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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同人]天下也罢_云过是非【完结+番外】(77)

  说着一个翻身,跃下马背,掸了掸袍子。

  他这一下马,后面跟着的二十几名御前侍卫也齐整的翻身下马,不亏是雍正帝亲自挑选的侍卫,下马这个动作的整齐有气势。

  过了好一会儿,年羹尧才带着大军来迎。

  胤禩笑笑,回身断喝道:“瞧瞧年大将军这些军士们,你们身为禁城里的侍卫,不脸红么?一个个衣服否没穿好,快把皇上给的衣服穿上!”

  二十几个侍卫,整齐划一的拿出皇上临行前御赐的huáng马褂,“唰”的穿在身上,一整片耀眼的huáng色。

  按清朝的制度,凡是穿上了huáng马褂的人,就可以和任何一级官吏分庭抗礼。

  年羹尧的脸色明显不好看了,变色变得厉害。

  胤禛手里拿着从西宁快马加鞭捎回来的折子,“呵呵”而笑,心道,老八啊老八,你是要把年羹尧气死么?一去就有下马威,八王爷果然是不好招惹的。

  高无庸进来的时候,就见皇上面上挂着浅浅的笑,道:“皇上,传膳吗?”

  胤禛微一沉吟,道:“西宁那边吃是燕麦、青稞和牛羊ròu,缺水的时候连洗手也不行,高无庸,去告诉御膳房,所有的膳食减半,补贴军士罢。”

  “扎。皇上明鉴!”

  第88章鄂君子皙

  李卫迈着方步,一脸笑意,嘴都要咧到耳朵根,“哐啷”一声,带上来门,走的没影了。

  邬思道一直怔着,听见关门的声音,才省过神来,想起身,一时忘了自己腿上的残疾,桌子被扶的晃了一下。

  胤祥跨过去,一把扶住邬思道,道:“邬先生,小心。”

  邬思道不着痕迹的撇开胤祥,笑道:“十三爷。”

  胤祥皱了皱眉,这才收回手,“我刚才在外面……听到了。”

  他平时gān事说话都很gān脆,这时候,却说不出来,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十三爷最近不忙么?八爷出京了,估计十三爷的事就躲起来了。”

  “……邬先生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十三爷快回去罢。”说着,邬思道叹了口气。

  胤祥眉头皱得更紧,忽然有些烦躁,倏地一步欺上,“邬先生,你刚才说的话不算么?”

  “说什么?”邬思道笑道:“李大人刚才说的话又算不算数?”

  胤祥怔了一下,邬思道指的是李卫说他已经放弃了。

  “那是李卫那小子胡编的。”

  “那也不是邬某的肺腑之言……”

  “……”胤祥不言语,攥了攥手。

  过了片刻,谁都不说话,胤祥终于还是慢慢的道:“邬先生,从以前就是,皇上器重你,因为你考虑事qíng周全,咱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了,那时候你不只心思缜密啊……我允祥平生最讨厌书生,行事慢吞吞,说话文绉绉的最让人受不了,可我敬重先生。”

  邬思道闭了闭眼睛,“快……回去罢。”

  胤祥不理,仍是自顾自的说,说的很慢,好像在慢慢的回忆,“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能如此敬重一个书生,因为邬先生你的魄力,分明是禁不起风làng的样子,可骨子里却能铮铮作响……”

  “说完了……”

  “还没有,”胤祥笑笑,又走近一步,微微弯下腰,伸双手抵在桌上,几乎要把邬思道圈起来。

  带着淡淡的笑意,“邬先生,越人歌的故事,给我讲讲吧。”

  “……”邬思道尽力往后靠,后背却抵到了桌沿,偏过头,不去看他。

  “莫不是邬先生不知道?”胤祥瞧他不理自己,不生气反而笑得很明显,头压得更低,凑在邬思道耳边,道:“那我给邬先生讲一讲。”

  “君独不闻夫鄂君子皙之泛舟于新波之中也?乘青翰之舟,极囗(原字为上艹下两)芘,张翠盖而检犀尾,班丽褂衽,会钟鼓之音,毕榜枻越人拥楫而歌,歌辞曰:’滥兮抃糙滥,予昌枑泽予昌州,州囗(原字为左饣右甚)州焉乎秦胥胥,缦予乎昭澶秦逾,渗惿随河湖‘鄂君子皙曰:’吾不知越歌,子试为我楚说之。‘于是乃召越译,乃楚说之曰:’今夕何夕兮,搴中洲流(一作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顽而不绝兮,知得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出自刘向《说苑》)

  胤祥的声音有些低沉,缓缓的背出来,每一个字都好像敲在心上似的,带着钟鼓的浑厚,分明能感觉到余声的幽远。

  他背的此处,就不说下去了,只是盯着邬思道看。

  邬思道还是没反应,瞥着头没转过来,只不过耳根子有些微微发红。

  “先生,这一大段,我可是背了一天才背下来的,好些字都生僻的厉害。”

  邬思道还是没反应,胤祥“呵呵”而笑,凑过去,快极的在他耳垂上一亲,一碰即离,只一刹那间,就见对方惊得睁大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流华般的眸子里,闪烁着惊愕,耳根子红红的,就要烧起来似的,衬着偏白的颈子。

  胤祥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一手抬起他的下巴,另一手扶住他的肩膀,低头就吻了上去。

  “唔?!”

  邬思道抽了口气,只觉肩膀被人按的死死的,跟着唇上一沉,温温热热的感觉,对方在自己唇上辗转研磨,那种麻麻苏苏的感觉,又是惊了邬思道一下,止不住颤抖起来,平日冷静的他,竟是忘了推开对方。

  胤祥满意他的反应,钳着他下巴的手,微微使劲,迫使他松开牙关,再也不是清浅的触吻,舌头窜了进去,带着怡亲王的霸道,还有那霸道之中透露出来的细致温柔,慢慢的描摹着对方的唇舌,另一只手也从他的肩上滑到了腰间,伸手拦住他的腰。

  “唔……嗯……”

  邬思道完全傻的眼,他不知道自己竟有手足无措的时候,那人的舌,每一次扫过,都惹的自己止不住的颤栗,本来想张口说话,却溢出了那样不堪入耳的哼声,带着浅浅的水声,更让邬思道颤抖。

  胤祥吻了很长时间,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他,瞧着冷静的邬先生,憋红了脸,唇上被自己要的有些红肿,不觉扩大了笑容。

  把额头抵在邬思道的额上,胤祥笑道:“邬先生,我喜欢你,我允祥的脾xing,就算头上有怡亲王的帽子也好,没有也罢,喜欢就是喜欢了,从来都不会藏着掖着。”

  顿了顿,又道:“邬先生,该你回答了,是像鄂君子皙一样?还是gān脆的断了我的念想?”

  邬思道还没恢复平静,坐在椅子上,气息有些不稳,听着胤祥的话,不知道怎么回答。

  胤祥伸手拥著他,笑道:“邬先生,你当我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么,临走时写那样一句话,我是秉xingbào躁,可我也读过书,你不要当我是小孩子……你知不知道,我有时候就在想,你邬思道真不是什么好人,临了临了,却要写这样一句话,让我琢磨让我想着,你回来了,却不见我,却要瞻前顾后……”

  说着,胤祥忽然“哈哈”笑起来,双臂搂得更紧,“所以,你不用回答了,李卫那小子说的确实不错,十三爷是带兵的,怎么那么文雅了?”胤祥抬起邬思道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邬先生,你让我这个做王爷的想破了脑袋,就准备留在我身边一辈子罢,一辈子……”

  ……………………

  已经过了huáng昏,天色虽然越黑越晚,这个时辰却已经黑透了。

  胤禛一身明huáng的袍子,慢慢的踱在御花园里,进了小亭子,后面的太监就会呈上毛披风避寒。

  负手立在亭子里,胤禛看着月华下泛起粼粼银光的湖面,忽然想到今天西宁递来的折子。

  胤禩在折子里笑说,他给了年大将军一个下马威,把年羹尧气的脸色都变了。说年羹尧虽然气焰嚣张,不过心狠手辣训兵极严不是虚传。说西宁的士气不错,只不过条件不太好,要什么没什么,沙子倒是张嘴就有。

  胤禩亲手写的折子,他是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瞧得,生怕看得快了就没有了,从头到尾看了三遍。

  胤禛笑笑,胤禩讲的很轻松,年羹尧有才有识,但终究锋芒毕露气量不深,让自己别担心,注意好京里。

  叹口气,望着湖面,忍不住摇头而笑,老八啊,你这是报喜不报忧,年羹尧哪能那么好就吃下你的下马威?你在大军里,恐怕没有那么轻松罢?

  “皇上,时辰不早了,年妃娘娘已经等了有些时候了,差人来,请皇上注意龙体。”

  “嗯。”胤禛出了声,不过没动晃。这几天胤禛总是去年妃那里,派了胤禩这个钦差去西宁,说什么也要安抚安抚年妃,免得年羹尧起疑心抚远大将军起疑心,第一个倒霉的便是胤禩了吧。

  年妃也是受宠若惊,一连好几天,皇上都不去别的宫,只在她这里坐坐,晚上来坐坐,不一会儿又回去乾清宫了,不过即使只是这样,也让年妃惊喜了好一阵子。

  胤禩的住所是行辕的东书房,现让人打扫出来的,年羹尧的原话是,“八爷下榻的地方?咱们这里虽然简陋,但是也不能委屈八爷,八爷可不是一般人,总理王!咱们怠慢不起,来人啊,把东书房收拾出来,东西全都搬走!让八爷好好歇歇。这一路过来可是够累的吧?”

  坐在桌案前,胤禩捏着回批的折子,没有打开。

  不远处垂首站着一个长随,恭敬的禀报京里的动静,前几日,九贝子胤禟私见隆科多。

  第二日皇上责隆科多居功自傲。

  胤禩没说话,挥挥手,让长随下去。

  打开折子,上面只有六个朱砂大字。

  ——京中安好,勿念。

  胤禩不禁呵呵一笑,伸手揉了揉额角,“你啊你,咱们的心思,怎么正好想到一处了?你不告诉我京里的难处,我也没说西宁的难处。不过你当真瞒得住?京里的眼线,你是拔也拔不gān净。”

  第89章军前立威

  胤禩用过晚膳就留在东书房没出去,要说是晚膳,其实简陋的厉害,桑成鼎迎接的时候,还摆了宴席,不过年羹尧可不这样,摆明了想卖苦。

  正琢磨着给胤禛回报,就听见敲门的声音。

  长随得到应允进来,道:“八爷,侍卫们跟年将军的将士打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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