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为什么要不嫌麻烦的去救诸伏景光”这个问题上——
“因为他曾是我的道标,我也曾是因为他才穿上了这身警服的。”
——晓美秋也决定对安藤杏梨实话实说。
“要花费一些空闲时间来听听我过去的故事吗?安藤。”
“如今在你看来算是强者的我所经历过的那段孤独又狼狈的时光。”
……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
如今被赞誉为强者的晓美秋也,毋庸置疑曾是安藤杏梨认知划分中的“弱者”。
白纸一般的出身,阴翳无趣的个性,为生计而不停疲于奔命的日常造就了一个没有存在感且并不受人喜爱的形象,他蜷缩在角落里暗暗窥伺着他人温暖又完整的“家”,在黑夜里抱着干瘪的梦重复着毫无期待的人生。
直到他遇见了他。
带着病态的渴望,他追入了警校。
然后他遇到了他们。
从那一刻开始,落了灰的种子开始萌芽。
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在成为魔法少女之前,我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如同无根的浮萍一般孤苦伶仃的,受到诸伏景光的恩惠后选择进入警校反而让我在集体的大家庭里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哪怕非要细纠概念的话,其实这并不算得到了一个‘家’。”
——模糊了非常多内容的同时也刻意去夸大了部分细节,但这又何尝不是真话呢。
“安藤,就如同和你、和萌乃、和雅菜一样,他们也是我无法割舍的羁绊,你们都是只要想起来就会在我的胸口里燃烧出温度的存在。”
——孰轻孰重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将大家全部拖入这“平等”的概念。
“预言能力告知了他们的死,即使在他们的眼中我只是‘晓美同学’,我也无法眼睁睁的就这样看着他们死去,你知道的吧,在许多人的帮助下,我出手在关键节点里接连救下了萩原研二、松田阵平……而现在,轮到诸伏景光了。”
——他并不是最重要的,你明白吗?
——我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更是无足轻重,你能理解吗?
“所以,安藤杏梨……如果你仍愿意,就请来帮我实现这无法宣之于口的一己私欲吧。”
并非用着与对方商量的语气,而是笃定的选择了点名道姓,在这似乎只需你与我便能构成一个世界的对话场景里,我发自内心的希望你的回答会合我的心意。
来帮我吧,安藤杏梨,毕竟只有你,我在此时此地想要选择的只有你。
——你不会拒绝的,对吗?
……
如他、如他们所愿,安藤杏梨没有拒绝。
用这种很古怪的话术在取得了助力的同时,还完美的避开了美少女因为磅礴萌发的妒忌心向杀心转变,继而酿出不必要的团灭悲剧……当她真的如同计划中的那般点了头后,晓美秋也反而会因为进程顺利到不可思议的程度而开始恍惚……以及自我怀疑。
“赤井老师,我们这样做真的不是在pua未成年人吗。”
“一定要深究这个行为的性质吗。”
“啊,你既然这么说,那么看起来应该算是了。”
“一定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吗。”
叼着烟的赤井秀一在袅袅上升的烟气里含糊道:“我们既没有对安藤杏梨进行言语否定,也没有对她展开精神打击,情感勒索更是从何谈起,不过是在用巧妙的方式引导她做出正面的贡献,不是好事一桩吗。”
按住了祖国食人花的血盆大口,让她心怀喜悦的伪装成了含羞草的样子……虽然这些举措都是治标不治本的应急战术,但只要安藤杏梨别在撤离的最后狂笑着冲出来给诸伏景光一刀,那随便她去把谁片成刺身就都无所谓吧。
晓美秋也守在连续工作了十多分钟的打印机前,将散发着热气与油墨香味的一沓纸张仔仔细细的合拢并敲的齐整之后,将它们递给了赤井秀一。
早已习惯了从对方手中接过资料的长发男人用着宛若是肌肉记忆的自然态度伸手——
“……这是什么。”
意外的,一向寡淡无味的理性与冷静似乎在短暂的震撼间将无法忽视的涟漪掺入了进去。
“你父亲的资料。”
“不,我认识字,只是这些你是从哪儿弄来的,你黑了MI6?”
“还有组织以及委托他去调查组织的羽田康晴。”
晓美秋也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道:“在不知内情的前提下要我判断‘生死不明,但没有找到遗体’的结论意味着什么,考虑到赤井老师的能力卓然,你父亲应该不会差,所以我首要想到的是——”
灯下黑。
就算他判断失误,赤井务武实际上并不是因为接到了什么秘密任务才失踪的也无妨——任何理由都无法妨碍晓美秋也的追究行动,MI6、组织、羽田康晴,在赤井务武失踪的事情上,这三方中至少会有一方摘不干净,一字查就完事了。
“调查的时间太短,这份资料的调查深入程度还远远没达到极限,但不要紧,等到后续的闲暇之余我会进一步的试着去挖掘一下——”
“谢谢,秋也。”
“……不客气,这也没什么的,权当我是在做点其他的事情换换脑子。”
晓美秋也垂下了眼:“比起未来或许要跟我一起走过不知道多少个轮回来说,这已经是我能为你做的非常微不足道的小事了啊,赤井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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