴，往下一点点则是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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