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丽没想过蝙蝠侠真的会来, 更没想过他会走窗户, 可是仔细思索, 这也合理——他不可能大摇大摆的走正门吧？别忘了他现在还在被GCPD通辑着呢。
一打开窗户, 一股寒风立马吹进来, 惹得她哆嗦了一下。
哥谭已经入冬了，虽然蝙蝠侠的战衣看着很厚, 但都是很硬的物料，好像并不保暖。
当蝙蝠侠看见艾米丽递来了一张毛毯：“……”
有一种冷, 叫粉丝觉得你冷。
艾米丽对“布鲁斯·韦恩”都没有这么细心过。
“我不用。”他说。
艾米丽边用不放心的眼神看他，边收起毛毯。
她家的小阳台被蝙蝠侠占据了所有的空间, 被挤在这片小小的空间里的男人看起来很局促, 可是画面又莫名地好笑。
蝙蝠侠抿了抿唇，他可没有忘记自己这趟的目的。
“生日快乐。”他异常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尽管这是艾米丽听过最冷淡的祝福, 但男神亲自来跟她说生日快乐, 她已经高兴得快要昏厥过去。
“谢谢你。”金发姑娘的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状, 这是连“布鲁斯·韦恩”都鲜少看见的笑容。
特别的耀眼。
他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身型动了动，好像说完就要走了，她抓紧机会壮着胆子的问：“要进来喝杯茶吗？”
蝙蝠侠看了她半晌, 见到她的嘴唇在发抖, 方才翻过窗户, 跳进屋里。
明明他又高又壮，落地时却没只发出了很轻微的声音。
艾米丽匆匆忙忙的去厨房泡茶，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脚步，蝙蝠侠有点担心她一个人处理不来，一直盯着那边的动向，以防她在厨房里摔倒。
在韦恩庄园借住的那段日子里，艾米丽不仅跟阿尔弗雷德学会做小甜饼，还学了如何泡一杯好茶。
在等待水沸的期间，她拿出了昨晚就为蝙蝠侠做好的小甜饼，整整齐齐在摆放在她家最精致的盘子上。
一刻钟之后，一盘小甜饼和一杯热茶放在蝙蝠侠面前。
蝙蝠侠看着这标准的阿尔弗雷德两件套，一股浓浓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艾米丽略带紧张的看着他拿起杯子喝下自己泡的茶。
在两人未交往之前他曾经上过艾米丽的旧家，喝过她泡的茶，这一对比，她的茶艺真的进步了很多。
她每次面对自己时的那份拘谨并不难察觉，蝙蝠侠不知道要怎样消除她的紧张感。
只好放下茶杯，问：“你的伤口怎样了？”
“差不多全好了！”艾米丽乖巧的回答。
他再次叮嘱：“下次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心里的说话说出口：“可是你不也一直在做这样的事情？”
蝙蝠侠倒是被她问住了。
除了阿尔弗雷德以外，鲜少有人会把他当作成一个需要担心的对象，连联盟里的那些超人类及外星人也不会，让他一时之间无法反驳。
是的，他是正义联盟里唯一一个没有任何超能力的普通人，但他却面对过那些举起一辆货车的超人类也面对过的危险。
而他也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两人在沉默中对视，这是艾米面第一次这么清晰的看见蝙蝠侠的眼睛。
像即将下雨的阴郁蓝天，有点朦胧而看不清原来的样子。
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看着看着，她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
明天是周六，今天又是自己生日，她和妮娜都很放肆，两个人喝光了一整瓶伏特加，她们没有当场在餐厅昏迷已经很好了。
一直想吐却又吐不出来的艾米丽这时感到不太对劲，下一秒她就冲去垃圾桶旁边，抱着垃圾桶吐起来。
“呕——”
蝙蝠侠：“……”
……
艾米丽是在自己的床上醒来的。
她花了点时间去整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所以，她喝醉了，蝙蝠侠来了，然后她吐了，记忆就到这里为止。
她不觉得自己失去了意识还能爬到床上去，那肯定是蝙蝠侠把她抱回来的。
……那她满房间的蝙蝠侠手办和周边不就被他本人看见了吗？！
啊啊啊好羞耻！！
她裹着被子在床上打滚，把自己卷成一块寿司。
从被子里爬出来之后，又恨铁不成钢的捶了一下床。
——这么难得跟阿蝙独处的机会就这样被她错过了！早知道昨晚就不要喝那么多的酒！
她还当着他的面吐了！她的仪态啊！！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谁能想到他人会在最后一刻才来啊？！她不仅没有打扮得漂漂亮亮，还醉醮醮的见他！
艾米丽走出房间就发现蝙蝠侠不仅帮她盖了被子，还洗了茶杯及盘子。
……她的脑海里忍不住冒出威风凛凛的黑暗骑士站在她的厨房里弯着腰洗碗的画面。
呜呜呜，阿蝙人真的太好了！
这让她更加放不下被蝙蝠侠照顾的这件事，生怕在他心里留下坏印象，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住去了韦恩庄园一趟。
她拉住布鲁斯，紧张兮兮的跟他说：“你可以替我向蝙蝠侠说声对不起吗？我昨天不小心麻烦了他。”
是的，他把你抱回房间，帮你清理了呕吐物，还顺便洗了碗——布鲁斯面无表情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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