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其实一点都不想以这副模样出现。”同时,他的声音也变得沙哑难听,像是石头直接互相摩擦时才会发出的嚓嚓声。
“但汝将吾彻底惹怒了。”狱蛛将背后的蛛矛全部指向刚刚救下了戈薇的阿药。
“吾不管汝是什么怪物,但汝必须接受吾的怒……”
“嘭!!”
狱蛛中二的台词还没说完就被金发的少女一膝盖踹上了面门。
变得格外暴躁的少女觉得男人此刻每说一句话都是在折磨她的敏锐的听觉,用最直接的方式让对方闭上了嘴。
毫无防备的狱蛛被踹懵了一瞬,要不是阿药那一下没带上灵力他的脸可能都得被踢的凹陷下去。
感到被轻视了的妖怪怒吼一声,没有任何形象的和金发的恶鬼厮打在了一起。
人生前十八年几乎都是在父母的照顾下的阿药完全没用任何战斗的知识,之前付丧神教授她的也只有用刀的方法,而那些基础的东西早被饥饿感给淹没,况且她手里也没有刀。
现在驱使着阿药的只有鬼的本能。她的遵循着本能不断的进行攻击。
狱蛛也没好到哪去。他的理智也被四魂之玉和不正常暴涨的妖力吞噬了大半,从一开始还知道躲闪到最后用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迎上了少女的每一次攻击。
那是一场宛如野兽之间最纯粹的搏斗。没有一点技巧和战略,双方的目标都只有一个——将眼前的敌人撕碎。
而其他人只能站在远处观望着野兽们的战斗。
犬夜叉看着阿药又一次找到机会把狱蛛的脑袋砸到了地面里,然后毫不犹豫的将手插/入对方的大腿,连皮带肉的挖出了两片四魂之玉。
“……”
白发半妖目瞪口呆的握着铁碎牙,耳朵忍不住往后压成了半对飞机耳。
他二十分钟前还觉得阿药弱,把人家当成了拖后腿的大小姐,菟丝花。
而现在这朵菟丝花却把让他束手无策的男人按在地上暴打……
现在的食人花伪装都这么好了吗?
犬夜叉仍不住心慌的咽了口唾沫。
阿药在混沌中似乎也还记得戈薇说的话,她每次下意识的将灵力附到手上的时候都会去攻击男人的四肢。
现在狱蛛已经被挖出了六片四魂之玉,甚至不用其他人帮忙,狱蛛败北只是时间的问题。
但不死川实弥脸上看不出一点轻松的色彩。白发的猎鬼人依旧紧握着手里的日轮刀,警惕的盯着阿药的一举一动。
等金发的鬼解决了眼前的猎物后之后受到攻击的说不准就是他们了。
不死川实弥清楚的知道再温柔正直的人变成恶鬼后都会丧失理智,特别是新生的鬼,吃人是他们唯一拥有的想法。
他曾经经历过……
他曾看着母亲用那双会在夜晚温柔的拍着他们的后背,哄孩子入睡的手撕开了幼弟的心脏。
他也曾祈求过母亲停下来,而最后他不得不为了保护最后的家人拾起斧头砍向变成了怪物的母亲。
不死川实弥不觉得正把手臂捅/入男人的胸膛寻找最后一片四魂之玉,宛如野兽一般的阿药会是个例外。
白发猎鬼人的眼里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变得坚定。
他不知道阿药为什么能够在太阳下行动,并且还要跟在他们猎鬼人身边,或许这是鬼舞辻无惨的一个阴谋,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但是……怪物只会是怪物,即使模仿的再像人类也无法抹去她们内心的黑暗。
就像现在的阿药一样。
金发的少女几乎被血浸透,有她自己的,也有狱蛛的。
她不断的喘着粗气,慢慢的从男人的胸口将手拔出。肉和血液黏腻的贴着她的手臂,发出‘咕啾咕啾’的奇怪声响。
阿药将手臂完全抽了出来,修长的手指紧紧握着一个还在跳动的紫色心脏。
微弱的跳动随着附在上面的粉色碎片掉落而消失,化作了一摊细碎的沙子。
狱蛛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扁下去,像是一副只有皮包裹着的骨架。
野兽之间的战斗终于结束,被血液浸透的恶鬼获得了胜利。
阿药像被按了暂停一样站在原地,失去了猎物让她陷入了短暂的迷茫。混沌的脑袋里那个声音还一直在喊着饿,可她一点都不想动。
直到她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干燥的,温暖的怀抱。带着太阳和雨后的泥土,或是其他能让人感觉到美好的味道以及……甘甜的,诱人的血液的味道。
脑袋里的声音瞬间加大了音量,开始尖叫起来。
她渴望抱着她的这个人的血,想要将其一点点撕开,细细品味后再吞入腹中。
这是阿药变成鬼之后第一次那么强烈的想要什么东西。
身体里像是被注入了翻滚的岩浆,灼烧着内脏和喉咙。而她知道……什么才能浇灭那些岩浆。
少女缓缓的将脑袋埋入少年的肩窝,抬手紧紧的抱住了对方的后背。
她的头发与少年的缠绕纠结在一起,被血液染红的发色几乎与对方火红的发尾融为一体。
阿药的嘴唇正贴着炼狱杏寿郎毫无防备就露出来的脖颈,她能感受到皮肤之下血液在血管里的流动,能听到随着呼吸每一寸肌肉牵扯着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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