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箐大吸一口气,疑惑地转头,就看见展昭站在错落斑驳的花影里,一身飘逸的浅蓝色衣袍让他看起来至清至软,却......面无表情。
“展大人。”金胜立马立正。
展昭伸手拂掉落在肩上的花瓣,不冷不热地道:“以后莫要再这样搂搂抱抱,好歹开封府捕快,成何体统。”
金胜愕然地看着展昭,头一垂,老老实实道:“展大人教训得是,属下……知错了。”
嘴里说着知错,心里却委委屈屈的。他们快班兄弟大多性子活泼,开心起来,哪里还会注意这么多。
不过说起来,虽然谢青比他们还活泼,可她好像还真的从来不和人主动抱抱。
瞅了瞅展昭有些不悦的表情,金胜摸了摸头,展大人严以律己,宽以待人,是开封府出了名的好脾气,只要不是在训练场上,展大人平时对他们说话总是和和气气,宽容谦和的。
以前他们小衙役们也不是没有这么勾肩搭背过,可展大人从来都是温温润润,从未开口说过不妥。
今日怎么突然变严苛了?
瞅了瞅旁边的谢青,金胜忽然灵光一闪,完了,难道陈雨他们说的不假,展大人当真对谢青很不一般?
金胜纠结了,他可是站老鼠爱上猫的啊,难道站队错误了吗?
谢箐可不知金胜的内心戏这么丰富,怔过之后,对展昭甜甜一笑:“展大人你怎么在这里?”
展昭盯着她看了会,不咸不淡地道:“给你儿子送衣服去了。”
谢箐怼得顺口:“也是你儿子。”
嗯,一开始还会有点尴尬,可被卢夫人他们玩笑开久了,她已经免疫了。
展昭耐人寻味地看她一眼,唇角微微勾起,清若深潭的星眸漾起了点点星光,似乎很是愉悦,一身天水之青的衣袍,在风里飘飘荡荡。
旁边当背景板的金胜,整个人都石化了。展大人和谢青,怎么有种老夫老妻的诡异感?
金胜抹了抹额头的汗,溜了。不行,他得去向陈雨再打听打听。
“展大人再见。”谢箐算了算时间,不行,她得回去赚快班好兄弟们的银子去了。
“这么着急干嘛?”展昭一下拉住她。
“赚银子啊。”谢箐停了下来,“每日打打牌,零花钱就有了。”
“你很缺银子?”展昭微微意外,忽然想起白玉堂似乎总是给这小子送银票的事来。
“那当然,”谢箐理所当然,“属下一个月就那么一点俸禄,又不像展大人你俸禄高。”
“所以,你就去赚和你同样俸禄的同僚兄弟的银子?”展昭唇角微抽。
“不赚他们的,难道赚展大人你的?”谢箐嘻嘻一笑,歪头看着展昭,满目捉狭,“展大人,给我赚吗?”
展昭突然笑了,看着她,清亮莹澈的星眸倒映着她的影子:“也不是不可以。”
“唉唉,展大人,去哪里啊。”谢箐被展昭拉着就走。
“和我打牌。”展昭边走边说,“让你赚银子。”
谢箐脑门上瞬间飘着无数大大的黑人问号。
什么?展大人要打牌?啊,不是,展大人怎么可以打牌!
开封府的道德模范标杆,从来不干任何有违开封府十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展大人,浩然正气的展护卫,谦谦君子的展昭,居然要......打牌了?
谢箐看了看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啊。
展昭拉着谢青,直接去了自己的“独立单身宿舍”。开封府校慰级别以上的,都有单独的厢房,院子也和三班衙役分开的。展昭目前和那四大金刚住一个院子。
“真打啊?”谢箐犹自怀疑。
展昭好笑地看着她:“否则你以为我带你来我宿舍干啥。”
谢箐脱口而出:“我没以为要干啥。”
说完,脸皮抽了抽,尼玛的,这对话好像没问题啊,可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展昭瞥她一眼,轻笑出声:“小谢青,怎么,你以为我带你来干啥?”
一向温柔含蓄的声音里,带了点淡淡的磁性,那含笑的眼眸,也不若平日那般温润,藏了点似有似无的调笑和捉狭。
谢箐不可思议看着展昭,狐狸眼瞪得溜圆。要命!这话怎么有种开车的感觉。这话若本就风流肆意的白玉堂来说,倒司空见惯。
可这是禁欲系的展大人啊,动不动就脸红的展大人啊。
“想啥呢?”展昭突然敲了一下她脑袋,含笑的尾音里带着柔软的气音。
谢箐心里一颤,不接话,直接问:“展大人,两个人怎么打牌啊。”
“等等,”展昭找出上次从快班收缴的牌,对谢箐道:“谁说两个人不可以,我教你。”
谢箐一脸懵逼地看着展昭把牌在书桌上摆好,然后还真手把手教起了她。不过对于谢箐这种经常玩牌的人来说,一教就会。
话说,她还从没打过这种北宋的两人玩法,别说,还挺有趣的。
“展大人,你的手好漂亮。”谢箐一边摸牌一边瞅。话说,展昭这手,除了虎口稍有薄茧,真的不太像习武之人的手。
修长,漂亮,骨节分明,从袖口露出的手腕到指尖,都是恰到好处的线条之美。
“看牌!”展昭一戳她额头。
这一打,就打了一晚上。一开始,展昭还能赢,到后来,谢箐越来越熟练,就变成了她赢得多输得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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