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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嬴政+大汉天子]_云过是非【完结+番外】(43)

  嬴政和刘陵二人出来,刘彻的车仗正好停了下来,刘彻从车里下来,刘陵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当下小步上前,膝盖微弯,盈盈的问好道:“陛下圣安,刘陵见礼了。”

  刘彻挣了一下,看着她有一小会儿没认出来,随即笑道:“原来是刘陵妹妹,朕险些没认出来,越变越漂亮了。”

  刘陵羞赧的笑了一下,头微微低下来,很娇俏的道:“陛下真会开刘陵的玩笑,皇后姐姐还在这儿呢。”

  刘彻是真没看见落在后面的嬴政,若他看见了也不会这么明显的和刘陵调笑,刘陵这句话本身是说给嬴政听的,告诉嬴政,就算他是皇后,自己也能在他面前和刘彻调qíng。

  只不过刘彻听了这句话,当下面色一僵,顺着刘陵的目光,真的看到了嬴政,gān咳了一声,道:“阿娇来东宫了,下次你也来给太皇太后请安,叫上朕一同,免得你一个人出来,朕也不放心。”

  刘陵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一口气憋在胸口里不上不下的。

  嬴政瞥了一眼刘陵,对刘彻笑道:“也不是十分远,劳动陛下,怎么好呢。”

  刘彻听嬴政对自己温声软语,心差点苏了,一手握着嬴政的手,一手握着他的肩膀,让嬴政半靠在自己怀里,笑道:“阿娇姐姐还跟朕见外。”

  刘陵悔得肠子都青了,一口银牙差点要碎了,也不能表现出来,脸上还得带着温婉的笑意,只能gān扯袖子。

  口上笑道:“皇上和皇后姐姐可真是恩爱,刘陵在淮南就听说了,这一见果然是真的。”

  嬴政被刘彻带着怀里,后脊梁僵硬着,只是一个自不量力的女人,这么挑衅自己,嬴政也就顺着刘彻的动作,没有反抗,这么多个月,其实嬴政的这个身体已经习惯了刘彻的触碰,而且他的身体敏感,不仅是习惯,说享受更为确切些。但不代表嬴政心里接受刘彻的触碰。

  刘陵眯着眼,偷偷去瞪嬴政。

  李延年从远处跑了过来,火急火燎的道:“皇上!皇上,大事儿啊!匈奴的使者送来了书信。”

  说着双手撑上一块皮子似的信件,刘彻这才撒了手,不再搂着嬴政,从李延年手上接过信来,新匈奴王已经登上宝座,这封信是催促刘彻把公主送去和亲的。

  刘彻看了,顿时一阵火气涌上来,当下把信一下子甩在地上,还踩了一脚。

  李延年赶紧跪下来,将信拾起来,道:“陛下,这可踩不得啊,要让匈奴使者知道了,又要出大事儿!”

  刘彻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匈奴人,他最觉着寒碜的,就是大汉的男人要躲在女子身后,用和亲换取屈rǔ的“和平”,而刘彻最大的志向就是击退匈奴,让他们知道大汉的威严。

  李延年这样卑躬屈膝的捡信件,生怕匈奴人知道不高兴的姿态,让刘彻很窝火,一脚踹过去,将李延年踹翻,喝道:“滚。”

  李延年被踹了一下,刘彻也是马背上练出来的,这一脚可不轻,李延年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自己触碰了刘彻的底线,连忙爬起来,连滚带爬,一刻也不敢耽误的跑了。

  刘陵还不曾见过刘彻发火,在他眼里,刘彻也就是地位金贵些,有个会察颜阅色的娘亲,有个被太皇太后宠着的皇后,也就成就了他现在的帝王宝座,只是刘陵此刻却吓一跳。

  嬴政瞥了一眼刘陵,随即对刘彻笑道:“陛下为何发这么大的火气?一个蠢钝的奴才而已,根本不值得陛下生气。”

  刘彻听嬴政劝自己,才觉得火气落下去一点,心里想着也对,李延年再会笑脸迎人,再伺候的周全,他就是个奴才,一个麻雀而已,成不了气候。

  嬴政又道:“和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刘彻冷笑了一声,“这是屈rǔ,朕要是答应,就是狠狠的自己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嬴政道:“陛下,新的匈奴王刚刚上位,您想过为何他会这么急切的想要陛下送去公主和亲么?”

  他说完,刘彻愣了一下,嬴政继续道:“这自然不是匈奴人想和大汉和好的表象,而是匈奴人在刺探皇上的意思。匈奴是游牧人,他们不会纺织,不会种地,马在冬天的时候是没有什么新鲜的牧糙可以吃的,只有等到开了chūn,马吃了糙,才会上膘,才能打仗。在这个时候匈奴人派使者过来,分明是有备而来,若皇上拒绝和亲,等一开chūn,必定是一场大仗,而汉军训练也不可能只用短短的一冬天,到时候准备不完全,会让匈奴人有机可乘。”

  刘彻听了,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沉默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道:“阿娇姐姐说的极有道理。”

  嬴政笑道:“皇上可不能中了匈奴人的下怀,匈奴人要打,但不是现在打,所以必须要假意求和,争取尽量长的时间做准备。”

  刘彻道:“这还需要送公主去和亲。”

  嬴政脸上的笑意更浓,瞥了一眼刘陵,刘彻也看见了他的目光,顺着就看向刘陵。

  刘陵心中一紧,脑门上突然就冒出汗来了,她虽然是淮南王公主,但哪个女子想要嫁到匈奴去?先不说远近的问题,习俗不一样,匈奴人可是半个野蛮人,风餐露宿都是小问题,这些嫁过去的公主,根本得不到半点的尊重,老单于死了,新单于会以霸占汉朝的公主为荣耀,为力量的象征。

  刘彻也看明白了嬴政的意思,刘陵确实很合适,地位在这摆着,而且尚未出阁。

  刘陵见刘彻也看自己,吓得脸色一下就白了,赶紧跪安,道:“刘陵还有事在身,先告退了。”

  说罢了,急匆匆的就走了。

  嬴政看着她的背影,冷笑了一声。

  刘陵出了宫,回了淮南王在京城的府邸,刘安见她形色匆匆,都没看见家里来了客人,喝道:“这么不懂规矩?”

  刘陵这才看到家中还有客人,这个人她是认识的,就是当今皇上的舅舅田蚡。

  刘陵当下挂上笑容,道:“不知武安侯在,小女子真是失礼了。”

  田蚡之前看上了刘迁,只不过刘迁被宠大的,一向都是自己玩别人,就算知道自己父王想要gān大事也,也不可能让田蚡动自己。

  而刘迁和刘陵又有几分相似,刘陵生的更加柔美一些,刘陵看见田蚡的眼睛跟吸在自己身上一样,当下笑道:“武安侯快坐,快请坐。”

  “好好好。”

  田蚡一边笑,一边很露骨的去打量刘陵。

  淮南王刘安自然也看出来了,笑道:“老夫这个女儿啊,都是被宠坏了,说话没大没小,别让武安侯笑话了才是。”

  田蚡忙道:“哪里的话,公主不仅生的国色天香,举止温婉,只有让别人羡慕让别人爱慕的份儿啊。”

  刘安摆了摆手,“武安侯真会说好听的,这回把小女惯坏的。”

  田蚡和刘安客套了一阵,道:“实不相瞒,我这次来呢,是为了上次您说的事。”

  刘安一听,心下顿时知道是什么事了,自然是他让刘迁去游说田蚡,共举大事的那件事儿。

  刘安笑道:“不知道武安侯,思量的怎么样了?”

  田蚡面上有些难意,眼睛却一直暼着刘陵,道:“这个……这个事儿是大事啊。”

  刘安当下就明白了田蚡意思,忙道:“女儿啊,还不给武安侯把酒满上,这么没有眼力见儿?”

  刘陵笑道:“女儿光看着武安侯的风采了,竟忘了倒酒。”

  她这话把田蚡美的,刘安这才道:“武安侯,不知那事……”

  田蚡喝了两杯酒,笑道:“有什么要紧的?方今上无太子,宫车一日晏驾,非您而谁可立?”

  刘安一听,就这一句话,已经笑得不行,站起身来亲自为田蚡倒了一杯酒,道:“哎呦,武安侯真是抬抬举老夫了。”

  田蚡道:“我说的,自然都是真话。”

  刘安又道:“只是……您也知道的,如今皇后娘娘已经怀了皇上的龙种,这……”

  田蚡挥手笑道:“淮南王,您不会连这点儿小事也顾及罢。先不说,皇后怀的是不是男孩,万一是女孩呢?退一万步说,就算不凑巧的确是个男孩,他终归是窦家的一脉,皇上能不忌惮,皇上能立他做太子?皇上也要想,窦家还不反了,把天都掏一个窟窿出来?而且啊……”

  他说着,手摸到了跪坐在一旁的刘陵腿上,笑眯眯的一面摸,一面道:“而且……谁说这个孩子能生出来?万一就生不出来呢,是不是?”

  淮南王刘安听了,也跟着笑起来,道:“对对,武安侯说得对。”

  田蚡摸着,刘陵并不去躲,还欠了欠身子,让他往下摸去,田蚡一高兴,又喝了两杯酒,心里直晃dàng,笑道:“还告诉你们一些……太后啊,也不想让这个孩子出生,你们说,皇后生的出来么?”

  淮南王心中大喜,赶紧又奉承起来,又喝了一会儿,给刘陵使眼色,刘陵就扶起田蚡,半架半扶的往里面去。

  刘安叫住刘陵,嘱咐道:“务必让田蚡舒舒服服的,还有,别误了时间,一会儿你还要随我进宫去吃宴席,知道么。”

  刘陵点头道:“父王您放心罢,田蚡这样的,有钱有色什么都能摆平,还怕女儿弄不了他么?”

  说着笑着掀开帘子,往里面走去了。

  因为要吃宴席,诸侯都提早进宫来,来了也不能不带东西,自然要进献给刘彻一些宝贝,来讨好这个新皇帝。

  宴席上众人到齐,刘彻携着嬴政进来,众人跪下山呼,等太皇太后入席之后,所有人这才坐下来,客套了一阵子。

  河间王特意让人抬了一个大盒子进来,刘彻笑道:“看起来河间王这个礼,可是够重的。”

  河间王笑道:“卑臣两袖清风,也没什么闲钱来搜罗贵重的礼物,朝廷发的俸禄也都全部花在了这上面,还请皇上笑纳。”

  刘彻让人打开来看看,大盒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结果打开一看,全都是竹简,一卷卷的书。

  刘彻有些傻眼,毕竟他觉得这里面该是什么名贵的玉器或者摆件儿,结果却是竹简,哪有人进献礼物给帝王送竹简的。

  河间王赶紧笑道:“皇上有所不知,卑臣的所以心血都花在这个上面,当年秦始皇焚书坑儒,烧毁了许多典籍,卑臣就是在搜罗这些典籍,收购回来,准备全部进献给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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