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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嬴政+大汉天子]_云过是非【完结+番外】(56)

  田蚡赶紧道:“姐姐你可千万别生气,生气对皮肤不好……我说的最简单的方法,那就是给皇后的饭里添点料!”

  王太后听了去瞪他,道:“我现在跟你说正经的呢,添什么料?难道你不知道送到椒房殿去的饭菜要经过严格的检查才行的么,你添东西,还没送到椒房殿,就是被灭族的罪过!”

  “姐姐你听我说啊。”田蚡站起来给她捶着肩膀,笑道:“咱们不加什么特别的料,只让厨房给他多做点偏凉xing的东西。”

  王太后皱着眉,道:“这行么?”

  田蚡道:“有什么不行的?姐姐你也是好心,只不过不知道这些东西给皇后娘娘吃了不好,而已……”

  王太后道:“万一要是太皇太后怪罪下来呢?”

  田蚡道:“做得gān净一点,让旁人不知道是姐姐你的意思,这样就算怪罪,也怪罪不到你的头上去,是不是。”

  王太后道:“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听着这么悬,前两次你都是有十足的把握,结果还是让陈阿娇安安稳稳的,现在这听起来就没把握,更何况皇后的一顿饭食那么多,一样只吃几口,也不知管不管用啊。”

  田蚡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只要姐姐你首肯,弟弟这就去让人办这件事,保证gān脆利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没准这次皇后就不走运了。”

  王太后左思右想了好一阵子,最终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就应允了田蚡,只是反复和他qiáng调了,一定要派手脚gān净的人去,别顺藤摸瓜,摸到了自己这里来。

  河间王因为刘芳和亲的事qíng,联络了很多朝廷的老人,想要去东宫走一趟,只不过他刚联络好了,结果朝廷上就出了大事儿。

  皇上突然要排查各个官员,连窦家都不放过,这些窦家的人,由丞相许昌,带领着到东宫去告状。

  正好窦婴也在东宫里,刘彻刚刚传召了窦婴去宣室阁,让他全权处理这件事qíng,无非要公私分明,处理之后还要写个文书上来汇报一下。

  老太太坐在凤坐上,听底下这帮人哭哭啼啼的,窦彭祖道:“太皇太后,您不知道啊,廷尉署的人就当着我的面,把我儿子给带走了,这……这实在是太嚣张了,几乎不把咱们窦家看在眼里,卑臣也就忍了,只是这关乎咱们窦家的名声啊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听他们哭,身子骨本身就不好,现在就更是心烦,提高了声音喝道:“好了!都别吵了。”

  太皇太后平日里说话都很和蔼,一下子发了火,众人都不敢再吭声。

  老太太呵了一声,就有些提不上气儿来,窦婴赶紧汤药端来,太皇太后喝下去之后,又缓了一阵子,才慢慢的倒过气来。

  太皇太后道:“老身这身子越来越不好,你们呢……你们就总是来找老身哭哭啼啼,听了直心烦,这件事儿呢,老身也有所耳闻,但皇上做得对,你们心里头若没有鬼,怕什么,怕廷尉署的去查么?现在被查出来了,被当着面带走了自己的人,别说你们寒碜,我这老脸上,也没有光了,但是怨谁啊?”

  她说着,抬了抬手,示意窦婴接着说。

  窦婴点了点头,对殿上的一众人道:“皇上已经把这件事jiāo给了我处理……”

  他这句话一说,众人都松了口气,窦婴可是窦家的老大,虽然平日里窦婴不怎么和窦家的人走动,但好歹他是纯粹的窦家人,商量起来也好说话。

  只是窦婴下一句却道:“皇上虽然把事qíngjiāo给了我处理,但是还嘱咐我,要公私分明,该罚的罚,该关的关,事完之后还要写个文书上去,想必是皇上又要复查。”

  “这……”

  窦彭祖道:“这就没办法了?”

  太皇太后冷笑了一声,道:“办法?你们怎么早不去思量,老祖宗的祖制你们不是不知道,却放任自己的家人或者族人去违法乱纪,现在来哭哭啼啼,已经晚了!”

  众人没有办法,一看老太太也不帮着自己,只好硬着头皮听训,之后没再多说一个字儿,灰溜溜的都退了出去。

  刘彻这一招真是万分好用,满朝上下的大臣们都无暇顾及别的事qíng,都寻思着怎么自保,刘彻耳根子一下就清净了,也没人再去东宫和太皇太后说对付匈奴的事qíng。

  刘彻心里高兴,只不过有一点,就是这次和亲的主角刘芳,总是跑进宫来向自己哭哭啼啼。

  刘芳向自己示好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刘芳姓刘,若是刘彻动了她一下,被人抓到了把柄,那就有的说了,刘彻现在一切都为了江山社稷为重,怎么可能不分轻重。

  刘芳一次两次三次的进宫来,就想用眼泪打动刘彻,只不过她不知道,刘彻若不让她出嫁,出嫁的就该是自己的姐姐,但是他还哪有待字闺中的姐妹能出嫁。

  韩说听说了河间王翁主,即将出嫁匈奴的公主刘芳总是来烦皇上,心想着要趁这个机会巴结巴结刘彻,套讨好。

  于是就到了厢房门口,李延年站在外面,看到韩说道:“呦韩大人,不巧了,建章监卫青正在里面,皇上说了,所有人不能进去叨扰。”

  韩说有些不高兴,皇上提拔卫青,这是瞎眼的人都能看出来的事儿,韩说自觉不必卫青差在哪里,但是卫青就是建章监,自己还是个小小的建章卫,若不是能说会道,也引起不来皇上的注意。

  韩说赔笑道:“您帮帮忙,帮我进去通传一声,卑将这也是替皇上分忧解难来了。”

  李延年笑道:“您真是开玩笑了,我在这宫中这么许多年,还不曾听说过皇上吩咐的事qíng,别人敢不听的,我只有一个脑袋,哪敢进去,还请您见谅了。”

  韩说不想就这么走了,也不敢惹皇上身边的人,虽然只是个宦官,但是李延年长相不赖,嘴巴又甜,天天对着皇上,没准儿就嚼嚼耳根子也说不定。

  韩说于是道:“那……那这样罢,卑将就在外面等等,这样总可以了罢?”

  李延年点头道:“您若是想等,这陛下倒没吩咐不可以,那就等等罢。”

  结果韩说一等就等了一个半时辰,都到了中午用膳的时候,卫青才从里面走出来,韩说连忙低头哈腰的见礼,卫青虽看见他有些奇怪,但以为是刘彻传他觐见,也就没说什么就走了。

  韩说进了厢房,刘彻正在批奏章,抬眼皮看了他一眼,道:“韩说啊,有事儿么?”

  韩说拜下来,笑道:“其实也没太大的事儿,就是卑将听说,这两天河间王翁主总是来找陛下哭闹……”

  刘彻一听河间王翁主这几个字,顿时脑仁儿直疼,道:“你一向点子多,你来给朕想想办法,如何让刘芳不过来了,真是快烦死朕了,想清净一会儿都不行,你说这女人哪就有这么多的眼泪呢?”

  他说完了,忽然就想起了嬴政,刘彻想着,自己的皇后也是女人,可怎么就没见着他哭过一次?

  刘彻不由想象着嬴政娇弱或者脆弱的哭起来的样子,心中叹气道,若阿娇姐姐真能这样,还真是不错,总比河间王翁主要好得多。

  韩说正是为这件事来的,笑道:“卑将还真有这么一个点子。”

  刘彻终于肯放下笔,抬起头来看他,道:“既然有主意,还不赶紧说出来听听。”

  韩说连忙点头,先卖了个关子,道:“论正事儿啊,皇上还得召见建章监卫青卫大人,我们这些兄弟们都觉得卫大人有能耐,但是这些为陛下排忧解难的事儿啊,还得轮到卑将来……”

  他说着,顿了顿,笑道:“陛下,卑将给您算了算,您有好些时日没有去上林苑打猎了,大行令王辉出使匈奴回来,带来了一匹汗血宝马,就养在上林苑中,陛下不妨去瞧瞧,顺道打打猎,散散心,河间王翁主也不能追到上林苑去,是不是。”

  刘彻起初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但是有所顾虑,道:“朕确实是想去上林苑打打猎了,只不过你也知道,皇后娘娘就这些天,就要生了,朕怎么走得开。”

  韩说道:“打猎不过最多五天的时间,也不怎么耽误时间,皇上放松放松,免得整日为国务缠身,累坏了龙体。”

  刘彻心里琢磨着,又能躲开河间王翁主,又能去看看卫青最近的练兵qíng况,确实是件好事儿,若不是嬴政现在身子不方便,一定也要带着他去上林苑看看。

  刘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

  刘彻第二天就从宫里头走了,身边带着卫青和韩说,再有就是一小队御林军,毕竟只是去上林苑打猎。

  听说皇上去打猎,最开心的人莫过于窦家的人了,现在正在严办窦家,皇上一走,没人督着,都想趁这个时候去打点打点。

  陈阿娇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翁主,身子娇贵,虽然嬴政并不怎么较旧吃用,但是这个身子仍旧是这个身子,受不得累,尤其还是这么特殊的时候。

  嬴政最近只觉得身子不是很舒服,腹部会隐隐的有些痛,但是他并不怎么在意,只觉得是着了凉,毕竟现在还是冬天。

  田蚡得到了王太后的应允,真的让人去厨房做了些手脚,椒房殿一天的菜单子上有很多都是xing寒的东西,嬴政以前也没怀过孕,自然不知道。

  太医虽每日都来请脉,只不过都是例行公事,也没想到有人真敢谋害皇子,所以都不怎么用心,每天都问问嬴政觉得如何,嬴政也说不上来什么,反正是小事儿,以至于谁都没放在心上。

  嬴政在花园里散步,楚服怕他有什么闪失,跟得紧紧的。

  主父偃听说皇上去了上林苑,正好他最近写了些东西,就带着进了宫,请求面见皇后娘娘。

  主父偃双手捧着一卷竹简,趋步走过来,跪下来呈给嬴政,嬴政让楚服接过来,随即展开来看。

  抬头三个字就让嬴政有些看下去的好奇心,于是就没说话,继续往下看。

  主父偃一直提心吊胆的,也不敢直视皇后娘娘,就用余光暼着嬴政,注意着嬴政的表qíng,轻微的一举一动也不放过。

  嬴政看完竹简上的字,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些笑容,对主父偃道:“主父先生真是好文采啊。”

  主父偃连忙拜下,道:“谢皇后娘娘褒奖。”

  嬴政道:“你当之无愧,能把削藩写的这么巧妙,主父先生你真是受之无愧,好一个‘推恩令’。”

  主父偃道:“这也费了卑臣不少时间,期间让东方朔给了些意见,卑臣二人都觉得,推恩令可以更好的实行尊王攘夷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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